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没有跟着长宁去都察府,他让谢盈把他带到了青女山下,锦离也跟着他们。青女山上的树木不茂盛也不稀疏,见缝插针的有一些草药,凤兮不甚在意地看了几眼,锦离在旁边絮絮叨叨。
“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情况,其实还有另外一种,你阿姐也可能真的是被藤蔓勒到了,从悬崖上摔下来,脖子不小心落在藤蔓上,刚好藤蔓转了几圈就……不可能。”锦离还没说完,凤兮打断了她的话。锦离“啊”了一声,问:“为啥啊?”
凤兮指着一株草药问谢盈:“认识吗?”谢盈点头:“是白芨。”凤兮环抱着手臂,阖上眼,不再说话。谢盈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也不敢再说。
锦离突然叫了一声:“如果按照都察府的仵作的说法,你阿姐脖子上的勒痕是藤蔓造成的,像我刚才说的勒痕已经发紫并且是围绕着脖子一圈,能造成这种伤害的藤蔓绝对不会是细茎的。白芨的生长环境是什么样的?”谢盈很快答道:“白芨喜欢温暖气候,但夏季高温、闷热的环境不利于它的生长。在夏季的高温下如果不避免阳光就会生长十分缓慢或进入半休眠的状态,并且叶片也会受到灼伤而慢慢地变黄、脱落。①”
锦离接着说:“你说白芨不喜太过炎热,以我浅薄的知识来想那种足以勒死人的藤蔓的生长环境非常炎热而且雨水极其丰沛。这种情况下白芨不可能生长,那反过来想,白芨长的这么茂盛,怎么可能会有藤蔓?都察府那群人就是在瞎说。”
另一边都察府,若水站在长宁旁边问:“长宁姐,他们会给我们尸体吗?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找个理由把尸体带走。”长宁的想法没错,都察府并不会把一具尸体放在府内,如果谢盈的母兄不在的话。
若水和妇人对视,长宁眉眼上浮现出懊恼,她很轻地说:“怪我。”忘了谢盈的家里人回来收尸,谢盈的姐姐叫谢柠,在家又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自然是会回来收尸的,忘了这一茬。
小吏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两拨人,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
“你们…是谁?”谢母惊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长宁没回她的话,转而问她:“你们要把谢柠安葬吗?”王氏也就是谢母点头,旁边的青年男子不耐地撇过眼,“别废话了,赶紧把她抬走啊。”长宁看他,男子眉眼和谢盈有三分相似,谢盈说过他,是她的大哥谢子林。
“你们两个人怎么把尸体带走?”长宁又问。谢子林转头骂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儿?”长宁依旧没搭理他,接着自己的话:“谢盈让我们过来帮忙。谢盈?那个婊子哪来的钱,我们可不付。”谢子林上下扫了长宁一眼。“不用钱,从后街走吗?我帮你们抬走。”听到不用钱,谢子林才让他们帮忙。
后街不是街,是一条乡间小道。谢柠的尸体躺在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无声寂寥,只有风在低笑。谢子林慢悠悠地走在前面,王氏和长宁两个人抬着担架,路不远,王氏在哭,却不肯开口说话。
到了家,屋子有些简陋,屋内架子上放着几只包裹,碗筷还在木桌上,棺材在屋后面,看到棺材的那一刻,长宁皱眉,上手摸,为什么会是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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