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要说他不是故意,打死她都不相信!
进了平板房,关上门,不等鸢也质问,他倏地转身,直接说:“姓齐的是看上你的脸,对你有什么企图,你看不出来吗?”
鸢也说:“看出来了。”
尉迟眸子一压:“看出来还跟他接触,形森的事情还没让你长教训?”
“齐总和形总不一样。”她早就做过调查,齐总更像顾久那类人,纨绔归纨绔,但知道绅士两个字,哪是形总那种油腻大叔可以比的?
“刚刚认识,你就了解他了?”
“就算他是看上我的脸,但美貌也是一样工具,只要能达到目的,适当利用有什么不可以?”她又没有去偷别人的。
“是谁跟我说,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脸是我自己的,要是有人因为我的脸而愿意和我合作,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靠脸?就是因为你有这种想法,那些男人才敢对你动心思。”
“是啊,不止是‘那些男人’,还有女人,就比方说尉总公司的郭总监,她到现在都觉得我是跟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才能签下浮士德项目。”
“难道不是?”
“我们的夫妻关系是见不得人的交易?”
“强词夺理。”
“胡搅蛮缠!”
尉迟抿住了唇。
鸢也转头看向别处。
两人都有些不快,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起争执。
过了会儿,鸢也再度开口:“尉总好像很看不惯我出现在这里,可惜宴会不是你做东,想让我走,让布莱克先生开口。”
话毕,她准备离开屋子,尉迟盯着她身上那套红色骑马装,眼底泄露出一丝冷意:“把衣服换了再出去。”
“只是一点污渍,擦干净就可以。”皮质的衣服不容易脏,脏了用湿毛巾擦擦就行,何必麻烦?
但是尉迟的态度却叫她想不明白,语气竟是非常强硬:“我让你把衣服换了。”
在商务部磨砺了这么多年,鸢也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但今天她也被触底了反骨,就是不想顺他的意,挑衅一笑:“我不呢?”
尉迟盯着她,贯来平和的面容此刻犹如寒潮席卷,冰冻了山川,连带着他的眉眼也封了雪,直接昭示她的叛逆让他不快。
不快就不快吧,鸢也还不乐意伺候呢。
转身开门,也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身后有什么快速掠过来,她顿感不妙,立即拉开门要跑,然而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尉迟,他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抓住她,顺带将被打开一条缝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响声引得门外的人纷纷回头。
骑马装就是衬衫外套和皮裤,尉迟直接去解她的纽扣,鸢也当即动手推开他,结果被他抓住两只手按住头顶,手掌从上至下一顿游走,她外套的扣子就开了好几颗。
尉迟充满危险,鸢也抿紧了唇,憋着一口气,不想服软也不愿意服软,就跟他杠上了,手动不了还有脚,她抬起一只脚意图顶开他,然而他的反应更快,直接把她的膝盖推回去,她就撞到了门,又是一声“砰”。
这两声动静非同小可,外面的人都听得出来,是身体撞到门板上。
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身体撞上门板。
单是这几个关键词,就足以让人联想到一切暧-昧。
早在尉迟跟鸢也一起进屋的时候,大家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没想到他们竟这么不加掩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霍衍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平白的,成了众人眼里被戴绿帽的人。
没人敢过去敲门让他们悠着点,布莱克都有些尴尬,挥挥手让大家都到那边玩去,众人互相挤眉弄眼,心照不宣地给他们腾出了空间。
然而屋内的真实情况,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热辣。
平板房简陋,日常用来给驯马员休息吃饭,只挂着一个灯泡,光线昏暗,暗得有些压抑。
鸢也窝着火,她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你他妈……你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别拉上我!放开!”
欧式复古风格的双排扣外套被蛮力地扔在地上,尉迟单手钳起她的下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说脏话?”
“我想怎么说话用不着你管!”
他又解她的衬衫,扣子太小一颗,他没了耐心,直接撕开,鸢也抓紧了衣襟,死活不肯让他得手,哧哧地嘲笑:“怎么?白小姐没能满足你吗?让你在青天白日发情。”
“说起来还不是怪尉太太,这么不称职,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解不到衬衫他也就不解了,转向她修身的皮裤。
高腰设计的款式,将她的腰和臀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她都没发现那些男人用什么眼神看她的吗!
鸢也神色煞冷:“原来当你的尉太太就是为了帮你抒发欲-望,尉总的要求真是实在,嗯——!”
话还没说完,鸢也身体猛地一颤,脸颊泛起红色,但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一手往外推他的胸膛,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别碰我!”
尉迟纹丝不动,低头在她的耳畔说:“我对你说的话,你总是不放在心上,只能用实际行动叫你记住。”
他哪句话她没有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鸢也火上心头,又被他完全控制住身体,更让她憋屈得想爆炸。
“我警告过你,不要用愚蠢的方式挑衅我,我也警告过你,离霍衍远点,你哪一句话听了?嗯?”尉迟指腹按住她的红唇,“你是他的谁?单独跟他参加私人宴会?”
“这是工作!我是在工作!”鸢也恼怒地拂开他的手,八百年过去了他还在介意霍衍!她早就说过霍衍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不相信!
鸢也气急了:“你以为我们跟你们一样吗?明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明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还不知廉耻地搅和在一起!”
“你们?我们?”尉迟勾了下嘴角,却无半点笑意,“划分得真好,所以你在希尔顿酒店的房间也是他帮你开的?那天晚上你离开尉公馆后,去找了他?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还深夜联系别的男人开房,你们倒是很知道廉耻。”
鸢也猛地一滞,希尔顿酒店的房间?他还去查谁帮她开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