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温晚的床尾,她舒服地伸展着懒腰。
“嘶。”嘴巴好疼。
她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洗手间照镜子才发现嘴角破了皮,好像是被咬破的。别墅的蚊子好可恶,这才是初春就开始到处咬人。
温晚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才想起昨晚没有换睡衣。
她正在洗漱时,雪球走进洗手间在她的脚边不断地蹭着,她低头望着撒娇的爱宠,“好啦好啦,等我刷完牙就抱你好吗?”
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温晚刷完牙单手抱住雪球,低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拼命吸猫,吸着吸着,她抱着雪球的手一抖,雪球吓得喵喵叫。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贺澜琛把她吃干抹净了,应该不会的。毕竟昨晚乔依依来了,可是一想到他们发生点什么。温晚心里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她好像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了。
昨晚的蜡烛要是不点就好了,也不会发生后面和贺澜琛吵架一事。
她失魂落魄地继续洗脸,出去后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乔依依的朋友圈。那天她去送旗袍加过对方,所以才会看到这条暗示性强烈的朋友圈。
【家人们,我昨晚腰累断了,求技术过硬的按摩店。】
温晚拿在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她弯腰去捡,心口泛酸潮湿,又酸又涩,堵得嗓子眼疼的不行。
“温小姐,少爷喊你下楼。”门外是佣人的声音。
温晚强打起精神,拉开门,“嗯,我知道了。”
下楼后,她刚走进餐厅,就看到乔依依紧挨着贺澜琛坐在一起。
乔依依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温晚,然后眼尖地发现她裤子上有几处干涸的浓白浊液。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乔依依脸色涨得通红,对着温晚骂道。
温晚不理解她发哪门子火?
“乔小姐,你只是摔伤了腿,不是脑子摔碎了。好端端的你骂谁?”
她没道理包容乔依依的狗脾气。
贺澜琛不说话,眼眸紧锁着温晚裤子上那滩污渍。
“你就不能换条干净的裤子吗?”乔依依指着她,不爽地翻着白眼,“这白色一团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温晚顺着乔依依的动作低头查看自己的裤子,结果真的看到一片碍眼的白。
她用手指轻轻一摸,有些粘糊,好奇怪,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贺澜琛看到她葱白的手指尖沾tຊ着那点粘腻,他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
“我喝牛奶时不小心洒到裤子上了,你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温晚拉开椅子坐下。
乔依依看到她一脸单纯,瞬间不淡定了,“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温晚烦了,不敢看贺澜琛的眼睛,直白的问乔依依,“乔小姐那你说这是什么?”
乔依依被温晚问得恼羞成怒,她一拍桌子瞪着前方,“那不是牛奶……”
她真的羞于启齿,结果温晚这个女人还在装傻。
“乔小姐,我的裤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温晚实在听烦了,开口打断乔依依的猜测。
温晚也觉得会是自己想的那种玩意儿,她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的,而且贺澜琛陪着乔依依,裤子上不是牛奶又会是什么呢?
吃完早餐,贺澜琛把乔依依送到车上,他重新走进别墅,温晚已经换了一条裤子。
“父亲让你今晚回家吃饭。”贺澜琛叮嘱她。
温晚想着这样也好,顺便可以找婆婆说清楚蜡烛的事。
“我记住了。”温晚望着他漆黑的眼眸,心里空落落的。
贺澜琛抬脚要走,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低眸睨着她的动作,嗓音低沉地反问道,“有事?”
“昨晚,我不是故意把你推给乔小姐的。”温晚心痛如绞地做出解释。
贺澜琛勾着唇角冷嗤,“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温晚,你既然选择了推开我就不要后悔。”
他拉开温晚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温晚望着贺澜琛远走的背影,心沉到了谷底。
昨晚乔依依一定很幸福吧?
她提前得到了贺澜琛,距离他们的爱情又近了一步。
别墅里只剩下温晚,她正好出门,接到了蒋天誉的电话。
“蒋少。”温晚握着手机接听。
蒋天誉还是不喜欢她喊他“蒋少”,为了不吓到她,他只好接受。
“是这样的,我奶奶和她的小姐妹要在家里喝茶,她想请你过去一起参加,老太太们聚在一起也就聊聊旗袍和非遗孤品。”蒋天誉不敢保证温晚不会拒绝。
温晚想到自己“抄袭”挽月,今天的聚会去参加对她有利无害。
“好啊,我去参加。”温晚欣然同意了蒋老夫人的邀请。
蒋天誉从错愕中回神,连忙对着不远处的老太太做个手势,“好,我让司机去接你。”
温晚想穿旗袍参加,有车接送确实方便许多。
“那就麻烦蒋少了。”
她打完电话匆忙上楼,然后打开衣橱找出另外一件非遗孤品。
这条是烟绿色,前襟的盘扣采用复古的材质,在世界上绝无仅此的一件。
这件旗袍的绣线在暗中是银色,在强光下是金色,这个特殊处理手法的据说还有一个家族在继承,而这个家族继承的手法她也会。
温晚下楼,佣人第一次看到她穿旗袍,纷纷惊艳地震在当场,她拎着包身段婀娜地走出别墅,门外停着一辆迈巴赫。
司机打开车门恭敬地邀请她上车,等她入座后司机才关上车门。
一路上温晚在想贺澜琛,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车子驶进蒋家庭院,蒋老夫人拉着乔老夫人,“姐妹。这就是我上次在你大寿上认识的蒙尘明珠。”
乔老夫人怕多生事端,她和蒋老夫人交代,“我的身份你先瞒着,你也知道乔家的刺绣手艺很多是非遗,怕有心人接近我套近乎趁机偷取手艺。”
蒋老夫人尊重她的意见,拉着她的手点头,“是,都依你,身份什么的也确实不能太早透露。”
等温晚走近了,乔老夫人看到她的正脸,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手边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她浑然不觉疼痛。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乔老夫人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紧紧拉住温晚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