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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校带她去了一家整形医院,他让医生检查了杏遥手掌的伤疤然后开了些祛疤药。 等护士取药的时候杏遥站在戚校身前,他坐着,在抚摸她的疤痕。 摸一摸,再温柔地牵着她去付款,一支药膏卖到七百多,戚校拿了六支。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引得进出人员注目,是很好的车吧,能显身份那种。 前台接待区有穿着白大褂的女士指着杏遥对一个怯生生的年轻女孩说:“看到没有,整得好才能嫁得好,你不投资自己,有钱人怎么会投资你,在我们家做了脸的女孩恢复好之后各个都找到了有钱男朋友,过得可幸福了。” 杏遥停住脚步对那女孩说:“我没整容。” 白大褂说:“那就是天生丽质,人都是视觉动物,还得好看。” 杏遥说:“我丈夫是个没文化的司机。” 白大褂愣愣地看向戚校,戚校揽着杏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给你起个小名叫多管闲事吧。” 杏遥抬头看他,他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柔情。 就是这样的时刻。 他陪着来开药,几千块的药膏眼睛都不眨就买了,会说她多管闲事,会有路人觉得他俩站在一起很般配,杏遥发现自己轻易忽略了两人的已婚身份。 她甚至在想。 如果陈杏遥不是陈杏遥,如果妈妈还在她也读了大学,不用特别好的大学,就和普通人家孩子一样学学知识能靠自己的实力应聘去企业上班,就那样长大的话,遇到单身的戚校,会有勇气喜欢他吧。 应该会的。 可她就是陈杏遥,他不是她能喜欢的人。 她是一个能轻易被摆布的灵魂。 “安全带。”他提醒。 杏遥没行动,她转过来看着戚校,说:“我那时候还没从严磊对我的表白中回过神。我妈,就是我婆婆,还有家里亲戚邻居,就是所有人都跟我说我应该接受,说了许许多多分析,嫁给严磊是我最好的出路。” 戚校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小,容易被煽动。” 杏遥轻轻点头,神情迷茫。 “我可能不是年纪的问题,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戚校看她一眼,不是很想继续聊这些,其实他对于做别人的情绪垃圾桶一点兴趣都没有。 杏遥又说:“我现在…
  戚校带她去了一家整形医院,他让医生检查了杏遥手掌的伤疤然后开了些祛疤药。
  等护士取药的时候杏遥站在戚校身前,他坐着,在抚摸她的疤痕。
  摸一摸,再温柔地牵着她去付款,一支药膏卖到七百多,戚校拿了六支。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引得进出人员注目,是很好的车吧,能显身份那种。
  前台接待区有穿着白大褂的女士指着杏遥对一个怯生生的年轻女孩说:“看到没有,整得好才能嫁得好,你不投资自己,有钱人怎么会投资你,在我们家做了脸的女孩恢复好之后各个都找到了有钱男朋友,过得可幸福了。”
  杏遥停住脚步对那女孩说:“我没整容。”
  白大褂说:“那就是天生丽质,人都是视觉动物,还得好看。”
  杏遥说:“我丈夫是个没文化的司机。”
  白大褂愣愣地看向戚校,戚校揽着杏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给你起个小名叫多管闲事吧。”
  杏遥抬头看他,他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柔情。
  就是这样的时刻。
  他陪着来开药,几千块的药膏眼睛都不眨就买了,会说她多管闲事,会有路人觉得他俩站在一起很般配,杏遥发现自己轻易忽略了两人的已婚身份。
  她甚至在想。
  如果陈杏遥不是陈杏遥,如果妈妈还在她也读了大学,不用特别好的大学,就和普通人家孩子一样学学知识能靠自己的实力应聘去企业上班,就那样长大的话,遇到单身的戚校,会有勇气喜欢他吧。
  应该会的。
  可她就是陈杏遥,他不是她能喜欢的人。
  她是一个能轻易被摆布的灵魂。
  “安全带。”他提醒。
  杏遥没行动,她转过来看着戚校,说:“我那时候还没从严磊对我的表白中回过神。我妈,就是我婆婆,还有家里亲戚邻居,就是所有人都跟我说我应该接受,说了许许多多分析,嫁给严磊是我最好的出路。”
  戚校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小,容易被煽动。”
  杏遥轻轻点头,神情迷茫。
  “我可能不是年纪的问题,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戚校看她一眼,不是很想继续聊这些,其实他对于做别人的情绪垃圾桶一点兴趣都没有。
  杏遥又说:“我现在的感觉和那时候有点像。”
  “什么?”戚校被吸引了。
  杏遥注视着他的眼睛,她非常认真地说:“老板。您没有说许许多多话说服我,但您好像做了很多事诱导了我。我能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我对你点头,听你摆布。”
  戚校感到意外。
  他看着杏遥,她身上这种在懵懂无知中不放弃探索内心导致的偶尔清醒,让他惊喜极了。
  他故意沉着脸:“你说我和那些人一样?”
