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耘从烂尾楼里离开,回到自己车上。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下定决心,启动车子,离开烂尾楼。
温知一点也无辜,今天的下场,都是她自找的。
婉儿死得那么惨,温知现在落得和婉儿一样的下场,是温知的报应。
所以,自己也完全没有必要心软,温知本就该死。
霍耘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都是温知活该,是她的报应……
可是,不论霍耘在心里把这些话重复了多少遍,温知那绝望哭泣的模样,还是无比清晰的不停在他眼前回现。
霍耘咬紧了牙,最后还是调转了车头,返回烂尾楼。
他车速越开越快,几乎超速,一路不停,直到抵达烂尾楼前。
楼里,静悄悄的。
没有温知绝望的哭喊,也没有那些男人们的欢呼声,安静得叫人不安。
霍耘心跳没由来的加快了,他大步冲进烂尾楼里,上楼,朝着他丢弃温知地方的跑去。
那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男人不见了,温知,也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有地面上的大片血迹。
那血迹蔓延了很大一片地面,猩红刺目,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
霍耘愣了片刻,而后猛然心慌起来,他蹲下身,摸了摸那湿润的血迹。
猩红的鲜血立马染湿了霍耘的指尖,温度明明是凉的,霍耘的手指却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抖了一下。
温知受伤了吗,她人呢,去哪儿了?
霍耘脸色阴沉,立马给那几个男人打去电话。
“你们人呢?那个女人呢,又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霍耘嗓音森冷,压着暴戾怒气。
那边怕被霍耘算账,情急之下,撒谎说:“老板,我们刚想联系你呢,那个女人跑了!跑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霍耘声音愈发危险,“你们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跑得掉,还有地上的血,到底怎么来的?”
那边已经开了谎言的头,骑虎难下,想着反正烂尾楼没有人看着,干脆胡说八道。
“我们刚要开始收拾那女人,忽然来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带着人把那女人抢走了,还弄伤了我几个兄弟,那些血就是我兄弟流的。老板,你得给我们算工伤啊……”
霍耘咬紧牙齿:“陌生男人?”
“对对,我们也不认识,就一个年轻的男人,长得还不错,很紧张那女人的样子,那女人也非常依赖那个男人,两个人非常亲密,似乎关系不简单。”那边胡扯撒谎说,“可能是那女人在外面找的情人……”
霍耘不想再听,一把挂了电话。
温知在外面找的情人……
霍耘狠狠攥紧手机,他知道这件事,温知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她和个男人,关系一直不清不楚,哪怕后来温知怀孕了,都还在和这个男人偷偷联系。
呵,口口声声说着她只爱自己,但结果呢,身边的男人一个又一个,重未断过。
这样下贱的女人,自己竟然还会对她心软,真是可笑。
霍耘指骨愈发用力,捏得手机咯咯作响,几乎裂开。
温知,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一定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你背叛我的账,你害死婉儿的账,我全都要加倍的,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