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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宴没想到能接到温窈的电话。
毕竟她一连拉黑了自己几个号码，让他不敢去打扰她。
温窈说的也很简洁：“霍庭宴，我们谈谈吧。”
因着他工作的缘故，两个人约在了晚上，一家私人餐厅。
包间里很安静，这里常有人在谈项目合作，所以隔音也很好。
霍庭宴到的时候，温窈已经在包间里坐了很久。
门一拉开，他带着一身热气，让她不禁侧目看去。
纵使是这样高温的天气，霍庭宴还是穿着一身西装，带着商业战场上的厉气。
“我来晚了，公司临时有点事情。”他声音低沉，明明是抱歉的话，也听不出多少歉意。
“没事，我也没等很久。”温窈收回视线，喝了口温凉的茶。
餐厅的老板和霍庭宴熟识，递了菜单过来问：“霍先生，您吃些什么？今天有新鲜的笋尖和龙虾。”
霍庭宴粗粗扫了一眼，说：“糖醋小排，椰香鸡豆花，上汤鲜蔬，就这些吧。”
温窈放在桌下的手却是无声地攥紧了。
他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
老板离开，包间里恢复了寂静。
还是霍庭宴先开的口：“你在英国的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温窈淡淡地回道，“能有什么不好的。”
霍庭宴笑了笑：“毕竟你一个人在外面，大家都还是担心的。”
这话倒是不假，每个人见了她都要问一句她过得怎么样。
“也不是一个人，许炜晔一直陪着我。”温窈神色淡漠地说。
闻言，霍庭宴的手一顿，缓缓收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另一个男人在陪着她。
片刻，他扯了扯嘴角：“那我倒是得谢谢他，这么照顾你。”
温窈抬眼看她，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以什么身份谢谢他，小叔吗？”
“窈窈。”霍庭宴看向她，语气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像是责怪，又像是斥责。
温窈不以为然：“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只是我的小叔不是吗？”
霍庭宴无声地呼出口气：“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当年……”
“不怨，是我自己看不清，把感情放的那么重要。”温窈利落地打断他，“我已经放下执念了，所以也请小叔不要再越界，做出不该做的事。”
“窈窈……”霍庭宴蹙起眉。
他的心底蓦地浮现上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掌心流走，再也抓不住。
温窈却并不想再听他说什么，直接站起身：“今天约你其实也只是为了说这些，我们都知道这段感情是错的，虽然晚了点，但还是到此结束吧。”
“从今以后，你还是我的小叔，我不会再对你有别的感情了。霍庭宴，这些年我的行为困扰了你，对你造成的影响，我深表歉意。”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霍庭宴一阵心慌，立刻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温窈，不许走。”
温窈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眉心深皱：“你放开我！”
“不放。”霍庭宴脸色微微阴沉，“不是要谈吗，还没谈完，你走什么？”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要我说什么？”温窈的胸口开始起伏。
手腕上传来霍庭宴的体温，她却觉得炙热，似乎就要被烫伤。
“温窈，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霍庭宴的眸底倏地涌进悲伤，眼眸像是漆黑无垠的深夜，叫人只能瞧见无穷无尽的绝望。
这句话刺痛了温窈的心，她的眼眶一瞬通红。
“不该是这样的？霍庭宴，你告诉我！那我们该是什么样的？难道我们在一起吗？”温窈深深地盯着他，眼泪就要从眼眶掉落。
霍庭宴看着她，心脏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