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衣服洗到泛白都舍不得扔,继续穿。府中只有要在府里‘荣养’的几位老仆。”
楚王府
楚王谢玉祁听暗二将打探到的消息,活灵活现地重复现场的情景,激动得边说边喷口水。
谢玉祁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暗二,眼神都不对了。
说就说,喷那么远干嘛?
暗二说得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主子全程直掉黑线。
等他发现,谢玉祁已经用毛巾擦过两次脸,至于头发,不擦了,还是直接洗头。
“主子!”
暗二总算发现自己做的蠢事。
“退下吧!”
看他快出门,谢玉祁又说了一句,“让暗一进来!”
走了半个多时辰,差不多天黑,终于抵达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大门的灯笼早已点燃,微风轻轻地摇曳着灯笼,墙上、地面上不断循环闪现出残碎的灯影。
守门小厮见镇国公府最有权柄的几位主人黑着脸回来,背后更是一连串的人。
手脚麻利地打开正门,就怕不知道触了谁的霉头。
刚到大门,吴总管派来的公公就把控了主导权,“去,让欧阳府的人,衙门的人,与镇国公府的人共同清点嫁妆。”
至于管理嫁妆的一干人等,全留在原地。
他们站在原地,手脚发软,心中暗道:完了!
张大人一声不吭,得罪人的活儿有人主动,他就不掺合了,落个清静。
半个时辰之后,几队人马同时出现在正厅。
衙役严肃地回禀,“禀大人,黄金两千斤,全无;
白银十万两,全无;
五间店铺和三个庄子的地契,不知所向;
珍贵玉器三十件,不知所向;
三箱名贵书画,同样不知所向;
……
先夫人欧阳熙儿的嫁妆库房,空空如也,连一匹布都找寻不着。”
欧阳老夫人听了衙役的话,眼前发黑,双眼一闭,整个人软软地倒下。
好在李清越力气大,稳稳接住,又巧妙地喂了一颗人参灵泉丸。
不用说,众人也能猜到嫁妆可能的去处。
当真是没有想到,镇国公府如此贪婪。
这是逮着欧阳府往死里薅,甚至连死人都不放过。
此前李老夫人在公堂的义正言辞,简直成为一个大笑话。
连自家儿孙、儿媳都不善待的人家,怎么可能会真心待下人。
宫里的公公冷笑一声,“去,查查先夫人的嫁妆到底去了镇国公府哪个主子的院子。”
衙役听令,让镇国公府的奴仆,带他们前往各个主子的院子里寻找欧阳熙儿的嫁妆。
按理说,衙役是没有这般大的权力。
如今有了陛下的圣旨加持,自然可以到镇国公府的各个主院查寻。
名目也是找嫁妆,而非抄家,镇国公脸色灰败,连反对都不能说出口。
半个时辰之后,各路衙役前来上报:
报,镇国公院子里黄金两千百两,白银二十万,以及名贵书画、瓷器半数都在镇国公小私库;
报,店铺和庄子的地契分别都在李老夫人和白氏的院子,两人的院中各有一千两黄金,以及五万两白银,嫁妆上的玉器、布匹……
联想到李老夫人所想的当年镇国公府周转困难,如今的镇国公府堪称豪富。
与皇帝的小金库有得一拼。
公公一拱手,“咱家将会如实地禀告圣上。”
镇国公想上前,将银票塞给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