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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着他:“出去玩?现在?”
心里隐隐在为这个疯狂的想法动心。
“是!”傅星辞披上大衣,抓起我的手:“就现在,不定地方,任意东西。”
我紧跟着他的步伐,快速走出餐厅。
直到车子飞驰在高速上,我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我拿起手机给爸妈发了条消息,就安心享受起我的路程。
深夜,我们在高速服务区停车休息,天光乍破,我们又重新上路。
我问傅星辞:“我们要去哪儿?”
傅星辞看了眼油表:“不知道,油箱空了我们就下高速。”
油箱快空时,我们就近找了个高速收费站下车。
油箱快空时,我们就近找了个高速收费站下车。
这里是个很小很小的县城,但风景很美。
我和傅星辞在县城略作停留,便开车往乡下走。
傅星辞说,他要带我去看世界上最美丽的星空。
乡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傅星辞说他从没有开过这样的路,问我怕不怕。森*晚*整*理
我笑着说:“你敢开,我就敢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无条件的信任,傅星辞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嘴角一直都是翘起来的。
我们走到路边一处草垛停了下来,我抬头,顿时被深邃天空里钻石般闪耀的繁星吸引。
“好美,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美的星空。”我喃喃自语。
傅星辞从背后抱住我,让我靠在他身上,磁性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看在星星这么美的份儿上,宝宝不烦了啊。”
我耳朵一红,并没有答话。
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静静的看这满天的繁星,内心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但是今夜注定不会一直平静,就在我在傅星辞怀里快睡着的时候,天边一道惊雷炸响,吓得我一哆嗦,醒来了。
“怎么了?”
傅星辞脸色有些凝重:“快下雨了,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车里不安全。”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能去哪儿避雨啊。”
傅星辞看了看四周,说:“先回县城吧,我们今晚找个地方住下来。”
傅星辞让我先上车,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开。
但是没开多久,大雨倾盆而至。
车子却越开越不对劲,仪表盘上显示胎压异常,他下车检查,后边轮子被锋利的石子割开了个大口子。
傅星辞下车这么一眨眼功夫,身上就被大雨淋湿。
傅星辞几乎都要被气笑了。
明明万里无云的夜空,忽然变天下雨,走了一路都完好无损的车子,车胎居然被扎破了。
“挽侬,本来说带你出来散心的,但老是出状况。”傅星辞无奈的摇摇头。
很奇怪,在这令人哭笑不得的荒郊野岭,我的心情居然神奇的平静了下来。
我拿出纸巾细细的给他擦发丝上底下来的水,笑着说:“出来玩就是会遇到这些意外啊,你不觉得也蛮有意思的吗?况且如果不是带我出来散心,你也不会遇到这些问题。”
外面是倾盆大雨,车里这一方空间却让人无比安心。
我和傅星辞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暧昧值直线上升。
就在这时,一道手电光照过来,窗外朦胧传来一道声音:“谁在那里?”
