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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看着两个红手印,一屁股坐在了家里唯一的一个大沙发上,彻底乐开了花。
【月10%的利息只要0.79元,日1%的利息一个月可是要2.37元的。】
【这林莲还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呢,哈哈哈哈】
顾祇晏诧异地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姜梨,微微张了张唇,被姜梨的心理活动渲染,跟着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
姜梨将欠条藏好,警戒地看着他:【他不会是想吞掉一半我卖红色发箍的钱吧?】
顾祇晏顿时收了笑容:“......”
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这么拉胯的吗?
【等会!】
姜梨又想:【他刚刚是不是吃了我那没有虾的麦虾!】
顾祇晏面色煞变,连忙咳了声:“我要去部队了!”
说完,他像是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速度快地令人咋舌。
门被关上,顾祇晏站在门外,表情一阵抽搐,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冷脸。
那碗面疙瘩还挺好吃的。
“老大!”
大喊着的是金绥区分营三连连长,也是从入伍就一直跟着顾祇晏的好兄弟兼下属,葛正荣。
他傻乎乎地凑上前,都快凑到顾祇晏的脸上了。
顾祇晏一把推开了他,说:“力气没处使吗?在这里吆喝!”
“可不嘛!我又没老婆,不像是老大,有老婆能用上力气。”
葛正荣贱兮兮地眯了眯眼睛,挑着眉问:“老大,咱们家属院里都传遍了,嫂子昨天在院里立誓呢,说今年一定要给你生个崽呢!”
顾祇晏步子一顿,冷光闪过眉峰。
他勾唇一笑,一把掐住葛正荣的脖子往前拽:“力气没处使,就去负重长跑。”
“……”
葛正荣收敛了表情,整个人打了个冷颤:“老大,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呵。”
顾祇晏唇角呵气,吐字间姿态优雅,带着笑:“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
“五公里!”

连着两三日顾祇晏都没有回家 姜梨也乐得自在。
两个孩子目前还在城里的婆家,还没送过来。
她得在俩孩子来前制定一份:《后妈与儿女相处的三十六计》!
她势必要将两个小反派扳回正道,最后成为富甲一方的富豪夫人,豪门小后妈!
但是今天,她不想做饭直接去家属院食堂花了4分钱买了个甜口的大饼吃。
她刚塞进最后一口饼,就瞧见了弯着腰拼命拖着一小罐蓝色煤气罐的邻居大婶。
姜梨就着记忆,一眼认出了那是家属院里比较好说话的梅婶,老公是副排长。
“梅婶!我帮你!”
姜梨喊了声,直接拎起了煤气罐往楼上走。
这两三日她日日锻炼减肥,掉了五六斤,依旧还是个一百四十几斤的胖子,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扛煤气罐上楼正好能减减肥。
王梅呆在了原地,她看着没有了猴屁股脸蛋和黑皮肤的姜梨,陷入了惊讶中。
“呀?那是姜梨吗?”
“怎么可能啊,她会是姜梨?她虽说胖了点,长的还挺好看的,你想想姜梨那个模样,那脸黑的跟包公一样,胭脂不要命的往脸上涂,瞧着吓人的很!”
“就是啊,你可别贬低了那个好心肠的小姑娘,她就是胖了点,怎么会是姜梨那个好吃懒做的万人嫌啊!”
坐在楼下嗑瓜子的嫂嫂们一人一把瓜子,一人一句又开始贬低起了姜梨。
等姜梨下来,一群人正聊到:“刚刚那个帮扛煤气罐的小姑娘,你别说她胖,五官还是精致的嘞!根本不可能是姜梨那个丑胖子。”
姜梨:“咳!嫂子们好,我是姜梨。”
众人:“!!!”