  杏遥摇了摇头:“不完全一样。”
  她脸上有些许羞涩,说话声音也大不起来了。
  戚校一眨不眨看着她。
  她拿起手中的祛疤药膏,失落又无助地说:“我应该没有能力反抗你吧。没有的。我连跟家里人说一句不愿意都不敢。可我,我真的不想做你的……我不愿意……”
  戚校没说话。
  他差点心软。
  假设一切按照他的节奏走下去,戚校有把握很快收服她。
  一个孤苦无依备受欺压的小姑娘,他略施小技就能让她乖顺地伏在自己膝头陪他一段时光。然后他会失去兴趣,让她走。
  可她居然说出这番话。
  不愿意做他的情人是她微弱的理智,没有能力反抗是她的心已经放在了他身上。
  但凡有点智慧和阅历,也不会这样轻易把自己的底线摊开来讲。
  可她说出来了。这样的对手,戚校确实没法无动于衷。
  戚校有两个选择,要么忽视她的挣扎继续推进达到目标;要么把她这点挣扎连根拔起让她甘愿臣服。
  后者会好一点,但风险是她会过度投入,这样一来会徒增他的调教成本。
  他可不想再被人写深夜作文劝说大胆认爱或者冠上默默守护痴情汉的名号。
  戚校无意和她天长地久,可是想着她的经历,看着她纯真的眼神,便不忍心太欺负了她。
  放手吗?
  戚校怀疑能遇到第二个杏遥。
  他靠近她,问:“做我的什么?”
  杏遥的脸爆红,脑袋都缩起来了。
  戚校不忍心逼迫她,他说:“做我的女朋友吗?”
  杏遥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回应。
  戚校轻轻地笑了笑,他说:“杏遥,你误会了。”
  “嗯?”杏遥抬头看他。
  “我不是要和你谈恋爱。”
  “啊……”杏遥尴尬极了,不是吗?她误会这么大?
  不对,她也不是在说女朋友,女朋友是单身男女之间恋爱的称谓,婚内出轨是情人情妇第三者。
  “不是女朋友…是……”
  “嗯?”
  “情……情人?”
  戚校按上她的肩膀,十分耐心地说:“不是。”
  “啊……”杏遥这回真的想钻到地心去了。
  “可是,你说……你说……心疼…我。”
  戚校握住她的手腕,他说:“是心疼。”
  他抚摸她的脸庞:“你的经历怎么不让人心疼。”
  杏遥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是她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了吗?会把别人的善意怜悯当男女之情。
  天呐……杏遥好想化作水蒸汽挥发掉。
  戚校的手腕压在她肩头,千斤重一般,他的手摸着她的耳朵,温柔地说:“杏遥运气不好,一直遇到欺负你的坏人。”
  杏遥慌张无措手忙脚乱地又是脸红害臊又是推他的左右手,戚校稳如泰山,该牵手牵手该摸耳朵摸耳朵。
  “让我帮你。”
  杏遥混乱了,这么多亲昵的动作怎么还是她误会?
  她不好意思看他但又忍不住偷瞄,戚校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杏遥握着拳头尽量隔开彼此,在反抗,但身体抖得厉害。
  “不需要你偿还人情。”
  杏遥不相信:“怎么可能……”
  不需要偿还现在还抱她?
  太矛盾了,前后不一致,她再迟钝都能立刻看清。
  戚校略微松手让她坐回去。
  他说:“当然,如果你主动。”
  杏遥立刻表态:“不会。我不!我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可以。我不想欠人情。”
  戚校并没有不高兴,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宠溺包容地说:“那也好。你是该学学自私这个优点了。”
  “啊?”
  杏遥凌乱了,自私还是优点吗?
  他在说什么,刚刚算什么结论?她又被绕进去了吗?
  戚校再不说话,沉默着,但情绪很好地开车送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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