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战机前，西北军区空军总指挥霍启华左看右看，环视一周，甚至连驾驶舱的门都未发现。
　　没有发现驾驶舱，更不用说驾驶员了。
　　“雨燕战机没有驾驶员。”苏阳解释道。
　　“没有驾驶员？”
　　霍启华不由得重复了一遍。
　　显然，他对苏阳的解释感到有些困惑。
　　没有驾驶员，那这架战机是如何操作飞行的呢？
　　是远程遥控吗？
　　远程遥控通常需要雷达基站和控制台，然而除了苏阳手中的设备，四周并没有其他的设备。
　　“雨燕战机是无人机，不需要驾驶员或者地面遥控，在没有人干预的情况下可以自主飞行。自主判断战场形势，自主完成既定任务。”
　　“我提前设定了试飞任务，所以雨燕战机刚才就是自主完成飞行的。”
　　苏阳的解释，无法说服霍师长。
　　他感到更加困惑。
　　“你的意思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雨燕战机都是自己做的？”
　　霍启华试探性地问道。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苏阳点头。
　　西北军区高层们纷纷面面相觑。
　　西北军区虽然也有一些无人侦察机，但这些侦察机仍需要地面人员全程遥控。
　　而苏阳所说的无人战机似乎与之不同。
　　经过反复思考苏阳的话，霍启华终于理解了苏阳的意思。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雨燕战机最为独特之处！
　　无人作战！
　　“所以说，雨燕战机完全不需要驾驶员，就能完成作战任务？”
　　一位西北军区高层军官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几人的表情变得惊异万分。
　　对于空军来说，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战机，而是战机的飞行员！
　　培养一名飞行员所需的资源丝毫不亚于一台四代战机的价值。
　　有时，一旦发生意外，宁愿损失战机也要确保飞行员的安全。
　　每位飞行员的培训时间至少十年！
　　每个飞行员都是空军的宝贝，也是战机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在雨燕战机所展现的真正无人作战能力之后，包括霍启华在内的西北军区高层，固有的观念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无人作战，极有可能是空军未来发展的全新方向！
　　明白了这一点后，霍启华对雨燕战机和苏阳更为重视。
　　感受到众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苏阳不再多言，转而说道。
　　“各位，请跟我来吧，这里不适合说话。”
　　经过苏阳的提醒，霍启华才意识到，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非合适交流的场所。
　　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学，但是已经有不少学生返校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吸引了许多学生的注意力。
　　点了点头，众人随着苏阳进入了雨燕战机的研发实验室。
　　进入101实验室后，霍启华看着四处张望，不禁感慨。
　　“真没想到，雨燕战机是在这种地方被研发出来的。”
　　实验室内大约两千平方米。
　　看似宽敞，但对于研发战机这类大型项目来说，空间仍然有限。
　　对于这片“一片狼藉”的实验室，苏阳有些尴尬地向宋一文道歉。
　　“教授，把您的实验室搞成这样，真是抱歉。”
　　一直低头查看实验资料的宋一文教授在听到苏阳的道歉后，抬起了头。
　　“有什么可抱歉的，和雨燕战机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宋一文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对了，库房里的东西也是用来制造雨燕战机的吧？”
　　“是的。”
　　苏阳点了点头。
　　宋一文终于找到了实验室凌乱的根源。
　　但此时的宋一文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就算整个实验室就算被烧掉，和雨燕比起来，他也不会在乎。
　　“这些都无所谓，到时候我跟学校说一声就行。”
　　库房的材料？
　　霍启华将军敏锐地抓住了这些信息。
　　如果库房的材料是用来制造雨燕战机的，那么就能根据材料的消耗推断出雨燕战机的造价！
　　战机的造价同样是至关重要的数据。
　　无论战机再先进，如果无法承受成本，也很难发挥出真正的战斗力。
　　当苏阳在检查雨燕战机的设备时，霍启华将军走到宋一文身边，开口问道。
　　“赵教授，能看一下库房吗？”
　　宋一文仍然在翻看资料，回答道。
　　“没什么好看的了，库房基本是空的。”
　　“那库房的材料一共价值多少啊？”霍师长追问道。
　　回忆了两秒，宋一文教授回答道。
　　“差不多一百多万吧，不到一百五十万。”
　　听到这番话，霍启华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仅、仅有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