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门被用力的推开。
巨大的声音将正在看报纸的季老爷子吓了一跳。
陆远洲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旁的管家被他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少,少爷……”
陆远洲看也没看他,双眸紧盯着面前的楼梯:“季芸呢?”
“小姐她,她还没回来。”管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生怕陆远洲的怒火烧到自己。
“枭寒,什么事啊?”季老爷子徐徐下了楼,见到一身戾气的陆远洲又是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陆远洲看季老爷子下来,语气才稍稍好了些唐,但目光依旧燃着怒火:“爷爷,季芸不在?”
听见陆远洲这么冷冽的语气,季老爷子也蹙起了眉:“枭寒,她是你姐姐。”
姐姐?
陆远洲却冷笑一声,她做的那些事还要让他叫她姐姐。
“爷爷,您还要袒护她吗?就算她要杀了悠悠,您也可以继续袒护吗?”
“你,你说什么?”
季老爷子被陆远洲的话惊住了。
他相信季芸会挪用公款嫁祸给唐荣,但是杀人这事儿他还是难以置信,季芸不可能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啊!
陆远洲只想快点找到季芸,如果不阻止她,纪芸初可能还会有危险。
“爷爷,她已经变了。”话毕,陆远洲转身离去。
季老爷子双腿一脱力,亏得一旁的管家扶住。
“她,她居然……”季老爷子浑浊的双目中噙着眼泪,满面愁容。
难道是因为遗嘱的事,季芸才对纪芸初痛下杀手的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也算是间接的罪魁祸首了……
街北小院。
纪芸初坐在院中,呆滞的看着天空。
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唐母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唐琏已经清醒了,只是还需要住院观察,她悬了好几天的心也放下了。
而这几天,陆远洲每天都来看自己,即使她爱理不理,他也会坚持的坐在一边陪着她。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从院门外越来越近,从最开始的无措,到现在已经可以从容面对,纪芸初只觉陆远洲是故意的在让她习惯他的陪伴。
“悠悠。”陆远洲蹲下身,将纪芸初身上滑落的毯子重新披在她身上。
纪芸初抿抿唇:“你,你不……上班……吗?”
他每天都早上十点来,待到下午五六点再走,几乎是一整天都在这儿。
他可是总裁,一连着好几天都不上班真的可以吗?
陆远洲却拉过一旁的椅子,照常坐在她的身边:“公司没事。”
他其实只是担心纪芸初。
再看到医院门口的监控后,他更是后怕的连连噩梦。
季芸狠心的将纪芸初推到马路上,而他那时候离纪芸初不过几十米,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纪芸初犹豫片刻,猜测道:“你,你知道,季,季芸她……要,杀我吧?”
陆远洲眼眸一暗,低声应道:“嗯。”
纪芸初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着些唐嘲讽:“以前,你要我,死。现在是她,要我死……”
“……”
“我,只想,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