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稀稀疏疏围了一些人,议论不止,不久,村长也被其他村民请了过来。
拨开人群,只见林曦一身狼狈惨白着脸瑟瑟发抖地瘫坐在地上,而不远处,柳婆子已经没了知觉,那根竹竿飘在暗潭水面上不停打圈。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拄着拐杖的村长焦急地问,“咋回事这是?”
林彦跑到林曦跟前,一把抱住姐姐,再也没忍住哇地哭出了声,他吓得胆都要出来了,就怕自已慢一步,就再也见不到姐姐。
周围众人震惊不已,还是几个村民走过去,悄悄跟村长说:“也不知这柳婆子发的什么疯,冲出来就把林家丫头推向河里去。”
胖婶也挪了上来,对村长大声说道:“那柳婆子还挥着个长竿打我们,不让救人,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林家丫头,也不知他们结了什么怨,竟然疯的要杀人。”
见此情景,村长赶紧蹲下去探柳婆子的气,见还有气息,这才松一口气,暗暗心惊还好没闹出人命。
现在柳婆子晕死过去,只能问问林曦到底怎么回事了?于是他走上前,打算问问林家丫头。
还没走近,顾怀舷挡在了跟前,一件白色锦衣落到了林曦头上。
老村长一看,这不是几天前买下陈秀才家院子的贵人么,还是他帮着去县衙过的房契和地契。
当时是一个小少年跟着他去的,这位主子虽然从头到尾未开口,但这非凡之姿,让人过目难忘。
“公子可否让一步我问一下林丫头?”
顾怀舷面色苍白地咳了几声,刚才救人心切,动用了内力,他现在内息很不稳,挥挥手招来已经卸去黑罩衣的顾三,让他赶紧过来扶住自已。
肺都快咳出来了,正当所有人以为这位不知何时冒出来看着贵气无比的公子爷就要咳得背过气时,顾怀舷咳完停住,虚弱无力地反问:“柳三是不是这婆子的家人?”
有人答道:“柳三是柳婆的独苗孙子。”
“那就对上了。”顾怀舷缓了一缓又说道:“柳三前天半夜偷偷爬到我家院子偷东西。”
“咳咳咳~被我家小护卫发现,抓住捆了扔到县衙关了起来,我身边有护卫,这柳婆子估计不敢找我,就把怨气发到我家表妹身上去了,但是她敢下狠手,这是我没料到的,咳咳咳…”
说一句咳几声,这弱不经风的柔弱模样我见犹怜,连村长都忍不住放低了音量,轻声说道:“竟然有此事!”
论起来这柳婆子与他家老婆子带点姻亲关系,所以平日里村民们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柳三这人的行径,他们也是知晓一二的,只是又不是他们家嫡亲的关系,他也懒得管。
可是现在都要闹出人命了,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不然闹到县衙里去,他这村长就甭想当了。
村民们立刻窃窃私语,有几个也被柳三祸害过的,立刻跳了出来。
曾经也被柳三迫害过的村民纷纷站出来控诉:“村老,柳三这人平日在咱们村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不说,有时候还趁我们大人不在,调戏家中小娘子嘞!”
“对,这人是个下作的,他还会半夜爬墙偷看人洗澡呢。”
“常婶,就你这模样,柳三估计都得吓跑了吧。”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但所说都是实话。柳三这人偷看人洗澡不是一回两回,是好几次,村里年轻貌美一些的媳妇好几个都遭过。
村长被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也有点挂不住了,看着顾怀舷问道:“那公子看今日这这事,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