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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憬榕摇扇的手一顿,警惕的看向远方:“本皇子的所有,厂督不是已经尽手眼底了?”
邢泽帆静默了片刻,阴侧的笑道:“看来七皇子殿下,并没有诚意啊。”
“如此,便恕臣先退一步了。”
他说着,往后走去,萧憬榕一惊,没想到他当真会走,立即说道:“我没骗你。”
“是吗?”邢泽帆冷声道,“那不如七皇子告诉邢某,那把姜国的刀是从何处来的?”
计划制定之初,所有一切的开端便由那把来自于姜国的刀展开。
而这把刀,正是萧憬榕的东西。
萧憬榕眼神微窒,瞬间暗沉了下去,思忖了足足一刻,才艰难开口道:“那把刀,是姜国三皇子的东西。”
“我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
……
地牢。
今日又是个月圆之夜,月光如纱华,透过窄小的窗户,照进了地牢之中,被窗户切割成一块块状面,投映到墨寻脸上,眼睛里,竟显得格外苍白与空茫。
他坐在地牢之中,看着那一方小小的月光,沉默不言。
邻边牢房关押着孟熙,两人只隔着一道木门,却静默无言。
良久,墨寻突然开口道:“过去的事,抱歉。”
孟熙目不斜视,语气比月光更冷更淡:“牢房之中,也要谈儿女之情吗?”
“只怕出了这里便再也没机会与你独处了。”墨寻道。
孟熙沉默不言,并不反驳。
墨寻便继续说着:“晓凝受了很多苦,如今也算是为曾经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了,我曾经做错的事,要怎样偿还。”
孟熙叹了口去:“你已经陪我入地牢了,便算还了吧。”
她一回宫,便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忙个不停,心眼与算计一个不能落下,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一睁开眼便有看不完的资料。
早就没精力再去管这些事情。
如今进了这个牢房,才算是真正休息了片刻,也才算是真正和墨寻再度对话——作为同盟。
说到底,过去的事也算她太蠢,如今想来,也并没有想报复什么。
儿女情长,墨寻与莫晓凝二人慢慢体会,她并不想参与。
只是此事过去之后,不要再与墨寻又任何关系。
今夜,就当是放肆了。
“是吗?”墨寻又转头看向那月光,“只可惜,这时间,太短了。”
“真希望,今晚的时间,再长一些。”
……
七皇子府。
萧憬榕抿唇道:“三年前,姜国三皇子来信,说与我交易。”
“交易?”邢泽帆问道。
“姜国皇室亦在竞争太子之位,他留信给我,说出兵为我谋取皇位,而我在登基之后,为他送去三座城池,是为他竞争的最大助力。”
“我同意了。”萧憬榕没有任何停顿地说道,“后来他派士兵常常在周边骚扰,我便派人去清剿,在父皇面前赢得名声。”
邢泽帆了然,在近三年,萧憬榕确实攒了不少战功。
话一开口,之后说的话便顺理成章起来:“我本不想如此之快,可姜国皇帝病危,他没了多少时间,亦代表着我没时间了。”
“所以,在三个月前,他派了一队暗探,在我的掩饰下,进了皇城。”
“甚至渗透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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