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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狐朋狗友们一个个面露为难:“南公子,实不相瞒我们也输光了,正想找你借呢!”
  “哎,这可怎么办,欠了这么多钱回去我要被我爹打死的呀!”一个瘦弱的男子满脸愁容。
  “你那算什么,好歹他是你亲爹不会打死你的,哪像我,我爹不在京城,我姐老凶了,现在我都不敢回家了!”
  南逸之满脸唉声叹气,他后悔刚才赌太大了,早知道就不装逼了!
  “要是再有一百两,我一定能把之前的钱全部赢回来,刚才是手气不好!”另一个人也道。
  “对,我们必须把钱赢回来!”这话一出,立即有人附和。
  其实他们这些话不过是说给南逸之听的罢了。
  有人看向南逸之:“逸之,我记得你不是有一块纯金令牌吗?应该能抵不少钱!”
  南逸之面露犹豫,眼神游移不定,支支吾吾道:“这,这是我爹的令牌,暂时交给我大姐管着,要是弄丢了,我姐会打死我的!”
  他也只是带出来炫耀炫耀,可真没打算换掉啊!
  “你不也说了是让你姐管着吗?弄丢了就是你姐的责任,你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听了这句话,南逸之有些动容。
  见他踟蹰,众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为今之计只有这个了啊逸之,现在我们身上能当的东西都当了!”
  “到底是不是兄弟,你不会是不敢吧?还没开始赌就怕输了,真是懦夫,我们走!”
  一群人勾肩搭背就要走,边走边悄悄注意南逸之的反应。
  “哎不是!”南逸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上他们,“好了,我们去把钱赢回来就是了!”
  众人听闻此言,齐齐换上一副好脸色转过身来:“哎呀,南兄果然大方!我们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走吧走吧,把钱赢回来就去醉花楼喝一场!”
  一群人簇拥着南逸之就走。
  南逸之被他们一顿乱夸,脚步有些虚浮,小小的虚荣心很快得到满足。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目送他们远去。
  “行啊南逸之,看我怎么收拾你!”南雅君掰了掰手指,已经想揍人了。
  她还想收拾完叛逆弟弟之后,再去找那几个偷袭他的人报仇,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群仇人都凑一堆了。
  一众人走进了赌场后,南逸之像个大爷一样坐在一个位置上,拿出了一块令牌重重拍到桌上:“继续!”
  庄家坐在赌桌的一边,南逸之坐在对面。
  二人面前的桌子上各放有一个骰盅,周围有一群围观的人。
  南逸之拿起骰盅,正要摇骰子,突然对面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
  一堆金元宝被放到桌子上,在场的人看到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让开!”南雅君一身江湖侠客的打扮,粗着嗓子喊了一声,粗鲁地将庄家从位子上踹走,而后坐在南逸之对面的位置上。
  庄家本来想发火,但看在那么多金元宝的面子上,他忍了。
  庄家满是横肉的胖脸上很快就堆满了谄媚的笑:“这位爷,你想坐这里怎么不提早说一声?小的好给你腾位置!”
  南雅君不鸟他,对傻掉了的南逸之吼了一声:“小子,你的家当呢?你桌子上怎么连个铜板都没有?真穷!”
  南逸之见到对方来势汹汹,气势顿时就弱了一大截,有些怯懦地推了推虎符,梗着脖子道:“这个令牌是我祖传之物,乃是纯金打造,能值不少钱。”
  南逸之还不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他只感觉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气温蓦地下降了一下,有点冷飕飕的。
  南雅君冷笑一声,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直接揍弟就太便宜一些人了?
  南逸之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不知为何,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开始吧!”南雅君不想跟他废话,拿起骰盅开始摇。
  南逸之也是,他先是拿着骰盅暗自祈祷了半天,而后才开始摇,摇了很久,他内心忐忑的打开骰盅。
  当他看到十七个点之后,面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一局他赢定了。
  南逸之这时目光看向南雅君手上的骰盅,忍不住得意地催促:“你的是多少!”
  “九点!”南雅君耸了耸肩。
  南逸之高兴的差点没大笑出声:“我赢定了!”
  南逸之拿开骰盅,将他的骰子展示给众人看,南雅君也缓缓拿开骰盅,南逸之瞥见他的骰子之后,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什么?三个三!”南逸之瞪大了眼,一脸痴呆的表情。
  这种赌法的规则是:骰盅之中各放三粒骰子,二人各自摇骰,同时开,三颗骰子相加尾数大者为胜,其中以三粒都是三最大。
  之所以以三个三最大,是与某些典故有关。
  “再来!”南逸之有些不服气嚷嚷了一声。
  “不用了,和你这个菜鸟比,简直就是侮辱我,赶紧把令牌分一半给我!”南雅君假装不耐烦,抽出长剑,作势去把令牌斩成两半。
  南逸之一下就慌了,首先这令牌要是被斩成两半,日后再赎回来,大姐发现了会打死他的,其次,他不服,下一局他一定能赢回来。
  “怎么?输不起?”南雅君的声音陡然凌厉,手中的长剑一挥,桌子的一角被削去,掉落在地。
  这个剑法快得让众人不及反应,南逸之眨眼的一瞬间,桌脚就落了地,他很清楚这个人的实力他惹不起!
  “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令牌这么好,我想你也不是只想要一半吧?”南逸之面上堆起一个难看的笑。
  “你错了,知足常乐,我向来不贪心,只喜欢要一半!”南雅君语气冰冷。
  南逸之现在真的是要为难哭了:“不是,这么好的令牌,要一半多可惜啊!”
  “所以你是要全部送给我了?那也不是不可!”
  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二弟,南雅君拳头紧了紧:呵,他现在知道慌了,晚了!
  上辈子若不是他南逸之把虎符输出去,说不定他们将军府后来还有反转的余地,她也不会惨死于喻王府,尉迟萧也不会被那个渣男当街羞辱。
  太子一直善良,可临死之前的那几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世态的炎凉。
  回想起善良的傻太子当时那绝望地眼神,南雅君的心就是一阵一阵的揪疼。
  还有南将军护国多年,和皇上出生入死,打下江山,一辈子都在边疆保疆卫国。
  封一个护国公也是绰绰有余,只可惜喻亲王一直在皇上耳边吹风,说怕功高盖主,让他当一个将军就够了。
  南将军对此从没有怨言,尽心尽力护国,仅一次败仗,换来的是全城百姓的辱骂。
  南雅君紧紧捏着剑柄,隔着斗笠上的黑色纱幔,南逸之都能感受到她眼中的不善和杀气。
  “不是不是!”南逸之连忙矢口否认,其实他平时很嚣张的,再没看到南雅君的剑法之前。
  可见到对方是自己打不过的,于是就怂得不能再怂了。
  “求我!”南雅君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他。
  南逸之感觉到一阵的屈辱,脸色疼的一下涨红起来,拍桌而起,抬手指着南雅君,咆哮:“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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