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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狂喜过后,惨叫声和打斗声混杂在一起。
我的心一松,一天的疲惫涌上来,眸色一暗,身体一软,投入了一个坚定的怀抱。
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安布尔泪流满面地躺在我的床边。
你哭什么?我看着她,用力扯了扯嘴角。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那些孩子怎么样?
 Amber见我醒了,眼睛一亮,抬起衣袖,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没事了,大家都很好,孩子也很好。”
他满脸笑容地继续道:大人,他率领镇北军生擒了匈奴,大汗淋漓,甚至俘虏了数万匈奴士兵。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我说道:“匈奴破了?”
是的,女士。
太子呢?
太子送小姐回来后,就带着大军离开了,匈奴还有一些残部没有被消灭。据王夫人说,没有人比王子更了解草原内部的情况。当年,王子独自一人进草原探险了两年,如今已经走了三天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三天!我睁大眼睛,我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吗?
医官说,小姐,你这些天很累,积劳成疾了,可我看小姐你还没有醒,我担心得要死。琥珀松了口气,说道:“小姐,您饿了吗?”厨房里的炉子上还煮着稀粥。
一些。
好的,我马上就来。
虽然醒了,但我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够下床。
出去一看,浑阳城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战争造成的废墟依然到处都是,石砖的缝隙里还渗着不干净的血迹。失去亲人的浑阳城百姓虽然还一脸悲伤,但听到匈奴战败,边境从此太平之后,脸上也更加精神了。
公主姐姐。阿宝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立刻跳到我腿上,抬起头,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周围原本没有注意到我的人纷纷跟我打招呼,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容。
公主。
公主。
 ...
我一路微笑,到了医馆。
一场大战过后,医馆里的伤员总是人满为患,不管有多少人,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带着琥珀继续工作。打扰。
半个月后,我正在医务室给伤员换药,突然听到外面有震耳欲聋的响动,还没来得及让Amber出去询问,就从医护人员的欢呼声中知道了原因。人群。
大胜!大赢!
镇北军回来了!镇北军回来了!
镇北王!镇北王!
 ...
我站起来,抬起头,环视声音传来的地方。躺在地上的伤员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王夫人在医馆里焦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一看到我,就大步跑了过来。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啊!给伤员换药,我不在,那在哪儿?我很惊讶也很真实。
你换完了吗?王夫人低头看着伤员问道。
还没等我回答,地上的伤员就急忙说道:“完了,完了。”
那就跟我来吧!王太太说着,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去……哪里?
你的男人回来了!你不去见他吗!王夫人爽快的话语,义正言辞地从前面传来。
我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句话,你这个家伙。
我的男人...
前面的大军将士骑着高头大马,连续奔波,他们已是疲惫不堪,尘土飞扬。来自人民的祝贺。
但所有的动人之物此刻都聚集在街道两旁。
聂寒山骑在雪前。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还留着蓝色的胡茬。虽然薄唇紧抿,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但我可以看出他很高兴。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忽然想起那年春天,边关胜利后,他被召到北京领奖。
那天的他就是这样,骑着一匹银甲高马。
虽然内敛,但眼角眉宇间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那一刻,不知道感动了多少少女的心。
可惜这小子已经有心上人了。
当行军队伍经过医馆附近时,周围的人似乎已经约好了,突然让我出去了。
王太太推开我:走吧。
一时没注意,整个人就站在了面前。
聂寒山看了过来,拉动缰绳,下了马,朝我这边走来。
微微。
他的眼睛明亮,声音沙哑。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能​​低声呼唤:王爷,恭喜王爷……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我就被人抱住了,不由惊讶的喊道。
四周响起了热烈而欢笑的掌声。
聂寒山把我抱上马,翻身跟在他身后,紧紧搂住我的腰,腿上用力,立即催马前进。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欢呼声和笑声。
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他们还是脸红了。他们转头低声对他道:“王爷,你放我下来,这不合礼仪。”
聂寒山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微微,别拒绝,看看周围,你值得。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湿热的。
我们赢了。从今天起,北疆不再有战乱,不再流离失所,不再有老父亲送儿子,妻子不再送丈夫,不再有小儿子送父亲上战场。我们北疆跟京都打仗也一样顺利和平。微微,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声音里除了喜悦,还带着浓浓的怀念。
我转过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聂家忠义满怀,绵延五代。北疆有数百人被埋葬。
一百多年的战争,终于在聂寒山这一代画上了句号。
这一刻,我的心软了。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将军。
战场上谋划、战斗,北疆数万将士、数十万百姓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如同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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