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伯伯在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第三天,还是走了。
蒋一恒自从那晚让南旎签了字,就再没有出现过。
换上孝衣,南旎刚准备去医院,陆北峥却来了。
“蒋伯伯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戴孝?真当自己是一恒的妻子了?”陆北峥满眼嘲讽,像个女主人一般坐到了沙发上。
“我是他妻子。”南旎淡淡说着,不打算再理会她。
“妻子?”
陆北峥嚼着这两个字,好像听见最大的笑话一样,“南旎,你配吗?你只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一个为了保全我们被丢弃的棋子!”
南旎心中一痛,大步就要离开,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南旎,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为你的父母赎罪了吗?”陆北峥眼神冰冷,满脸狰狞。
大力挣脱束缚,南旎盯着她,冷冷说道:“当年的事,你就一定确认是爸爸的错?就算他错了,可已经搭上了命,那我妈妈、我孩子的命呢?又该怎么算?”
“哈哈!这些还远远不够!我要把你踩在脚下,要你永远被人唾弃!”陆北峥笑着,像个志得意满的将军。
“疯子!”
南旎怒骂一声,顾自离开。
忍住心底的酸涩,她乘车来到医院,无视蒋佳霖的怒目,跟着忙前忙后打点,好不容易能歇会儿,蒋一恒和陆北峥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警察。
然后,她听到了此生最冰冷的声音。
“警官,她就是蒋氏的法人代表。”蒋一恒平静开口。
“童小姐,你涉嫌转移企业财产,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走到她面前,一脸严肃。
南旎点点头,冲着蒋伯伯的遗体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到蒋一恒面前,淡淡说道:“我知道跟我结婚,你不甘愿,结婚证放在抽屉里,如果要离婚,我可以签字。”
蒋一恒点点头,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南旎勉强挤出一个笑,跟着警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蒋一恒愣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无措。
陆北峥眼里闪过恼怒,她上前挽住蒋一恒的胳膊,柔声道:“一恒,送她进监狱,也算为我们的女儿报仇了,你不要自责,眼下还是蒋伯伯的葬礼比较重要。”
蒋一恒回神,冲着陆北峥露出一个微笑。
“蒋一恒,你可真不要脸!自己转移了资产,却全都推到南旎身上,亏爸爸原本就打算把蒋氏交给你,你愧疚吗?”从头看到尾的蒋佳霖满脸嘲讽插嘴道。
陆北峥一阵恼怒,对着保镖吩咐道:“看什么?把他拖出去!”
“陆北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爸爸的后事,你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蒋佳霖激动的大喊着。
“就凭你骂一恒,这一条就够了!”陆北峥咬牙切齿的说完,正要催促保镖动手,蒋一恒说话了。
“蒋氏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要试图插手公司的事,以后靠领红利,你也能富足的过一辈子。”
蒋佳霖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