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男色魅惑了双眼,程七月瞬间窘迫起来,“我……”
深呼了一口气,程七月抚了抚不规则跳动的胸口,才说出完整的话,“在县城读书没地方住,严爷爷让我暂时在这里住两个月。”
住两个月嘛……
黑眸渐渐染上了意味不明的光,仔细看的话,还多了几分玩味。
“那个,我要去洗澡了。能不能让让?”
男人懒散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着她有些匆忙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
慕川勋也说不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一会儿,就上了楼梯回自己的房间了。
在浴室里洗澡的程七月,多少有些不淡定,头脑不由自主地浮现慕川勋那肌肉结实匀称的身材。
额头上的水滴落,顺着他皮肤划过皮肤,蔓延至小腹,最后隐匿进睡衣。
程七月心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都在想什么呢?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至于吗?
为了转移注意,她头脑自动地回忆起21世纪见到过的那些男明星。
可是越想越沮丧。
好像他们的身材都没有慕川勋那么有冲击力……
怎么会这样呢?
最后,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只是受到原主情绪的影响。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原主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呢?
之前都不会影响到,只有碰到慕川勋才会这样,所以只要躲着他就好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程七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提神,打算继续看书。
一看书,整个人都十分投入,一下子就把慕川勋抛之脑后了。
虽然晚上晚睡,但是习惯后,也不怎么影响她起床。
只是早上起来,洗漱完毕以后,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慕川勋。
她起得有点早,肖月和严芳洄还没起来。
坐在餐桌上吃饭,慕川勋刚好坐在了她的对面。
为了缓解尴尬,程七月轻轻地说了声:“早。”
语气淡淡的,带着一股刻意的疏离。
她的眼睛朝前看,能看到他的下巴,脸庞的轮廓硬朗流畅,往下是的男性喉结,修长的颈部,淡青色的经脉在健康的小麦肌肤上浮现。
再往下是锁骨,余下的都被白色的衬衫挡住,却让人浮想连篇。
程七月连忙垂下来了眼眸,脸上毫无波澜,心里止不住地紧张起来,满脑子都是他那充满荷尔蒙的身体。
慕川勋看到了程七月那冷淡的模样,莫名觉得无趣。
“川勋,不合胃口吗?”苏姨看着慕川勋停下了筷子,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只是粥有些淡。”
“那我给你拿点榨菜吧。”
程七月低垂着头,继续喝粥,这粥挺好喝的,怎么就淡了?
难道说是对着自己没胃口吗?
自己到底是多招他讨厌啊?
整得她现在浑身的紧张和不自在。
扒拉了几口,程七月把粥给吃完了,她现在只能快点逃离这里。
突然又想到什么,“苏姨,我今天回村里,你不用做我饭了。”
其实这个决定也是她临时决定的,她不想窘迫地面对慕川勋。
“好,我知道了。”
得到回应的程七月便背着书包飞快地离开了严家。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慕川勋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看了碗里的粥,吃一顿饭都不屑吗?
寡淡无味。
他不是个挑食的人,却觉得这早餐吃得不是滋味。
“川勋,你的榨菜。”
“嗯。”
语气淡淡的,好像心不在焉。
环视了一下一楼的布局,慕川勋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方才程七月出来的那个房间。
记忆里,这只是个小小的杂物间,怎么适合住人呢?
严家那么多房间,怎么就安排这个呢?
好看的眉头微蹙,关心这个做什么呢?
她住什么,跟他关系也不大。
严芳洄下来了,就看到自家哥哥坐在餐桌边,周身环绕的一股阴沉的冷气,好像有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是那个程七月吗?
“哥,你怎么了?”严芳洄试探性地问了句。
慕川勋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说,“你觉得你一个即将高考的学生,现在才起床合适吗?”
不合适吗?
那么早起床不困吗?
严芳洄有些懵了,想要反驳,却被他一个深冷的眸子吓住了。
话锋一转,“我以后一定会早点起床起来用功。”
那种被人讨人嫌的感受真的不好受,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程七月的房间。
便问了句,“表姐,程七月几点走的?”
苏姨唤肖月姑姑,按辈分就应该是慕川勋和严芳洄的表姐。
“大概是7点20分吧。”
“这么早?学校都不一定开门吧。”严芳洄不太服气地说道。
“起得那么早,不代表成绩就一定好。她也就做做样子而已。”
“她都两年没上学了,能考出什么成绩。”
在她看来,程七月差不多2年没上学了,学习进度都落下不少了,就算现在努力,也弥补不了多少进度的。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严芳洄轻笑一声,带着一种轻蔑和偏见。
慕川勋虽然不说话,却把严芳洄的话听在心里了。
思绪飘荡到退婚的那天,她说要参加高考,还要读大学……
怎么看都有一种……
不自量力!
只是那双目光坚定,星光点点的水眸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怎么又想她呢?
冷冽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烦躁和不耐。
难道她是扰人心神的妖精吗?
严芳洄瞬间觉得气氛不对劲,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自己哥哥不开心了。
快速吃完早饭也上学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慕川勋一个人,起身,就看到自己母亲从楼梯下来。
“她不应该住那里!”
慕川勋英俊面容上依旧是淡淡的冷冽,似乎鲜少有过动容。
肖月一时反应不过,头脑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
“那我明天就让她搬走吧。把她安置在你舅舅家总该可以了吧。”
肖月不喜欢程七月,理所当然地认为她碍眼。
把她送走也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此话一出,倒是让肖月一愣,面上有些费解,那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