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角落。
钟云栖想着叶思砚离去的背影，只觉喉咙满是苦涩。
这时，一个混混的手朝着她的衣领而来，可还没落下，一道清冷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闻言，几人朝着声音看去，就见来人一身黑色风衣，面色冷峻。
许至君，北城有名的留洋医生，也是钟云栖的忠实听众。
混混也知道得罪不起，连忙散开。
钟云栖裹紧了衣服，看向许至君：“谢谢。”
说完，她略显狼狈地朝着舞厅走。
这时，许至君抓住钟云栖的手：“介意一起走走吗？”
钟云栖此刻也不想进入舞厅看到叶思砚和莫柔，她点头答应。
许至君见状，单薄的唇角扬了扬。
江桥之上。
钟云栖一张脸被风刮得生疼，她看着奔腾的江水发愣。
江水哗哗的流着，一如她这些年付出的感情。
“我很少看你这样难过，能聊聊吗？”许至君站在她身边，余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心微微扯了扯。
四年前，许至君刚回北城，被好友带到歌舞厅，第一眼看到钟云栖的时候，就被她惊艳到了。
钟云栖闻言，看似轻松的说：“我喜欢上一个人了，可他很快要结婚了，和别人……都说戏子不配有真情，可我生来就是戏子……”
一滴清泪从她眼眶滑落。
许至君怎会不知她喜欢何人。
这几年来，每次她上台，目光就只落向一人。
天色黑沉，冷风拂过。
许至君脱下身上的大衣细心为钟云栖披上，温声说：“在这乱世中，其实人人都一样。”
被温暖包裹着，钟云栖转头看着许至君扯出一抹笑：“谢谢你安慰我。”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钟云栖说完，就要离开。
这时，许至君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眼里的光亮愈渐滚烫。
钟云栖看着他眼中刺目的光，抽回了手，扯起一抹笑：“怎么了？”
话落，钟云栖就看到许至君单膝跪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如果你愿意，许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许至君说完，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好看的戒指。
钟云栖愣愣看着他，失去了言语。
她认识戒指，当时一个租界来的洋人告诉她。
说戒指是国外求婚时候用的东西，和婚书一样，戴上了，就是一辈子。
她也曾幻想过，叶思砚会拿着它向自己求婚，可惜……
钟云栖回国，开口道：“对不起，许医生，你很好，可惜我配不上。”
“不，你……”
许至君还想再说什么，钟云栖将大衣还给了他，转身离去。
他怔怔看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慢慢蜷手握紧了戒指。
歌舞厅。
钟云栖刚走进房间，就看见叶思砚一身挺依譁拔的西装站在窗前。
钟云栖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依誮说什么。
叶思砚转身看着她，率先开了口：“许至君向你求婚了？”
他怎么会知道？
钟云栖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可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见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该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