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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珠。”
沈兰若死死地盯着她,几次遇到这个贱人,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了来自心底的那股滔天的仇恨!
前世,就是这个贱人,亲手将毒药灌进了她的嘴里,害死了她,还有她腹中正在挣扎着,想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男未婚女未嫁,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就算是喜欢上他了,又怎么样?”
她承认了。
胡玉珠倒是愣了,她原来不是只喜欢周靖克一个人吗,她同情的眼神看向周靖克。
周靖克脸色已经黑了:“你,真是不知羞耻。”
沈兰若一听,倒是笑了:“我不知羞耻?好,你就当我是这样的人,从今往后,还请三皇子殿下离我远一点,省的有人说我脚踩两条船,也坏了你名声。”
今日眼看着可以问太子殿下对她的心意了,等她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感情,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扶持他登基做上皇帝。
她要让周靖克永远得不到她,胡玉珠永远跪拜在她这个皇后的脚下,再把胡家抄家灭族了,把她也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人,坏她好事。
沈兰若走了。
胡玉珠倒是一脸担心起来,对周靖克说道:“殿下,你是不是和兰若姐姐有什么误会啊,所以,她才会故意靠近太子殿下,想要引起你的妒忌?”
周靖克一愣,随即去追上沈兰若的身影。
胡玉珠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都是一群蠢货,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什么比得过权力更重要?”
没了权利,都是死ᴊsɢ,死人还讲感情?
真可笑。
沈兰若这是府里头没了那个能蹦跶的沈清姚,所以才有心思在外头勾搭太子爷。
沈清姚还不知道沈兰若在京城又做了什么事。
……
今日,小河村忽然就来了一队骑着马的官兵。
村人都畏惧得慌,好些人纷纷躲避,年轻姑娘们更是吓得往亲人们背后躲。
实在是来人太过凶煞,尤其是领头的那个。
马刚彪到了小河村,便抓了一个村人喝问:“那女神医在哪儿?”
村人吓得打颤:“就,就在那棵大槐树下边。”
马刚彪一伙,就像是进了村的土匪。
赵庄头也有些心慌,但是想起自家什么身份,这才挺了挺胸膛,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他是永兴侯府的下人,怕他什么。
他急忙带了人去槐树下头,到底是侯府的表小姐,可千万不能被这样的粗人给欺负了。
沈清姚这会儿正在给邻村的一个妇人看病,嫁人五年都没有生下孩子,她婆婆带她来的,想看她是不是有问题。
“要是有问题,就是她老刘家嫁给了一个有问题的女儿,想害我们王家的断子绝孙的,这样的媳妇我们可不要,得叫她趁早滚。”
“你这些年吃的饭,也得给我吐出来,叫你娘家拿银子赔。”
小媳妇看着柔弱,忍不住眼泪汪汪,却不敢说话,只乞求地看着沈清姚:“何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到时候你叫我怎么样都可以。”
沈清姚详细问她月事情况,马刚彪就来了,一伙官兵,当即把还排队的几个全推到了一边去,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那恶婆婆和小媳妇吓得往一边躲。
“你就是那个女神医?”
马刚彪走到桌前,砰的一拍桌子,粗声问道。
沈清姚身体下意识一抖,这样粗狂又嚣张的嗓音,是那样的熟悉。
她抬起头来,来人的眼神,看她一瞬间满是惊艳,随即,就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垂涎三尺的黏糊糊的眼神。
“原来,还是一个美人儿。”
沈清姚几乎第一时间,一股厌恶与惧怕,从骨子里爬了出来,无他,只因为这个人。
就是前世,一刀杀了沈清姚的凶手:马刚彪。
“你在调戏我?”
她一反平时的风淡云轻,神情冰冷下来。
占据沈清姚的身体,接着承担她本身恩惠的同时,她也发誓,要对践踏过她的人,报仇的报仇。
马刚彪,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马刚彪哈哈大笑起来,故意调戏她:“要是姑娘喜欢,大不了,我抬你做我第九房小妾。”
身边那些兵卒们也跟着哈哈大笑,一个个都像是披着官兵衣裳的土匪。
只听他话音未落,沈清姚突然出手,也不知道,她身上什么时候藏着一把匕首,猛地就在马刚彪胸口狠狠划了一道,鲜血一瞬间渗透他灰色的衣襟。
在场有的人还在笑,但是,也有的人看清楚了,沈清姚做了什么事,都傻了。
赵庄头就是其中一个看见的人,已经自己眼花了,但是马刚彪胸前正不停渗出来的血,可是真的。
……
马刚彪也是愣一愣,才回过神来的:“你,你敢杀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沈清姚阴冷地用匕首指着他,上边还沾着他的血:“我,可是永兴侯府的表小姐,清清白白的何家的大小姐,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敢叫你见血。”
马刚彪万万想不到,看起来身材纤瘦,他一把都能摔断腰的娇小姐,竟然,突然就对他动刀子。
“我杀了你!”
他暴怒,顾不得胸口剧痛,抽出大刀,就作势向沈清姚砍去。
他当然知道她是侯府的表小姐,他还知道,她就是一个侯府嫌弃的要死,在宫里闯了大祸,所以才扔出来不管的一个表小姐。
杀了她不行,就吓死她。
赵庄头一个晕眩,无力地伸出双手:“饶,饶命……”
一旁秀菊已经尖叫一声,扑到沈清姚身上来,想替她挡住,她女儿小雀看到危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没事。”
村里人全都吓坏了。
“我的天啊,要杀人了。”
“快来人救命啊,快去找赵公子。”
只当众人觉得沈清姚危险的时候,突然听见哐当一声,马刚彪举起来的大刀,却掉在地上。
马刚彪自己也晃了一晃,险些跌倒在地上:“你,你,你匕首上有毒。”
沈清姚不承认:“你马刚彪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怎么能杀你了,所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刚才那一下子,我只是自卫。”
按着夏国律法,女人被男人欺压的时候,反击中,误伤对方,就是死,不追究女子责任,因为导致男人自己死的原因,来源于他自己的恶意,算是恶有恶报。
但是马刚彪的身份特殊,他是官,再者,杀人也不能杀在众目睽睽之下,谁听说过当大夫的,是杀过人的。
这有损自己治病救人的好形象。
马刚彪大吃一惊:“你知道我是谁?”
他开始怀疑这是一个陷阱。
“不就是三皇子他亲舅养的一条狗?啊,不,叫手下。”沈清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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