清晨的光驱散一夜过后的凉意,伴着树影洒在姜梨身上。
她原本长发用木筷子盘住,在出门前带了个白色加绒的发箍,在扛煤气罐子的时候蹭掉了木筷子。
因为盘过发,散下来的黑发又卷又长。
她出门前原本只打算穿一件白色的毛衣,结果毛衣太小,被她的手臂撑破了。
她前世可是火爆全网的服装设计师,这点小问题难能难住她。
她立即发挥了设计师的职能,将里件的毛衣改成了赤膊的,再配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外套。
跑了一趟五楼,姜梨有些热,随手将毛衣外套往下拉了些,露出了白嫩圆滑的肩膀。
嘴角微微扬起,笑起来带着甜美的可爱与乖巧。
在众人眼里,原本整日疯疯癫癫,好吃懒做,脸比包公黑的胖妞,一夜之间变成了珠圆玉润的大美女。
圆圆的脸蛋上五官大方精致又端正,微微笑着没有任何敌意。
脸颊与肩膀白的发光,美色不似人间有。
她!
她是姜梨!
那个黑胖丑的姜梨!
唠嗑的嫂嫂们皆是大惊失色,捧着瓜子的手微微一抖。
“你,你是姜梨?”
王梅张大了嘴巴,问,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事情,半天合不拢嘴。
“你真的是姜梨?”
“你没有骗我们吧?”
姜梨见她们的眼神太过赤裸,默默地提上了肩膀的衣裳。
她微微笑了笑:“梅婶,是我呢!”
“快把瓜子藏掉!”一个烫了卷发的女人连忙拉开袋子,边说着边将瓜子倒进了袋子里。
“对对对,文玉说的没错,姜梨一来,我们的瓜子都要遭殃了!”
一人应和着,端起另一盘瓜子也倒了进去。
姜梨脸上的笑容出现了裂缝,她扯了扯嘴角,不语。
王梅脸色有些讪然,她挡了挡她们收瓜子的动作:“你们刚刚不还夸帮我扛煤气罐的小姑娘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吗?”
“梅婶,她可是姜梨啊!仗着自己男人是营长,整日在咱们家属院为非作歹!她都快把我们家搬空了!”
王文玉说着,恶狠狠地瞪了眼姜梨,看到姜梨没了妆的脸蛋又滑又嫩,五官也漂亮,她一时嫉妒心上头,又尖着声音开口:“你们说说,她进家属院这半年里,都拿过你们家里多少东西?”
大家不好明说,毕竟在这家属院中,姜梨男人的职位是上等的。
这些事情不好搬到台面上说。
【这名声真够差的。】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看来还得花点时间弥补一下。】
第 7 章:真打脸!
第 7 章:真打脸!
姜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浅浅一笑:“从前的事情,还挺抱歉的,以后不会了。”
“哎哟我的天呐!姜梨居然在道歉?”
王文玉尖着声音大喊,“你们快来看啊,姜梨居然变了性子,在跟我们道歉呢!”
“好了!”
王梅是家属院中比较年长的,她说话有些分量。
她沉沉制止了王文玉的喊叫,打着圆场道:“既然姜梨也说从前的事情都是抱歉,就不要再说了。”
有了王梅的话,唠嗑嫂子团中的敌意稍微小了些,她们瞧着珠圆玉润的姜梨,被她甜甜的笑慌了神。
王文玉压了压脸色,冷哼了声:“姜梨,你怎么突然白了那么多?在脸上涂了多少斤粉呐。”
“可别怪姐姐我没告诉你,涂多了可是会烂脸的!”
姜梨收敛了些笑容,拉开王梅身旁的椅子,在她身边一坐。
“我烂脸不烂脸就不劳烦你挂念了。”
她不紧不慢地提了句:“文玉姐的脸瞧着斑点挺多,难不成是从前粉涂多了烂脸了?”
王文玉顿时一拍桌子,火气直冒。
她大喝一声:“你说谁烂脸了!你个死胖子,又丑又黑!还敢说我丑!”
姜梨微微皱眉,刚要出声,手被王梅拉住,示意她别激动。
“姜梨,你就是我们家属院里的万人嫌,走在路上狗都要嫌弃你!”
“别以为脸白了点就好看了,穿着什么露肩膀的衣服出来招摇,伤风败俗!”
“该不会是顾首长也嫌弃你又胖又丑,结婚大半年都没碰过你吧!就出来穿成这样找其他男人?”
王文玉连环炮似地破口大骂,指着姜梨骂地越来越难听。
“天天在我们家属院东蹭一点,西偷一点,真当家属院是你家了啊!”
“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教出你这种人的!上梁不正...”
