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悦的签约,搞定了吗?”
办公室内,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只修长的左手拿着钢笔,一边签字文件,一边询问。
宁德语气带着颤抖:“Boss,还没有。”
“一悦之前的所有作品,都是电子专辑,上传IP都已经被抹去。”
“而且,一悦是艺名,并非真名,所以暂时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厉玺寒微微蹙眉,语气染上不悦:“上次在医院,我见过她。”
他眯起眼睛,思考着那日和小女孩见面的场景。
除了小女孩可爱的小脸,残存的记忆,就是那个喊他回去找母亲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着白大褂,好像是第一医院的医生。
“从第一医院开始查,查那些医生的子女。”厉玺寒吩咐道。
如果那个男人,是一悦的父亲,那么从这里调查,一定能查得到。
只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医生,怎么有能力抹除掉一悦在网上的任何信息。
并且不让厉玺寒这个手握全海港城顶尖黑客团队的人查到。
这分明像是侵入他安全网那个大黑客的手笔。
一系列疑问,在厉玺寒脑中炸开。
宁德接到指令后,也迅速离开办公室办事。
随即,厉玺寒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
“听说,你在找一悦?”
“司霆,你有话快说。”厉玺寒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卖关子,“你有她消息?”
“嗯,我还真有。”电话那头,司霆的语气认真,不似开玩笑。
这让刚刚带着冷意与怒气的厉玺寒,顿时心头萦绕了些许喜悦。
“她在哪里?监护人是谁?”厉玺寒问道。
“说来也巧,你记得那天我给你说过的,给依依诊治的医生吗?”
“这个一悦,就是她的女儿。”
“我也是回看餐厅监控,才发现的。”
那女人拿到司霆名片,却久久没有联系。
司霆没有办法,只能从监控录像希望找到些蛛丝马迹,来寻找女人的身份。
想到这里,司霆无奈的笑了下: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像个痴汉?
“可以联系到她吗?”厉玺寒的语气中,带着些迫切。
“我愿意出一个让她满意的价格,她的工作,我也可以解决,她可以成为厉家的私人医生。”
“喂,厉玺寒,你不要太贪心好不好?”只有司霆会和厉玺寒用这样大胆的语气说话。
“且不说一悦的天分有多高,那位女士的医术我见过,和顾博士不相上下。”
“我们司家也要聘请她做私人医生的。”
厉玺寒听到这话,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危险:“怎么?你要和我争?”
闻言,司霆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男人还是这样,任何事情上都不会忍让。
什么事情,他都要赢。
退一步对他而言,就是失败。
“现在人还没找到,就先别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人找到了,我会分享信息给你。不过……”
“这个医生,我们司家也要。一悦,我们司家也有娱乐公司可以签。”
这话在厉玺寒听来,就是赤裸裸的宣战了。
他的眉毛微微挑起,语气中带着不屑:“司霆,我劝你还是把司家在国内的产业整顿好,再想其他事。”
“要是你摆不平,我可以出手帮你。”
“就当你为我提供信息的报酬。”
说完,厉玺寒收了线。
电话那头,司霆无奈的笑了笑:这个男人,还是一点亏都不吃。
自己还没有找到人,他就已经把自己当成假想敌了。
简直与年少时那副做派,一模一样。
“少爷,门外李氏制香集团的人求见,说要和您续约之前的酒店香氛合作。”
管家适时出现,汇报工作。
听到这话,司霆戏谑的神情顿时当然无存,转而变得带有些怒意。
“告诉李家老头,这约,司家不续了。”
“让她回去好好管家自己那个私生女,要是他管不好,我司霆不介意出手。”
——那个李琳琳敢让她的妹妹心脏病复发?
他司霆,决不允许!
李家。
啪!
“你这贱人!你都干了什么?!司家你也敢得罪?那是我们李家得罪的起的吗?”
“你自己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靠着我们李家才招摇撞骗。”
“没我,你就跟你妈烂在那歌厅里,现在也得陪着接客!”
李琳琳捂着脸,满眼泪痕。
她不知道父亲怎么会发这样大的怒气,当着李家众人面,给自己难堪。
看着李家那些亲眷和哥哥姐姐们捂嘴偷笑的神情,李琳琳恨不得站起身来给他们都杀了!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因为她是李家最底层的私生女,根本没有话语权。
“父亲……父亲……我真的没有……那个香水,是您和我一起研制的,我怎么知道会让人心脏病复发啊……”
“哎呦,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往你父亲身上泼脏水,真是小三的女儿,没什么教养。”李夫人上前,扶着李家家主。
嘴里还不忘记添油加醋。
“你这贱女人!”
又是一脚,直踹李琳琳心口,疼的她浑身蜷缩。
“去!去司家门口跪着,什么时候司少原谅你了,你再给我滚回来!”
李琳琳不敢违抗,只好拖着疼痛的身体,一路走到司家。
可惜,大门紧闭,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没有人开门。
她就这样跪了一夜,直至第二天,她才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司少,司少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司霆冷漠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开口:“与其在我这里求情,不如回家让你们李家好好做产品。”
“半年前,我就已经吩咐旗下餐厅酒店,将你们的香氛系列裁撤下来,就是因为查出来里面有致敏物质。”
“没想到现在,你们还不改。”
“这种草菅人命的生意,你们还要干多久?”
随后,司霆的长腿一迈,直接上了那辆迈巴赫,扬长而去。
根本不顾身后李琳琳的哭喊。
李琳琳看着他离去的车影,眼中从委屈变成了愤恨,随即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那致敏剂,你什么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