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周六,江蔚开始安排回老家的行程。
本想周五请假回去,但临近酒店开业,组内的讨论会集中在周五,江蔚身兼推广重任,不能缺席。
到了晌午,江蔚正在茶水间热饭,意外接到了余高扬的电话。
往常,他很少会在工作时间跟她联系。
江蔚避开同事,来到消防通道接电话,“余特助?”
那边的声音杂乱,时不时能听到男男女女的谈笑声。
余高扬语速很快的说了几句。
江蔚听出他的急迫,立马干脆地应下:“行,我现在就过去。”
余高扬:“休息室好像没有备用药,你顺便买两盒治过敏的带过去。”
“好。”
挂了电话,江蔚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楼梯间。
而楼梯拐角的地方,汪华探头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夹着烟抽了两口。
余特助……难道是贺总身边的余高扬?
*
江蔚只用二十分钟就赶到了贺氏总部。
来到顶层。
贺誉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江蔚象征性地敲了敲,里面空无一人。
余高扬说过,休息室在老板台的后面,和背景墙的颜色一致,隐形门设计。
江蔚拿着药走上前,轻轻一推,门开。
室内漆黑,只有没拉严实的窗帘透出几道光。
江蔚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仔细闻闻还能嗅到淡淡的酒味。
大床上,贺誉右臂搭在头顶平躺着,修长的双腿叠在床边,呼吸稍显粗重。
“贺总?”江蔚轻声唤他。
贺誉没睡实,闻声睁开眼。
他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声音哑的不像话,“几点了?”
江蔚:“十二点四十。”
贺誉喉结滑动,半阖着眼睑,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怎么这个时间就来了?”
“余高扬送客户去边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您这边不能没人。”
边城距离榕城单程开车一小时左右。
听余高扬的意思,中午饭局上的客户是个重要合作伙伴,不然贺誉也不会喝这么多,引起了过敏反应。
江蔚解释完,注意到贺誉不断滚动喉结,放下药盒说:“您先躺着,我去倒杯水。”
贺誉眯眼看着,可实在难受的紧,便由着她忙里忙外。
江蔚在办公室的茶台烧了热水,又用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几次,确定水温适中,便回了休息室。
床头灯已经打开,不亮且朦胧。
贺誉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只不过他衬衫的扣子扯开了几颗。
半敞的领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劲瘦的肌肉纹理和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性张力十足。
唯一破坏美感的,是两块过敏引起的皮肤红痕。
江蔚移开眼,表情不太自然。
她把水杯递给贺誉,低着头打开药盒翻找说明书,“这是个治过敏的药,您先吃两粒,如果明天没有缓解,最好去……”医院看看。
说到最后,江蔚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此时,贺誉背靠床头,单腿屈着,泛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停留在江蔚的脸上。
他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难以忽视。
导致江蔚跟贺誉对视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反问,“怎么了?”
两人目光交错,光线昏黄暧昧。
在暖色灯的加持下,仿似给这一幕添了抹滤镜。
平白叫人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江蔚最先回过神,脸热发烫。
不是她没定力,而是这样的场合和氛围,太容易勾人遐想。
贺誉懒懒地问,“药从哪儿拿的?”
“来时路上买的。”江蔚抠出两片药,佯装镇定,“先吃这两粒。”
贺誉垂眸看着她手心里的药片。
又看到她泛红的耳根,随意地抬了下她的手腕把药片送到了嘴边。
触感微凉的唇擦过潮热的掌心,江蔚呆住,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