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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10班。
  当傅瑾辰顶着一张烂了的嘴回来时,身边瞬间就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傅瑾辰本来就是长得痞帅的那一款,嘴角的伤口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的不羁,显得整个人更加的不着调了。
  偏偏青春期的女孩子都好这一款。
  班上的女同学纷纷红着脸看过去,又假装漫不经心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眼中多了几分的迷恋与不甘。
  “我艹,傅哥,你别告诉我你这嘴是自己烂的。”
  陆今安叼着面包凑近仔细打量着他的嘴角,不仅烂了,还一直高高扬起!
  春天到了啊!
  傅瑾辰嫌弃地将他推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道伤口,“被人咬的。”
  不知道为什么,陆今安总感觉他的语调中透露着一股子的恋爱酸臭味。
  “不是我说,不会是转校生吧?你强迫人家了?你速度够快的!”
  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傅瑾辰笑着伸出长腿踹了踹陆今安的凳子,笑骂道:“滚。”
  强迫么?
  好像也是。
  脑海中浮现出小正经被他亲的炸毛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而这表情落在别人的眼里俨然就是一副少男思春的模样。
  “有烟没?”
  他想抽烟了。
  .
  上课铃声响完,傅瑾辰才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步调极其缓慢,他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享受着上午阳光的沐浴,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就像是个社会头子一般。
  学校里的老师偏偏拿这帮人没有办法,毕竟整个京市一中背后最大的股东便是傅氏。
  这帮学生家里都是非富即贵,平日里就算在学校横着走也不会有多大事。
  而老师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阴阳怪气这帮刺头,学生本该是朝气蓬勃,遵纪守法的,像这种仗着自己家世好就目中无人的学生是他们所看不起的。
  即便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没有欺负过任何一个胆小懦弱的学生,甚至还会帮那种被欺负的人出头。
  他们也照样看不惯这帮人。
  在经过高一1班的时候,傅瑾辰漫不经心般的朝里面看过去。
  风轻轻地撩起少女的碎发,身后的高马尾微微扬起。
  她站在那里,背笔直,像是冬日里一棵屹立的小雪松,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仿佛轻轻一掐就可以掐红。
  少女眼里好似装着漫天的星河,手捧着英语书,一口流利的英文从那张刚刚被他吻过的小嘴中吐出来。
  就连声音都是软软的,却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清冷。
  跟在他面前生气炸毛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看来他还是很特别的嘛。
  江月冉朗读完那篇长达几页的英语短文后,班上瞬间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嘴里都是些赞扬的话语。
  当老师的永远都会偏向于成绩好又听话的学生。
  江月冉便是典范。
  少女坐下,随后便看向窗外,与他的目光遥遥交汇。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炽热了几分,压的她心跳得有点不自然。
  实在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直白。
  就像是在看他的所有物一般,带着熟悉的霸道与桀骜。
  她几乎立刻就转过头去,假装镇定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傅瑾辰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的小正经似乎无论在哪里都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就连平时看见他这样的人都厌烦的老师也不例外呢。
  尤其是她班上那些男同学过分直白的目光真是让他感觉不舒服极了。
  真想把她关起来,只给自己看,也只让她看自己。
  按耐住心里的那一丝的烦躁,他走向了自己的教室。
  这边的景象与那边可以说完全是两个极端。
  玩手机的,化妆的,看小说看漫画的,甚至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大过了讲台上老师的声音。
  那老师似乎早就麻木了,眼里带着那一丝他极其熟悉的不屑与讥讽,讲课都讲的漫不经心。
  感觉就像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一样。
  他直接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便掏出了课桌底下的手机。
  他的位置在最后一组的最后一排。
  讲台上的老师往这边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话语再次响起,“有些同学啊,别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这么目无尊长,你们是来学校读书的,要玩就回家玩去,回家继承家产去,别在这碍眼又影响其他的同学。”
  傅瑾辰不以为意,他早就习惯了,倒是他的小弟们开始急了。
  陆今安第一个不服气,大力地踹了踹自己的桌角,“老师,你要骂就骂,你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林黛玉转世吗?”
  “就是,再怎么样为人师表这么说话不礼貌总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当上老师的?”
  “我们十班本来就是吊车尾的,不爱教上一班去教那帮书呆子去呗,自己又争不过别人,就知道天天在我们班上阴阳怪气。”
  “柿子还挑软的捏呢,偏偏要挑最硬的骨头啃。”
  那老师气的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偏偏他的确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京市一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他们无法对这帮他们看不惯的同学做什么,索性就将他们安排在一个吊车尾的班,也就是十班。
  而老师之间的竞争就在这了,更优秀更有实力的老师绝大多数会在一班,再不济也在前九班。
  而那些最差劲的老师就会安排进十班。
  毕竟学生不好学,优秀的老师自然不会分配给这样的一些刺头学生,那不是纯纯浪费吗?
  于是乎,最差的学生和最差的老师构成了吊车尾的十班。
  前面一个大波浪的女孩子刚好完成妆容的最后一步,也抬起头来,顶着一张明媚而又精致的小脸开口道:
  “不乐意教就别教,就知道阴阳怪气学生算什么本事?”
  那老师气急了,唾沫星子飞喷,“苏锦宁,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好意思开口,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回家歇着了,天天打架天天处分天天罚站,你还很骄傲是吗?”
  苏锦宁不屑地冷哼一声。
  她真是见不得这帮老师的嘴脸,对男孩子是阴阳怪气,对女生就是恶语相向。
  她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子,但是她早就开了自己的公司了,要不是家里催着赶着叫她来学校她是真的不想来。
  看见这帮老师虚伪的嘴脸就够够的了。
  她从来都不会穿校服,此刻正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
  她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拿着打火机就往外面走去。
  留下讲台上暴跳如雷的老师。
  在她眼中,外面的空气比这里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教室里还在吵着,讲台上的老师越讲越起劲,任何可以拿出来的贬义词都被她拿了出来,就好像讲台下的不是学生,而是一坨坨答便。
  忽然,最后桌最角落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拍桌子的声音,少年愠怒的声音响起tຊ,“有完没完!没看到老子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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