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状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指着火盆里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王初一眼睛聚焦的盯着,手中出现几张符,嘴里念着咒语,然后丢进火里。
火盆里怪异的脸才消退了下去。
夫妇俩见状才松了一口气,夸赞王初一:“道长果然有本事,这么快就解决了。”
王初一自信一笑:“那是自然,小意思罢了。如果我这都解决不了,那你们请我来干什么。”
忽然,火盆里又窜起怪脸来,这一次窜的比上次的还高。
不仅是脸,还有小孩的身子!
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就是三岁的阿玲。
“嘿嘿嘿嘿嘿,爸爸,妈妈~”
她在火里朝夫妇俩伸出手,火焰冲出火盆,像两条火蛇冲向夫妇俩。
王初一立即又朝里面扔出两张符咒,但是没用,而且火烧的更大了。
他惊慌的连连后退,朝呆若木鸡的夫妇俩大吼:“水!快去取水啊!”
夫妇俩连忙去取了水来,两个人各打了一碗水,递给王初一。
“大师,水在这!”
王初一急不可耐的大吼,才这么点水:“泼啊!”
“啊?”
夫妇俩又是一愣。
他们还以为王初一让他们取水是要做法,没想到竟然是灭火!仅仅只是灭火!
夫妇俩又回魂一次,连忙马不停蹄的接水,女人用小碗来回的灭,男人等着接桶装水。
等到男人的一整桶水扑到火盆上,这火焰可算是灭了,差点就形成火灾了!
王初一吓得擦擦头,一身汗都冒出来。
这要是驱邪不成,反倒酿成火灾,他拿什么赔偿!
没想到这女娃娃的阴灵竟然如此强大!
看来一会还是尽量别烧什么东西,免得悲剧上演。
他在夫妇俩问责他之前,先问责夫妇。
“你们怎么办事的!竟然把她给惹急了!如果按照我说的,好好答应她的要求,平息她的怨气,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们确实是按照你说的要求,给她上供了啊!还给她买了糖果,牛奶,她有什么不满意的。”男人也是一脸苦相,他不情愿做的事最后也都照办了啊,怎么能怪他没办好呢!
“王初一,是你没给人夫妇办好事,你说的超度呢?差点害的整间屋子起火。”玄青晃晃悠悠的从屋外走了进来,也没走近,就在门口,免得一会又被赶出来。
刚才这屋子着火,他可是全看见了。
“嘿嘿嘿嘿嘿~”
女娃娃阴森的笑声还在回荡在屋子里。
惊的夫妇俩连忙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央求着大师救命。
王初一也没功夫去理会玄青,急忙在法桌上拿起法剑,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咒语,踏着罡布,在空中挥舞着法剑。
姿势专业,咒语铿锵有力,看着好是厉害。
女娃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不见,化作一团红雾,落荒而逃的从窗子处溜走了。
玄青轻轻一笑,她是看见他才逃跑的。
王初一却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包括那对夫妇也是这么认为。
刚刚火灾的事让他们对王大师有了一点怀疑,但是现在他们全都烟消云散,抱住王大师的腿,喊着大师,只觉得他果然厉害!
“大师!救救我们!”
王初一也没料到竟然会如此管用,因为先前他的符咒扔进火里都对她不起丝毫作用,看来她怕的是他的剑法!
“放心吧,她的墓在哪!我马上追去她的老巢!非得把她给灭了不可!”
王初一此时正兴致勃勃,正在爽头上。
夫妇俩刚才经历了那一世,也吓得魂都没了,哪里敢再耽搁,连忙就带着他去后面的山头找她的坟了。
连玄青和鹿娜两人还在他们屋子里,也根本没时间搭理。
等他们走了之后,鹿娜小声的问道:“我们不去吗?”
玄青摇头笑了笑:“他对付不了,一会恐怕就要跑着跌下山。”
玄青有自己的打算,原本他是想问问那阿玲,到底受了什么冤屈,是谁害的她,那背后的阵法是不是与她有关。
但她一见着他就溜,而且那对夫妇也不让他接近,他现在很难下手。
正好趁着那对夫妇离开,说不定他能够在这屋子里,把阿玲的鬼魂招出来。
“阿玲,我知道你死的委屈,冤枉,你不用害怕我,我是来帮你的。”玄青开口。
鹿娜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想笑。
“你在阿玲眼里像个猥琐大叔。”
鹿娜此时正在屋子里闲逛,她看到厨房角落里有一把带着血的菜刀,她一阵犯恶心。
玄青见到她无端干呕,视线顺着看了过去,看见了那把躺在稻草堆里的,那把血迹已经干了的菜刀。
看起来,应该是刚才发生火灾的时候,那对夫妇无意中翻出来了。
一把带血的菜刀,藏在稻草堆里?
玄青脑子又是一阵灵光闪过。
难道这是凶手作案的凶器!
他立马蹲下,将菜刀拿在手里,确实是人血!
他看了眼鹿娜,见她还没从干呕劲里缓过神来,还是别告诉她了,免得真的吐出来。
他又开始翻找起稻草堆,想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收获。
他又进了阿玲的房间,就是那间供奉着她木偶像的那间房。
打开房间的衣柜,零零散散的挂着几件小孩的衣服。
玄青本来想关上,却无意中注意到,衣服都是破的。
一个三岁小孩,就穿着这样破洞衣服,她妈也没帮她缝补?
他又好奇的翻找了几遍,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玄青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后决定去她父母房间找找。
在抽屉里,看见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还有一盒创可贴。
玄青拿着那片跌打损伤的白色膏药出神,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又去了阿玲的房间,果然在她的衣柜里,看见了那瓶一样的膏药。只是这瓶是用其他的盒子装的小小膏药,看不出来是什么。
但是闻着味道,就是跌打损伤的。
玄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虽然记得面店的老板和吃客说过他们经常打阿玲,但是他就当做是普通的教育小孩。
而什么样的教育,才会用到跌打损伤膏药,还有创可贴来治伤?
他联想到稻草堆里的那把菜刀,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会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