傅星辞被气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笑倒在副驾驶,傅星辞伸手弹了下我的脑门儿:“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打开车窗,客气的答话:“我们是从县城过来玩儿的,走到这儿车子坏了。”
我这才看清楚,,那个人是个大叔,六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是被风霜雕刻出来的沟壑,他举着伞,冒着风雨走到我们车子前。
“车子坏了?这么大的雨,你们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家就在前面,不然你俩今晚去我家将就一下吧。”
傅星辞回头问我的意思,我仔细打量着大叔的面容,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傅星辞拿出车里仅有的一把伞,几乎全打在了我的头顶。
他搂着我,用衣服把我包得严严实实,确认大雨淋不着我,森*晚*整*理才跟在大叔后面往他家走去。
“我们这里天气变得很快的,白天出门都要带伞,晚上大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大叔边带路边跟我们说。
难怪,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没过一会儿就大雨倾盆的。
到了大叔家,大婶迎出来,老两口乐呵呵的招待我们俩。
“你们先坐,我去给这个后生找个干净衣服,这大雨天,穿湿衣服会感冒的。”
大婶说着就进屋去了。
大叔家是看得见的清贫,住的房子破败矮小,唯一的家具可能就是放在屋子中间的桌椅板凳。
傅星辞毫不在意,拉着我坐下来,“让我看看淋湿了没。”
我衣服还好,就是裤子和鞋弄湿了,他却是浑身上下都在滴水。
我看着这个狼狈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就是我在等的那个人。
“小伙子啊,婶子给你找了我儿子的衣服,这衣服买回来他还没穿过,我都洗干净了,不脏的。”
大婶抱着几件衣服出来,把它们递到了傅星辞手里。
傅星辞也不忸怩,礼貌的道谢:“谢谢大婶,我这就去换上。”
大婶又给我找了条她的裤子,翻出了新的拖鞋,让我换上。
傅星辞换完衣服出来,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袖口和裤脚都短,露出一截手腕脚腕,有一种大人偷穿小孩儿衣服的既视感。
傅星辞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脸:“不准笑了。”
大婶看着我们眉开眼笑的,但很快,她的脸上就笼起一层悲伤。
傅星辞敏锐的察觉了,于是停止与我的打闹。
“你们应该饿了吧,老婆子,看有没有啥给孩子们做口吃的,我拿了几个橙子,你们尝尝。”
大叔从屋外进来,手里的托盘上,乘着几个黄橙橙的大橙子。
我连忙拦住大婶:“不用,婶儿,我们不久前才在县里吃过饭,不饿,您休息会儿。”
傅星辞笑着夸了句:“大叔家这橙子吃起来挺不错的。”
“那是!”大叔眉飞色舞的说开了:“我们县就产橙子,这个季节的橙子是最好吃的,我们这家家户户都种。”
“哦?”我来了兴趣:“这样吗,那您家今年种了多少斤?”
说到这里,大叔有些愁困的吸了口烟:“我有将近一万斤橙子,但是今年行情不好,卖不出去。”
我和傅星辞对视一眼,都皱了皱眉头。
“怎么会卖不出去?”
“往年许多客商会提前预定,等到产果了我们收下来,他们再派车运出去,但是今年,来收的客商少之又少,来了的,价格也低的很。”
我想起前不久跟我妈逛超市,橙子的价格贵的离谱,最便宜的都要八块钱一斤。
“客商收能给到多少钱一斤?”
大叔摇了摇头:“最多给一块五,再多他们就不要了。”
怎么会这样。
我脑海中忽然有个想法,下意识的抓住傅星辞的手。
“哎呀,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太晚啦,你们俩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找人来修胎。”
回到森*晚*整*理房间,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傅星辞。
“你是说,你要把主要业务转到助农直播上?”
“对!”我点头:“我想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因为我的帮助,大叔家的橙子卖出去了,这就是我做公司的意义。”
“确定了?”
“我确定。”说完,我有些心虚的看着傅星辞:“你不会......不支持我吧。”
傅星辞叹了口气,把我搂入怀里,“怎么会不支持你,只是心疼你,怕你累。”
我真的好爱这种有人在你身后,无条件支持你的感觉。
我搂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气味,摇了摇头:“不会。”
第二天,我就给大叔说了我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帮我把橙子都卖出去?”大叔明显有些不相信。
我能理解他,任谁路上捡个小姑娘,结果小姑娘说,能帮你解决你怎么也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不会第一时间相信。
“是的,大叔,我的公司是做电商的,我可以让他们直接来您地头直播,这样就能把橙子直接卖到消费者手里,你们也能多赚点。”
见大叔还不相信,我直接找出我们公司简介,放在了他们眼前。
说干就干,我一个电话打回公司,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带齐装备,来到了大叔家。
第一场直播,数据很好,大叔家的橙子被我们卖出去一千多斤。
大叔脸都要笑烂了,发动所有亲戚来一起摘橙子。
但我始终觉得,这个主播不适合播助农场,她播美妆场很适合。
傅星辞向我推荐了个人。
他公司公关部有个人,以前是在培训机构做语文老师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职了,依赖于他深厚的文字功底:被傅星辞招到了公关部。
“起用老师做主播,这跨度会不会有点大?”我有些不放心的问。
傅星辞揉了揉我的头发:“跨度是有点大,让他试试嘛,万一有惊喜呢。”
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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