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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那回桑非榆给他打电话,他是有印象的,他当时在开会,后来让夏程给她回电话,她说没事。
再后来,他就出差去了。
看霍屿舟变了脸色,自己把憋在心里的话也说出来了,周北便看向桑非榆说:“南烟,那你先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周北一走,桑非榆看霍屿舟还冷着脸不吭声,她恢复了平日的从容:“行了,别板着脸了,有我这么省心的老婆,你应该偷着乐才是。”
说罢,又和霍屿舟说道:“不过,以后别拿小北说事,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这样是在揭她的伤疤。”
外头人说说都不行,她枕边人更不能说。
桑非榆的不以为然,霍屿舟抬起右手按住她的后脖子,猛地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桑非榆,你还有没有心?”
低头看着桑非榆,想着她在一件事情上面吃过亏,以后再就绕着弯子走,绝不再沾染的倔性子,霍屿舟忽然有点儿怵不过。
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哪天会成为她要绕过去的弯。
霍屿舟的问话,桑非榆好笑的一笑:“我没心那怎么活?”又道:“我搁这儿生病,你空手来看我就算了,你还冲我摆脸色,霍屿舟你好意思么?”
桑非榆轻描淡写几句调笑的责怪,霍屿舟缓缓把她的脖子松开了。
右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他问:“那么大的事情,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这事要搁在其他女人的身上,肯定要拿出来念叨一辈子,翻一辈子的旧账。
桑非榆却半句不提。
身上穿着条纹病服,桑非榆不在意的笑笑说:“都过去了,再说也没受什么伤。”
桑非榆越是轻描淡写,霍屿舟就越心如芒刺。
两人关系再不济,他也是她的老公。
右手拿在霍屿舟的手腕上,桑非榆正要把他轻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拿开,霍屿舟稍稍用力,把她拽得更近了。
身子踉跄的往前撞了一下,桑非榆身子紧紧贴着霍屿舟了。
看他眼中似乎还有深情,桑非榆抬起自己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想明白,想生孩子了?”
霍屿舟:“你脑子里就没有其他事情。”
桑非榆:“生一个呗!不然这日子多无聊。”
霍屿舟:“不生。”
桑非榆踮起脚,用额头蹭了蹭霍屿舟的额头:“生一个,生一个呗!”
霍屿舟眼中有笑意:“不生。”
她自己都还是孩子,都没把自己的心搞清楚,生什么孩子。
“霍屿舟!”
“嗯!”
两人正暧昧的时候,病房的房门突然再次被推开,秦海云的声音风风火火传了过来:“南烟,你怎么好好的生病了?”
屋子里头,两人迅速松开对方。
门口那边,秦海云顿时愣住了。
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开口:“你俩是在打架,还是在亲热?”
桑非榆不接茬,自顾自的问:“妈,你过来了啊!”
桑非榆一开口,秦海云就忘了自己刚才的问话,回她说:“刚听景阳说你病了,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爷爷奶奶也要过来,我没让。”
桑非榆:“就是吃坏东西,打两天针就好了。”
桑非榆刚说完,护士便拿着药水过来了。
病床旁边,秦海云拉着桑非榆说话,霍屿舟就在旁边给他俩削水果。
聊着聊着,桑非榆不知不觉坐靠在床上睡着了。
一旁,秦海云心疼的说:“都病瘦了。”
紧接着,又转脸看向霍屿舟:“北城,你把叶楚调给我调走,调得越远越好,最好别留在A市。”
霍屿舟给她递了半个橘子:“我和叶楚没什么,妈你怎么老和她过不去?”
“我不是跟她过不去,我是怕南烟心里不好想,怕她难受。要不你自己换个位置想想,要是良州回来了,要是他成天跟在南烟身边绕着转,你能舒服?”
秦海云提起沈良州,霍屿舟的脸色明显变了。
拿在手里的半个橘子塞进了嘴里,抬头就看向了病床的桑非榆。
看霍屿舟不说话,秦海云又小声说:“既然都和南烟结婚了,你就该把心收收,就得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而且儿子我告诉你,姓叶的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你别被她蒙骗了。”
总而言之,除了桑非榆,秦海云看哪个小姑娘都不顺眼。
霍屿舟淡淡道:“我对她没那个想法。”
秦海云:“那你还舍不得把她调走,还有上回我让南烟去给她支票,那小妖精居然把支票给了,看来还是南烟看得准,说我这么出主意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现在一想,确实是我低估姓叶的那姑娘了。”
霍屿舟扭头就看向了秦海云:“支票是你让南烟给叶楚的?”
他是说的,桑非榆不应该会这么做,还以为她是故意恶心他的。
结果,是他妈在背后出的主意。
关键他把支票摔给她的时候,她提都没有提起他妈。
看回病床上的桑非榆,很多时候霍屿舟宁愿桑非榆能跟他闹,能跟他吵,能像其他女人一样。
这样一来,他还好想一点。
她总是那么大方,只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秦海云:“那可不是,那还是我的私房钱。”
后来,秦海云继续唠叨的时候,霍屿舟都没有听进去。
到了中午,桑非榆一觉醒来的时候,秦海云已经回去了,霍屿舟还留在这里。
手臂搭在额头上,桑非榆问:“你今天不忙?”
以前,他总说忙。
所以这会儿有时间,桑非榆还挺诧异。
“不忙。”回答着,霍屿舟又问:“支票是妈让你给叶楚的,怎么没告诉我?”
问桑非榆话时,霍屿舟想起她那天还说,要不他给她两千万,她让人把离婚协议起草了。
到底是心里话,还是玩笑话,霍屿舟也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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