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男友坐牢的第九十三天,她灵魂出窍了。
然而,在撞破别墅的苟且时,她的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报纸上——【岳氏集团新任总裁今日官宣,将迎娶岳氏娱乐旗下艺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重重凿在她的心上。
五年前,她嫁给他时,连结婚证都没领。
他说,等他正式接管岳氏就许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要让全城见证他们的幸福⋯⋯
为了这个承诺,她赌上自己五年的人身自由和全家的冷眼误解。
却在最后才发现,她输的彻彻底底……
结婚没领结婚证时,她没哭。
为爱甘愿顶替他坐牢时,她也没哭
现在,两个人亲~热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时,她想哭,可魂魄没有眼泪。
一股强烈的不甘袭上心头。
凭什么,她要为他顶罪坐牢,而他却坐拥商业帝国,美人在怀,把她抹杀得干干净净?!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愤懑的控诉从她喉咙逼出,她猛地朝主卧房门狠狠一头撞过去。
还没碰到,骤然一股强烈的吸力袭来,她从冷冷的铁床上滚了下来。
肘部的钝痛让她瞬间清醒,睁开湿润泪眼环顾四下,已然回到牢房。
来不及多想,她扑到牢房铁门上,重重拍打起来。
“来人!快来人!我要找律师!我要上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罪⋯⋯
啊!”
话音未落,她惊叫一声,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倒在地。
牢房动静闹得太大,狱警匆匆赶来,狱友们如鸟兽四散,只剩她如蝼蚁般蜷缩在角落,动弹不得。
她竭力睁开被血污糊住的眼睛,颤巍的手伸向狱警:“我要翻案重审⋯⋯
我没有罪…⋯”
她的声音太轻,被狱警严厉的训斥压了下去,没等到再次开口的机会,狱警已经转身离去。
恍惚间,她感觉浑身陡然一轻,她的灵魂又一次脱离了身躯。
她站在床边,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自己,心里一阵悲戚。
她要去找他,这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和他说上话。
她有太多事要问……
岳氏集团,顶层总裁办。
特助捧着厚厚的文件夹,站在总裁桌前逐一报告着婚礼各项事宜。
“婚纱已经向Mary王下了预定,婚礼场地定在外滩大教堂,求婚戒指和婚戒分别用摩洛哥鸽血钻和克罗米亚蓝钻
⋯⋯.”
每一样品牌,都是她亲手为自己婚礼拟下的清单。
如今却全部给了别的女人!
她心如刀绞,伸手要将文件夹打翻,却只能虚无地略过•⋯
男人显得兴致缺缺,冷漠的眼神看向特助:“监狱那边怎么样了?”
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还是在乎她的吗?
特助犹豫一瞬,说:“听里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她想翻案。”
他皱起眉,将文件纸捏出皱褶。
“想翻案?”
“是,不过被教训了一顿,暂时老实了。”特助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报告天气一样。
“告诉张家那边,只要能让她永远闭嘴,她儿子出国留学的费用我全包了。”
他要杀了她!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战栗,仿佛置身于冰窖。
她最爱的男人,花钱买她的命。
……
“星星,你放心,我已经为你请了最好的律师。等你出来,我一定为你补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今天,是沈素玉获盗取商业机密罪刑入狱的第九十三天。
也是那个亲手送她进来,又许诺一定救她出去的男人,岳拓元消失的第一百天。
没由来的冷风灌进来,沈素玉按着心口,辗转翻了个身。
她闭了闭发酸的眼眸,数着呼吸试图遏住乱飘的思绪。
头却越来越疼,意识也渐渐模糊……
仿佛一脚踩空,沈素玉哆嗦了一下猛地睁眼,竟发现自己身子已呈半透明状,漂浮在半空。
是梦吗?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沈素玉望着床上沉睡的自己,吓得踉跄了两步,连忙握向栏杆,却径直穿了过去。
一股狂喜袭上心头,她重获自由了!
沈素玉来不及细想,更无暇顾忌自己为何这样。
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在疯狂叫嚣——去见岳拓元!
麓湾府。
屋内灯火通明,沈素玉却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进去之后,要做什么呢?会不会吓到他?
她惴惴不安地进了别墅,看到眼前一幕却当场震住!
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从高跟鞋到内衣裤,从玄关一路丢到客厅……
而她几个月没出现的丈夫,正和一个陌生女人在沙发上缠绵!
“岳拓元!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个女人是谁?!”
沈素玉冲上前,想将女人从岳拓元的身上拉下来,手却也只能一遍遍穿过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身体。
魂体动作带起的细微凉风让女人瑟缩了一下,柔若无骨地趴在岳拓元肩头。
“拓元,带人家上楼嘛,客厅好冷……”
岳拓元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勾起女人下巴:“怎么,想去主卧?”
“不可以!那是我的房间!”
沈素玉撕心裂肺的控诉化作一阵清风。
下一秒,女人的呢喃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不可以吗?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素玉如遭雷击,余光恰巧瞥到桌上的杂志,封面上的人赫然就是眼前打得正火热的男女——
【岳氏集团新任总裁今日官宣,将迎娶岳氏娱乐旗下艺人徐若冰!】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重重凿在沈素玉的心上。
五年前,沈素玉嫁给他时,连结婚证都没领。
他说,等他正式接管岳氏就许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要让全城见证他们的幸福……
为了这个承诺,沈素玉赌上自己五年的人身自由和全家的冷眼误解,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注定不会实现的承诺?
沈素玉看着岳拓元将人抱起,就着这样的姿势,带着人上了楼。
她叫嚣着想去阻止,可走到主卧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她只能看着房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两个人亲热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仿佛在对她行刑,她想哭,可魂魄没有眼泪。
一股强烈的不甘袭上心头。
凭什么,她要为他顶罪坐牢,而他却坐拥商业帝国,美人在怀,把她抹杀得干干净净?!
“岳拓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愤懑的控诉从沈素玉喉咙逼出,她猛地朝主卧房门狠狠一头撞过去。
还没碰到,骤然一股强烈的吸力袭来,沈素玉从冷冷的铁床上滚了下来。
肘部的钝痛让她瞬间清醒,睁开湿润泪眼环顾四下,已然回到牢房。
来不及多想,沈素玉扑到牢房铁门上,重重拍打起来。
“来人!快来人!我要找律师!我要上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罪……啊!”
话音未落,沈素玉惊叫一声,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