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催促道：
“有什么想法赶紧说。”
“火烧眉毛了，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李振笑道：
“我们的目光全都注意在疯驴子的非法盗卖人体器官上了。”
“咱们是不是要重新回归原点，重新梳理这件案子？”
孟德海眉头一皱：
“你是说，咱们的调查方向错误？”
李振摇摇头：
“并不是。”
“让我们回归黄翠翠案。”
“黄翠翠的身份是一个失足女。”
“她需要一大笔钱，然后就遭到了杀害。”
“一个失足女什么情况下会让人灭口？”
“大概率不是因为察觉到疯驴子的另一个业务——贩卖器官吧？”
曹闯神情一动：
“你是说，黄翠翠极有可能在接客的时候获得了什么秘密？”
李振反问道：
“不然呢？”
“失足女的社会地位极低，疯驴子等人做事情向来谨慎。”
“根据安欣的调查，疯驴子连自己的同伙都能隐瞒。”
“黄翠翠在有限的接触时间里面，能够破获疯驴子贩卖人体的行径么？”
“我觉得不太可能！”
“你们认为呢？”
众人很是赞同这个观点。
李振又道：
“整个事情我有一个推理——”
“黄翠翠应该是在接客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
“然后让其他人发现了——这人，不一定是疯驴子。”
“黄翠翠因此遭到了灭口——割取双肾，不过是灭口的方式罢了。”
“得罪疯驴子一方是起因，割取双肾灭口是结果。”
他看了曹闯一眼，
“若是单纯的想要查明黄翠翠死亡的真相，我觉得反倒是跟踪疯驴子马夫的身份最有可能。”
“我们知道，疯驴子是京海最大的马夫。”
“马夫要管理小姐，要找客人。”
“只有你手头上的客人多，小姐才会跟着你做事。”
“失足妇女都是为了钱。”
“你客人不多，失足妇女为什么要跟着你干？”
曹闯连连点头：
“有道理！”
他的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是上山也好，下海也罢。”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盗取人体器官。”
曹队的脸黑了，
“这是给人拉皮条？！”
李振笑着指指曹闯：
“我就是这么想的。”
安长林认真思索了一下，认可两位刑警队长的判断：
“孟局，我觉得他们的判断没有问题。”
“贩卖人体器官，需要时效。”
“也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手。”
“人越多，越不容易保密。”
“您想，只要能让人自愿的躺在手术台上，一两个人也就够了。”
“甚至疯驴子自己都能做完一条龙的服务。”
“对吧？！”
“与之相反的是，为客人们提供小姐就不一样了。”
“不但要大规模的联系失足妇女，还得保证客人们的安全。”
“所需的人手必然大为增加。”
“这也是疯驴子需要这么多人手的原因。”
“反过来推，那么多的人手为了非法人体器官买卖，太不保险了。”
“完全不符合疯驴子谨小慎微的性格！”
孟德海郑重点头：
“有道理。”
“但是，黄翠翠的命案要破！”
“非法人体买卖器官也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