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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寒身形一僵,很快恢复了神色:“我不说,只是怕你误会。”
“误会?”宋时清心底一直积压的情绪像被引线点燃。
她猛然站起身,含泪吼问:“你让唐婉依偎在怀里,在生日那天抛下我一个人去陪唐婉看展览,会为了她的一句话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沈予寒,我不是傻子!”
见她这么激动,沈予寒皱起眉头:“我就是回来晚一点,和唐婉见了面,你至于吗?”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宋时清的悲愤。
她所有的悲伤,失望,痛苦,到了沈予寒嘴里,只有轻飘飘地一句“至于吗?”
宋时清紧攥着拳,哑着嗓子道:“沈予寒,你火化了我外婆,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问我至于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予寒的耐心也彻底告罄:“那你呢?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几次三番的找我吵架,还暴露恋爱关系,说什么特殊能力,看到外婆死亡……宋时清,你现在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这是沈予寒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也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宋时清身上。
她看着面前爱了五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沈予寒一直是她心中的一盏灯。
周围人都说这盏灯毫无温度,可是她却在黑暗中沿着这抹光亮走进了法医的领域,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面对横插一脚的唐婉,沈予寒的冷淡,越来越多的谎言,即使遍体鳞伤,宋时清也选择相信,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沈予寒呢?他总是避重就轻,总是毫无改变。
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为了唐婉缺席。
宋时清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累,对这段感情,对沈予寒这个人!
她慢慢松开攥成拳的手,也决定了放弃:“沈予寒,分手吧。”第10章
沈予寒一怔,眼里闪过抹惊愕,随即怒火滔天:“你当感情是儿戏吗?!宋时清,我看你是被外婆的死冲昏了头!”
说完,起身重重地摔门离去。
“砰!”
巨大的声响如落幕的钟声,彻底切断了两人。
宋时清脱力的摔回沙发上,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满脸,怎么擦都擦不尽……
亲情,爱情,她什么都没有了。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仿佛是她流不完的泪河。
第二天,宋时清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搬出了这个曾经和沈予寒共同的家。
再一次来到鉴定所。
院子里的柳树枝繁叶茂,那是鉴定所刚刚成立的时候载的。
宋时清也曾想过,她要在这里工作一辈子,就像这棵树一样。
可现在,她做不到了。
办公室里。
领导听闻她要辞职,满心愕然:“现在辞职?今年你不是拿到了晋升名额吗?”
“小陆,之前是给过你警告,只要你不再犯,晋升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不要自我放弃……”
好不容易得到的晋升名额,现在却要亲手埋葬自己的梦想。
宋时清握紧了拳头,直到指甲嵌入掌心,刺痛袭来,她才回神摇了摇头:“我会在今天做好交接工作,多谢您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再见。”
宋时清深深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然后她回到了潞水镇,将外婆下葬。
由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外婆和亲戚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好,炎炎夏日,只有宋时清一个人给外婆送葬。1
她用了大半的积蓄,给外婆选了一块很好的位置。
看着那些土一铲一铲地落到外婆的骨灰盒上,宋时清感觉自己的一部分,也随着被埋进了墓地里。
墓碑立好之后,宋时清摩挲着上面外婆的照片,眼眶又一阵滚烫。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声音却一直颤抖:“外婆,你就睡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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