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滕思雨一整天都没有看见褚海山的人影,甚至就连宋霄也没来办公室。
滕思雨从时不时往门口看,到现在安心规划自己的设计,也仅仅是想通了一件事。
她不能表面上三番四次的拒绝褚海山的示好,内心却期待着他围着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不道德,也太过羞于启齿。
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跟喻偲希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滕思雨那颗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可她不知道,就在她安了心的时候,喻偲希却不安分起来。
另外一间办公室里。
喻偲希正跟喻偲宇哭诉:“我是死了男人,但我男人是为祖国牺牲的,褚海山可以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我,但不该让我产生那样的错觉。”
“而且,他从来没有在二十七团说过自己已婚的事情,我甚至去过他家好几次,帮他收拾家里,也没有发现过任何女人的痕迹。”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坏褚海山的家庭的。”
有时候,话语的先后顺序,只需要调转一下,就能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就好比喻偲希现在的话,删删减减,本末倒置,丝毫不提自己对褚海山抱有别样心思,更没有提及当初对褚海山求婚的事情,一个受害者形象瞬间跃然而现。
这对于刚找回妹妹的喻偲宇来说,无异于是一个重大打击。
更别提,这个伤害自己妹妹的人还是曾经的死对头褚海山。
喻偲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满眼冷光的看向窗外:“偲希,你放心,我说过,有哥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我这就去找褚海山说个明白!”
喻偲希看着他起身往外走的模样,连忙说道:“大哥,不要闹大了,影响家里的名声。”
“放心,我有分寸!”
喻偲宇先是找到了褚海山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只有滕思雨坐在那里。
她用书本压住纸张,单手在上面写写画画,时而蹙眉,时而露出笑意,衬着窗外的阳光,正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其实喻偲宇很早就听说过滕思雨的名字了,那还是在航空大学的时候,他去挑选好苗子,当时有老师就向他举荐了滕思雨。
他也暗中考察过一段时间,才让老师前去沟通。
可没想到滕思雨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她给出的理由是:“老师,我的理想分配地是二十七团,那里是我的故乡,而且我的丈夫也在那里。”
喻偲宇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他是欣赏滕思雨不假,甚至比欣赏还多一点,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可以是学员,可以是手下的兵,但唯tຊ独不能是对象。
那次之后,喻偲宇就没再见过滕思雨。
但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依旧出现在了三十二团。
并且从崔秀秀口中,喻偲宇得知她已经离了婚。
就在喻偲宇回忆曾经的时候,滕思雨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喻团长,您找谁?”
喻偲宇下意识说道:“我找褚海山要个说法。”
滕思雨皱了下眉:“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喻团长?”
话一出口,滕思雨就想到了喻偲希。
她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宋霄说过,这个喻偲宇团长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家人看的很重,甚至到了无脑护短的地步。
滕思雨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才慢慢开口。
“喻团长,有些事情既要事实,也讲证据,如果你无缘无故的找褚海山同志的麻烦,怕是会对喻偲希同志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喻偲宇眼眸微眯:“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偲希来找褚海山的?”
滕思雨直视着他,不卑不亢。
“因为褚海山同志是我的前夫,在二十七团发生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