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看着屏幕上一前一后的身影,只觉得百口莫辩。
孟颂柏将手机揣回兜里,眼底的厌弃让我心脏一阵发疼。
曾对我百般信赖的人,如今只用一个捕风捉影的视频,就定下了我的背叛之罪。
我强压下心底的痛意,和他解释:“我是和靳思语约在那里,我不知道……”
孟颂柏冷笑着打断我:“少用思语做借口,当初商白砚离开帝都,你不是还要和他一起走吗?现在他才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要离婚!”
我猛地攥紧了手,任由掌心的刺痛蔓延全身。
我和孟颂柏在一起之后,为了避嫌,一直和商白砚保持着距离。
但商白砚要离开帝都时,本着两家深交的情谊上,我去了机场送他。
可我不知道怎么传的,孟颂柏竟以为我要跟商白砚出国。
他红着眼追到机场,一遍一遍向我认错服软,求我不要离开他。
那时我紧紧抱着他,轻声安抚:“颂柏,我不会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他在那之后,对我更加患得患失。
他爱我时,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如今他不再爱我,那些猜疑,就成了伤害我的利箭。
我突然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孟颂柏却说:“靳棠昭,你真叫我恶心。”
我看着他真心厌恶我的模样,只觉得心碎成了许多片。
爱人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开始怀念他从前的样子。
我忍住鼻尖的酸涩,喃喃出声:“你明知道,我和商白砚再清白不过……”
孟颂柏却毫不留情的嘲讽出声。
“从前清白,未必现在还清白,你和商白砚暗度陈仓到哪一步,只要你想瞒,我又能知道多少?”
只要我想瞒……
他说得多轻松。
从孟颂柏情人不断、自顾不暇开始,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时间分给我。
他不知道我睡不着,会在阳台枯坐一夜等他。
也不知道我跟从前的朋友全都断了联系,连倾诉的人都没有……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商白砚的名字赫然闪动。
我心脏一沉,正要伸手,可孟颂柏比我更快。
他拿起手机,径直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出商白砚严肃的声音:“棠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我还没说话,孟颂柏冷笑一声:“你一个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见我的太太。”
我一怔,突然想起自从孟氏蒸蒸日上之后,就开始全方位的围剿商氏的一切。
无论商白砚想要发展什么,孟颂柏都会尽全力打压,让商白砚毫无出头可能。
就算商白砚现在是科研新贵,可在帝都,孟颂柏又怎么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蓦然响起那些人说的话。
‘孟颂柏打压商白砚,是剧情安排,也奠定了他走向灭亡的基础’
我心下一阵阵发紧,忙看向孟颂柏:“能不能不要对商白砚下手?”
孟颂柏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我,眼里满是阴鸷:“你在担心他?”
我哑口无言,发现自己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会将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我的沉默让孟颂柏怒意更盛,他扬声喊来管家。
“从今天开始,没我的允许,太太不许踏出别墅半步!”
我整个人一颤,又对上了,那些人口中的囚禁剧情!
我慌乱的拉住他的衣袖:“孟颂柏,你不能……”
可下一刻,我的目光定在他手腕上,话彻底梗在喉咙里。
他腕间我送他的翡翠,已经换成了一条红绳。
而下午,我刚好在靳思语手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悲凉瞬间席卷我的全身。
孟颂柏似乎意识到什么,快速抽回了手,冷着脸径直上了楼。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事情已经往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绝望似乎要将我淹没,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深夜,我被胃病疼醒时,身边空无一人。
我艰难撑着身体下床,出门找药,却发现书房依旧亮着灯。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孟颂柏的声音。
“靳棠昭会死?真是可笑!她对我那么偏执,怎么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