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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回到花厅,秦乐然和纪菡汐冯玥仪找了个地方坐下
  秦乐然看着桌上的水果,有一盘樱桃,鲜艳预滴
  秦乐然一直都很喜欢吃樱桃,只不过在平城的时候,因地理环境所致,很少吃到新鲜的樱桃
  而且樱桃昂贵,也不能大批采买,如今也不是自己掌管中馈,所以不禁多吃了几颗
  嘉禾一直观察着秦乐然,看着秦乐然多吃了几颗樱桃就开始讽刺道
  “看她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是几颗樱桃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顾姐姐,若是裴郎娶的是你便罢了,输给你这般的人,我也无话可说”
  “可是,凭什么,裴郎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竟是娶了这般的乡野村妇”嘉禾越说越气,狠狠的瞪了几眼秦乐然
  裴郎裴郎裴郎,真是烦死了,原本觉得今日是嘉禾的及笄礼,不想与之争吵,让她酸几句也罢了
  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秦乐然忍不了了
  “我虽然出自平城,却从不认为平城是乡野之地,平城是地处边境,比不得都城富饶安康,但是平城的百姓勤劳纯朴,知足常乐,平城的将士日夜守护着边界,时刻提防着北狄,保护着百姓”
  “平城的确没有樱桃,也没有这些稀奇的玩意儿,但是若没有平城,都城又怎能有这样富足安定的日子”秦乐然说完,嘉禾也愣住了
  秦乐然心想,父亲从小教导自己的话,前世,自己怎么能忘呢
  “好好好,夫人这番话,孤听了也觉得振奋”秦乐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是太子殿下,后面跟着二皇子,三皇子和裴怀砚一行人
  连忙跟着众人行礼
  “叩见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
  太子道,“各位不必多礼,今日孤只是来参加嘉禾的及笄礼,没想到确听见这样一番豪情状语,怀砚,你这夫人心怀大义呀”
  裴怀砚拱手回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然后太子看着人群中间的嘉禾郡主说“嘉禾,你的及笄礼快要开始了,怎的还不去准备”
  之后,太子又领着众人往宴厅走去,走前,裴怀砚深深的看了秦乐然一眼
  秦乐然心想,完了,肯定他又要觉得自己不懂规矩,不知礼节了
  等太子一行人都走了,嘉禾也去准备以后,顾婉珺才走过来拉着秦乐然的手说
  “嘉禾郡主还小,说的话裴夫人不要往心里去,婉珺替她给夫人赔不是”
  “小姐言重了,是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刚才过于激动,让大家见笑了”秦乐然一副歉意的样子,心里却不这样想
  嘉禾今日都及笄了,自己也只比她大一岁而已,而且顾婉珺刚才也不说话,任由嘉禾讽刺挑衅,不过也是看不起自己罢了
  如今闹成这样,顾婉珺才出来说着道歉的话,话里话外都跟她无关,还能落得个好名声,真是还一个都城第一才女
  冯玥仪一脸崇拜的看着秦乐然,她平日里没少被这些贵女欺负,因为身份她又不敢还口,只得默默咽下这口气,今日看见这些闺女们被秦乐然说的无地自容,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只是纪菡汐有些担心,也是怪自己刚才没拉住秦乐然
  秦乐然看着纪菡汐不安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
  纪菡汐看见秦乐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突然心就安定下来,大不了被责骂一番
  及笄礼结束后,秦乐然和候夫人坐同一辆马车,秦乐然也不敢说话,心虚的一直拿眼神瞟叶氏,侯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在公主府发生的事
  “收回你乱瞟的小眼神”本来闭目眼神的叶氏突然说,“在嘉禾郡主的及笄礼上一点儿颜面也不留,拐着弯儿的骂人呢,我看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秦乐然也不敢答话,这事儿确实做的有些不地道,只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然后,又听见叶氏说“不过,我永平候府,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虽说今日你说的话言重了些,说到底总归是郡主先挑的事,但长公主算不得是心胸宽广之人,我今日不过多的责骂你,并不是说你做的对,只是你自己再仔细想想吧”
  听完候夫人的话,秦乐然突然发现,自重生以来,自己确实有些矫枉过正了,总觉得前世是因为各种规矩束缚了自己,于是总想不守规矩,但若这天下都没了规矩,又该是什么样呢
  今日,自己本可以挑开话题,也可以说一些平城的风俗习惯,不那么咄咄逼人,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多谢母亲,儿媳受教了”
  其实仔细想想,侯夫人虽然一直嫌弃秦乐然的出生低,但是也从没有苛待过她,前世也一直教导她,并且派方嬷嬷跟在旁边帮她
  只不过秦乐然前世因为自卑,连方嬷嬷也害怕,甚至觉得侯夫人派方嬷嬷来就是敲打自己的,所以没有发现
  等到了候府,侯夫人也只是说了三人几句,便让回了,秦乐然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儿,纪菡汐也松了一口气,冯玥仪更是高兴都写在脸上
  等人都走了以后,方嬷嬷才有些犹豫的说
  “夫人不是不喜三夫人嘛为何今日……”
  叶氏说“我是不喜她的出生,觉得埋没了砚儿,但如今娶也娶了,嬷嬷你也说了,砚儿也不似不喜她的样子,只盼她是个聪明的,日后立世子…别拖了砚儿后腿就行…”
  秦乐然回到曦昕堂的时候,裴怀砚已经回了,正坐在榻上看书等她呢被,秦乐然深吸一口走过去
  看见秦乐然回来,裴怀砚放下书,还没说话,就听见秦乐然抢先道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当时听着嘉禾郡主裴郎裴郎的叫个不停,我就来气,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话,我不是故意给她难堪的,母亲已经骂过我了”
  裴怀砚愣了一下,他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只不过…看秦乐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不想解释,只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说
  “既如此,你知道就好”
  说完就去内里耳房洗漱了
  看着裴怀砚就这样放过自己,秦乐然有些奇怪,就…这样?
  等到秦乐然晚间被折腾的不行的时候,又觉得,裴怀砚好像也并未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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