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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想之中的暧昧场景并没有出现。
  周北竞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以及那只并指成刀点在自己咽喉处的手,陡然僵住。
  江月泠感受着他温热肌肤下的脉搏,淡淡开口:“周北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柔弱女人,你要是再敢做出今天这样冒昧的举动,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一刻,她绝美容貌上的冷意,将周北竞那颗滚烫沸腾的心脏冻结的彻彻底底。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却不影响江月泠的指尖分毫。
  周北竞苦笑一声:“江月泠,登上观主之位,是什么魔咒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月泠只觉得他的指责来的莫名其妙。
  “我接任观主位子的时候,你不是就在现场吗?断情绝爱,你没听见?”
  正清观信的是全真教,在她完成观主接任仪式的那一刻,情爱两个字就跟她毫无关系了。
  江月泠收回手,皱眉看了周北竞一眼:“我帮你,无关于喜不喜欢,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孽缘,我不想看你作茧自缚。”
  “但现在,我真是多此一举。”
  “周北竞,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你想再续前缘,很抱歉,我不能如你所愿。”
  说完,江月泠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周北竞看着她的背影,牙关紧咬,一股无力感窜遍全身。
  他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江月泠在意他的时候,他想要的是别人。
  现在江月泠拒绝的干脆明白,他却放不下了。
  周北竞一拳砸在树干上,感受着指骨处的刺痛,他低低一笑,带着无奈和悲哀。
  “周北竞,是你识人不清,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江月泠生气,如果真的按照她所说,当初是自己,逼着她给了沐婉蕴一条命,还因此害死了她的师父。
  江月泠还愿意跟他说话,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他这一辈子,只能追逐在江月泠身后,要么心死成灰,要么……至死方休。
  江月泠顺着小路一直走回江家,进门时,她莫名抬头往康珍玉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她环顾四周,将客厅的布置暗暗记下,才上了楼敲响了商玄清的门。
  商玄清打开门,见她独自一人,勾了勾唇:“师兄跟周北竞说清楚了?”
  江月泠走进去坐下,有些发愁:“我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可能,为什么他不肯放下?”
  对于这个师兄,商玄清是清楚的。
  她虽然之前深陷梦境,但毕竟是修道之人,讲究无为清净。
  要是周北竞在她情感最浓烈的时候答应了她,这一世,他们注定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但周北竞却在无形中伤害了她,逼得她不得不接过正清观的重担。
  至此,她和周北竞就再无可能。
  可是人都是这样,因为之前的惯性思维,觉得一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下曾经,却不想想,人心冷透之后,再想焐的跟之前一样热,是不可能的。
  况且,江月泠并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性子。
  她喜欢周北竞,是因为梦境,是因为她相信,自己必须有这样一段缘分才算圆满。
  但现在,她要的是正清观蒸蒸日上,孰轻孰重,她已然看清。
  这次,周北竞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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