“砰!”
“啊!”
姜梨一脚踹翻了身前的凳子,木凳子倒地上重重砸在了王文玉脚上,疼地她一阵尖叫。
骂她多少难听的话,她都能忍,唯独骂她父母,她忍不了!
也不想忍!
姜梨抬头望了一眼天,没好气地开口:“王文玉,你抬头看看,头顶三尺有神明,你嘴上积点德吧!”
说完,姜梨不想再逗留,转身便走。
“疼死我了!”
王文玉揉着脚,脸色彻底成了黑炭。
她拎起砸在脚上的木凳,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姜梨!你居然敢拿凳子砸我!”
王文玉手上的小木凳子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向姜梨。
“文玉,你这是做什么啊!”
王梅吓得大喊着:“姜梨!你小心!”
王梅不叫还好,一叫,姜梨转身探查。
那木凳直接砸在了姜梨的脑门上。
“嘶…”
姜梨疼的眼前一阵眩晕。
她忍着疼,走上前。
“你为什么要砸我?”
姜梨冷了脸,眼神如冰霜,气势逼人。
王文玉被她的气势吓到了些,但依旧僵硬地伸着脖子,说:“我就看你不爽!”
“啪!”
清脆的巴掌拍击脸蛋的声音,响遍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你,你居然打我脸!”王文玉尖叫嘶吼。
姜梨淡然挑眉:“看你不爽,不行?”
“啊!”
“我跟你拼了!”
王文玉故作气势地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
姜梨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忍够了王文玉一开始的阴阳怪气。
她前世虽说是个日日拿笔的设计师,但她副业多到离谱,其中便有散打教练证。
王文玉被打的哇哇大哭,嘴脸越来越狰狞恶毒,伸手一下一下地要朝姜梨脸上抓。
众人纷纷拦架,又怕被姜梨殃及到,退到了一旁开始看戏。
“你们在做什么!”
在姜梨打的王文玉满地找牙,就差抬脚踩在她身上时。
身后顾祇晏的声音含着隐隐怒火传来。
姜梨心里咯噔跳了下:【完蛋!他应该不会站在我这一边吧?】
【说不准还会给我定罪,直接方便他离婚!】
【失策了!】
一群吵闹的人堆外,男人一身军装,挺拔又威严,微微皱着眉,只一眼便让周围安静了下来。
顾祇晏刚走近一步,耳边就传来了姜梨七七八八的心声。
他眼神微微一滞:我在她心中的形象有这么差吗?我像是会落井下石的人吗?
姜梨僵硬地站在原地,她没有转身,听着身后脚步越来越近,耳边围观的军嫂们交谈声窸窸窣窣。
“顾营长居然都来了,文玉这次该遭殃了吧?她家男人的职位可不比顾营长啊!”
王梅身旁的女人拉着另一个女人小声说话。
另一个女人嗤笑了声:“我可不这么认为,顾营长不喜欢姜梨那是咱们家属院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说,半年前他们结婚还是姜梨逼的呢。”
“我看啊,顾营长巴不得能找到姜梨的错,赶紧离婚呢。”
王梅沉沉剜了她们一眼:“瞎说什么呢!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哪能想离就离的!”
围观的女人们不以为意,反倒是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就连姜梨自己都这么想:【顾祇晏会帮我?母猪都能上树!】
“咳!”
顾祇晏板着一张脸,突然咳了声,他正要说话,就见姜梨转过了身。
她饱满的额头上鼓起一个又红又圆的大包。
“你怎么受伤了!”顾祇晏着急地喊了声,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拽。
姜梨在他怀里撞了个满怀,原本就有些晕的脑袋这下更晕了。
【这种关心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姜梨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呜呜呜,老公,我头好晕啊。”
她说哭就哭,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好疼,好疼。”
顾祁晏知道她是装的,可在她哭声传来,眼角红的那刻,他还是心疼了。
他不懂如何安慰人,半天才僵硬地擦掉她的泪水,生硬地开口:“知道你疼,先别疼。”
姜梨:“……”
【安慰的好,下次别安慰了。】
众人:“???”
不是说他们相看两厌吗?不是说顾营长最讨厌姜梨了吗?
为什么他们现在看起来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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