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大厦。
陆烬时浑身冷漠的坐在办公桌前听金荀汇报最近陆氏对林氏的收购进度。
“陆总,我们已经完成大部分对林氏的收购,今天林氏的股价有所上升。”
经过几天,网上的事已经差不多完全平息下来。
世界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事,一件事并不会占据大众太多的视野。
陆烬时翻看桌上的文件,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字。
金荀见状拿过文件,正准备离开时,陆烬时叫住了他。
“如月问你的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金荀呆愣住,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把陆烬时的话在脑海中回想一遍,终于回想起陆烬时问的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桑初禾问他为什么要叫她楚总。
看到陆烬时不耐烦的脸色,金荀忙回答:“我说的是,楚总之前是公司研拓部的总监,公司的人都是叫您楚总。”
这个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陆烬时却莫名感觉不舒服。
他眼神渐渐变得深沉,金荀看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听到陆烬时沉声开口:“明天过去你就说自己记错了,她一直是公司的总监,整个部门都在等她回去。”
“……啊??”
金荀愣住,不知道陆烬时这是何意。
“还有,把之前公司发的那封公告和网上相关的那些全都删干净,不要让如月看见。”陆烬时嘱咐。
“可是……楚总她失忆了,研拓部……”
金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烬时打断。
“她的天赋是不可磨灭的,就算失忆了,刻在记忆深处的本能还在。”
陆烬时对桑初禾的天赋是最清楚的,这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担心她,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出去吧。”
金荀面如土色,微微点后打开门出去。
他怎么觉得陆总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不过一想到要当着桑初禾的面收回之前说的话,他就觉得头大如斗。
办公室内。
陆烬时敛眸低沉,他知道现在桑初禾现在对他有防备之心,不一定愿意跟他相处,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桑初禾再次离开,只能先把她放在身边。
不管她相不相信,都别想再离开自己身边。
入夜。
陆烬时晚上到医院的时候,桑初禾已经睡下。
床边悬挂的吊瓶却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旁边还有两瓶满的药水。
陆烬时岸把桑初禾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开,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一滴滴的药水瓶。
房间里寂静无声,温度适宜。
过了一个小时,桑初禾的这瓶药水滴完,陆烬时轻按床头的摇铃。
很快,护士便过来换药。
护士一开门见病房内无声,也下意识手脚放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换好药水之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
等所有药水打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护士抽针的动作惊醒了桑初禾,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
就听护士说:“你醒了,你爱人让我尽量轻一些,还是把你弄醒了。”
爱人……
桑初禾细嚼这两个字,垂眸不语。
等护士离开之后,她才看见站在护士身后的陆烬时。
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近是凌晨一点多。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听出桑初禾话里的嫌弃,陆烬时心里一颤:“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醒来后,她对所有人都温声细语,唯独对他冷言相向。
“我说不想,你就会走吗?”桑初禾问。
陆烬时脸色变得僵硬,一下被桑初禾的话堵住,说不出话来。
见状,桑初禾心里竟闪过一丝快意,但却又很快被她压下去。
只当做陆烬时不存在一般,闭上双眸。
陆烬时脸上划过一丝受伤,半晌,还是关上病房的灯,开门走了出去。
他害怕桑初禾像白天一样,不敢走远,出了门坐在走廊的矮凳上。
冬日的寒风顺着走廊刮进,冷的刺骨,走廊的的灯光调的暗了,空空荡荡,陆烬时的影子落下,显得异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