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第二次,
因为我小时候跟周少伯是同一个孤儿院的,
也正因如此,我有着完美而得天独厚地接近周少伯的条件。
我接近周少伯时,他还并不是华南区只手遮天的人物,
见我的第一面,
周少伯就喊人把我打了一顿。
我记得那天他穿着一双脏兮兮的安踏球鞋,踩在我的肩头上,
他从没有因为我俩很小的时候,还在孤儿院时候,我跟他抢过被子,
就对我有多手下留情。
我指骨头一次被掰断了,在警校里受伤时都没疼成这样。
他拽着我的头发问我:
“我不是让你滚么,为什么要回来?”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哀嚎出声,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说,
“别赶我走。”
“我活不下去了,哥。”
其实我不知道周少伯算不算我哥哥,
我俩都不知道自己明确的出生日期,只是他做人处事看起来都比我老练许多。
他一定不知道我这次回来,不是投靠他,
而是想把他送进监狱的。
“来,多喝点。”
“你叫周凛是么?听说是我老大的兄弟啊?”
晚上那群无所事事的混混就在城北那家夜店里喝酒,
我干净的白色衬衫和那个世界太过于格格不入,
视线摇晃里,我就看见一名相貌美艳的少年爬上了周少伯的腿。
而他那周身的手下说说笑笑,习以为常。
……这是我头一次知道周少伯的性取向。
我开始为儿时喜欢钻进周少伯的被子,
揉他小腹的自己,
感到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