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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你最好是。”

语气虽然还是冷硬的,但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阴翳了。

贺家庆知道,这是气消了。

她只庆幸今天是和方沁阳一起出去的,如果是她一个人回来,狗东西一定会认为她是背着他去找男人了,他脑袋里就是这些废料。

贺家庆开怀一笑,“那哥哥原谅我啦?我请你吃饭吧。”

沈佳:“不必。”

贺家庆:“懂了,哥哥不想吃饭,想吃我。”

她勾住他的皮带,一双狐狸眼波光潋滟勾着他,“那我们去车上?”

“少发疯。”沈佳拍开她的手,往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他整理着领带,冷冷告诉她,“病好了就来上班,我不养闲人。”

贺家庆:“哥哥在关心我呀?”

回应她的,是沈佳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贺家庆仍然嬉皮笑脸的,她追上去,挡在沈佳面前,凑上去要亲他的脸。

沈佳嫌弃地躲开,“别动手动脚。”

“那就只能给哥哥一个飞吻咯。”亲不到脸,贺家庆便给他个飞吻,“开车小心哦,晚安。”

——

送走沈佳回到家里,贺家庆就听见了方沁阳鼓掌的声音。

贺家庆:“?”

方沁阳:“真是了不得,几下就把沈佳给哄下来了。”

方沁阳刚才在窗户上看了贺家庆跟沈佳撒娇哄他的画面。

如果不是知道贺家庆的目的,她肯定也以为贺家庆喜欢沈佳喜欢到不行。

不管是表情,还是小动作,都拿捏得死死的。

贺家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他就吃这一套。”

方沁阳:“我也吃,要不你给我也来一个?”

贺家庆:“……去你的。”

方沁阳看到贺家庆露由衷的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看到詹语白和刘培见面之后,贺家庆的情绪就一直不大好。

晚上临睡前,贺家庆给郑凛叙打了个电话,把自己今天跟踪詹语白的收获告知郑凛叙。

贺家庆:“你帮我找人盯着刘培吧,既然他参与了这件事情,肯定能找到线索。”

郑凛叙:“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等一下就安排人过去。”

贺家庆:“好。”

——

隔天贺家庆还是没去上班,她和方沁阳一起飞回了港城,去了裴烨桉下葬的陵园。

裴烨桉当年被接到港城治疗的时候,为时已晚。

不足半个月,他就去世了,被葬在了这座私人陵园里。

裴烨桉生前最喜欢向日葵,贺家庆买了一束向日葵来看他。

墓碑的照片上是裴烨桉二十岁生日那天拍的照片,他笑得温暖和煦。

贺家庆蹲下来,把向日葵放到墓碑前,手指摸上了照片,笑中带泪,“哥,我来看你啦。”

照片上的男人在朝她笑,周围的风都是暖的。

裴烨桉的墓前很安静,每周都有人定期打扫。

贺家庆坐下来和他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就像小时候一样。

现在听不到他的回应了,只有风声在附和她。

贺家庆绝口不提替他复仇的事,只和他分享了生活里琐碎的小事。

裴烨桉走之前,曾和她说过,不要怪任何人。

她心眼很小,做不到那么伟大。


第068回失踪

贺家庆又失踪了,沈佳已经三天没联系上她了。

电话打不通,相府别墅也看不到人,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它能够联系到她的渠道了。

梁聪非常有眼力劲地去查了贺家庆的行踪,查到航班号之后,和沈佳汇报了一遍。

梁聪:“周总,我让机场那边查了一下,姜助这几天是飞去港城了,周五晚上就回来了。”

沈佳合上手里的文件,冷冷扫了一眼梁聪:“我让你查了?多管闲事。”

梁聪:“是我,我手上事情多,希望姜助快点回来上班,她的工作就不用我来顶了。”

沈佳:“你手下的人无故旷工,你自己看着办。”

梁聪:“……是,周总。”

梁聪离开后,沈佳又拿出手机给贺家庆打了几个电话。

无一例外,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沈佳心情烦躁,穿上西装,抄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

沈佳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过了半个小时,沈佳接到了靳柔的电话。

沈佳:“妈。”

靳柔:“你在哪里?今天忙么?”

沈佳:“不忙,怎么了?”

靳柔:“那你回家一趟,把我买的燕窝给语白带两盒过去。”

沈佳:“好。”

接完靳柔的电话,沈佳便驱车回到了周家。

靳柔不仅给詹语白准备了燕窝,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补品,她差使着司机把东西都搬到了沈佳的车上。

沈佳看到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只觉得靳柔太夸张了。

沈佳:“这么多,她吃不完吧。”

靳柔:“你懂什么,哪有吃不完的,一句话就暴露你平时对语白关心不够多了。”

沈佳:“……”

靳柔:“语白本身就少了一颗肾,身体比普通人虚弱,她工作又忙,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她声音都是哑的,你这个当未婚夫的,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她的身体。”

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了。

几乎每次回来老宅,靳柔都会谴责沈佳不够关心詹语白,沈佳也很少为的自己解释什么。

嘘寒问暖的那种关心,他的确是做不到,也是不是他的风格。

靳柔苦口婆心说了许多,沈佳都没回应几句,她被惹得不高兴了,拍了沈佳的胳膊一把。

“你说这么多,你听进去了几句啊?”

沈佳:“知道了,我把这些给她送过去。”

靳柔:“周四,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在怪我非得让你和语白在一起?”

沈佳摇头否认,“您想多了。”

靳柔:“我才五十多岁,没老糊涂呢。”

沈佳:“那您怎么会这么想?”

靳柔:“你现在对语白有没有感情?”

沈佳:“听您的,以后我会多关心她一些,我去给她送东西了。”

靳柔看着沈佳的车子疾驰而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佳和詹语白正式在一起,也有快三年了。

詹语白对沈佳倒是越来越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他,处处体贴,无微不至。

沈佳对詹语白却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虽然别人都说沈佳对詹语白已经很特别了,但靳柔却觉得,这份“特别”并不是源于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更像是在完成任务。

就连他刚才说以后会多关心詹语白一些,都像在完成任务。

那时候詹语白追沈佳,靳柔也是知道的。

沈佳对詹语白近乎冷漠,也是情理之中,她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朵高岭之花。

当年詹语白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靳柔曾经委婉提醒过詹语白。

詹语白那时说,“伯母,我没有奢望过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我只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一个刚刚摘完一颗肾的人,说出这种话,谁还忍心拒绝。

詹语白卑微的态度,也让靳柔对她愈发心疼。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结婚对象是爱自己的呢?

沈佳心里没有喜欢的人,她就希望沈佳能多对詹语白上上心。

——

沈佳没去峰合,而是带着这一车东西到了詹语白公寓这边。

沈佳在保安那边做了个登记,先把东西搬到了楼上,站在楼道里等詹语白回来。

过了十几分钟,沈佳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从安全通道那边传了进来。

她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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