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记起密密麻麻的长矛捅向我，而且一次没捅死，反复被捅了很tຊ多次。”
“或者被乱刀砍死，我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一点点流走，却无能为力，然后过了很久才死。”
“还有坐在马背上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印象最深刻的是被砍头后的感觉……先是觉得脖子很凉，然后一瞬间变得很轻，紧接着是脖子像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疼的想喊一声，但是嘴却动不了。”
“我的脑袋落地的时候撞的很痛，还知道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拎起来……那个时候看到的都开始模糊了，嘴里有血的味道。”
“之后就越来越黑 直到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林故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在讲述这些死法的时候，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看着他黑沉的瞳孔亦或者和他对视时，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女孩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用笔帽那一端戳了戳身旁的青年，指着笔记本上的字，默默看着他。
——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唔……还挺有礼貌。
青年轻笑了一声，引得中年男人一看。
林故看到江淮点了点头，于是问道：“先生，您这个事情和很多人讲过吗？”
中年男人轻微的摇了摇头。
“不是很多，有一些。”
林故接着问：“他们大多数反应是什么呢。”
“羡慕。但他们不能理解那种没办法形容的感受，或者说是惩罚。”
男人说着，还举起来了例子。
“他们有人问我前世有没有宝藏埋下，或者某个帝王长什么样子。他我告诉他们了，但没有人相信。”
“会觉得麻木吗。”
林故目光直视他。
“会。前世我自杀过，但是没用，我只是终结了那一世，终结不了再次重生。”
女孩神色有些出神地道：“无止境的重生，是永生。”
一时间，两人的频率达到了一致。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无数人希望得到永生的眷顾，用各种方法方式去追求。古代的帝王企图修炼成仙，出家炼丹，求神求仙……他们方法无所不用其极，只为达到真身不腐，意志不灭的目的。”
“但是没人意识到，永生，也许只是孤独的存在。”
是啊，追求永生，不死不灭是为了什么？
财富？地位？
但随便这其中任何一点，总会有厌烦的一天。
在永生当中觉得无聊的那一刻开始，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将都是对你的诅咒和报复。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后面林故又和中年男人聊了一些别的，什么话题都有。
期间江淮也谈论了一些。
林故和江淮从病房里走出来，凌晨的医院走廊安静无声，头顶上的灯光忽闪忽暗。
一时间有些怅然的情绪。
女孩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世介绍上写着男人并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但他的知识面却很广，几乎到了惊人的程度。
期间，江淮也能和他侃侃而谈，知识面也是不遑多让对。
林故歪着脑袋，笑着问：
“你不会也轮回了很多次吧？”
青年抬手弹了下林故的脑门，看着她，问了个问题。
“你相信前世么。”
女孩低头看着脚尖，喃喃道。
“……或许吧。”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信。”
在听到她名字介绍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深了。
青年半是认真半是调笑暧昧的语气，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因为我对你初见如故。”
这一贯搭讪女孩就是‘我看你觉得眼熟’的套路，林故对此翻了个白眼。
“不是见色起意么。”
青年挑了挑眉反问她：
“你对我吗？”
“……你好自恋。”
女孩忍不住推了青年一下，侧过脑袋看了眼他那张脸，不得不服气，承认道：
“好吧，你有这资本。”
“嗯，那你会对我见色起意么。”
见林故不回，青年神色自然地换个说法：
“一见钟情也行。”
“你不要脸。”
林故心里有些无语。
青年没反驳，口中却是不依不饶：
“嗯，你会吗。”
女孩无奈：“不知道。”
江淮伸手揽着身旁女孩的肩膀，稍稍压下肩膀，有些语重心长地道：
“嗯，看来我们林故不是一个肤浅的女孩，不会因为别人长得好看就跟别人跑，不错。”
“……你这种老父亲一样的话算个什么，后面是不是还要说做的好，有奖励？”
林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瞥了江淮一眼。
这话引起江淮不满，抬指点了下女孩洁白的额头。
“什么老父亲，叫声哥哥来听听，奖励的话看你表现。”
林故想起，在现实世界她比原淮大三岁呢。
谁稀罕他的奖励。
“弟弟！”
“啧。”青年揽着女孩肩膀的手放下，改为捏着女孩的脸，语气带着丝丝威胁。
“没大没小的。”
“林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弟弟。”
林故坚持做自己。
青年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眸，镜片下的眼瞳中闪过丝丝危险的眸光，唇角微勾：
“不喊哥哥，我就亲你了。”
林故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惊得睁大眼睛，立刻用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得意地哼声，声音闷闷的喊他：
“弟弟。”
话音刚落，青年就凑过来，林故没想到他来真的，一时间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
青年绯色的薄唇在女孩白嫩的手背上很轻的碰了一下，一触即离。
如果不是那一小块肌肤有些热的气息，林故都要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淮意料之内见到女孩惊的瞠大眼睛的模样觉得很可爱，见她双手捂着嘴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说：
“谁说一定是亲你捂着的地方？”
本着既然被亲了就不能吃亏的原则，女孩继续喊好几声，“弟弟，弟弟，弟弟，弟弟……”
青年神色危险地挑眉，似乎在说‘还想被亲’？
蓦然，林故就偃旗息鼓了。
——哇哇糕专属分割线——
哈哈哈（叉腰大笑）
女鹅你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