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江畔目光毫不掩饰地望着他的后臀。
“你裤子后面……有血。”
白色的里衣里裤,使得那抹红很刺眼。
江畔下意识地伸出手。
“本王知道。”
齐重衍一把将薄被扯回来,眼神有些凶狠又有些羞愤瞪着她。
江畔收回手,摸了摸鼻子,不解地暗想:这前面受伤怎么流到到后面去了。
她好声好气地说,“你不是那里伤了吗?你该坐起来,趴着只会……”
两个人对上眼神,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儿,齐重衍咬牙切齿地道,“你先出去,让擎彦进来。”
“王爷,药好了。”
门外传来擎彦的声音。
见齐重衍盖着被子,江畔想也没想,回道,“进来吧。”
大门打开,两个人抬着个炉子进来。
炉子上面还搁着一个药罐,里面煮着个纱布袋子。
放下炉子后,下人就自行退了出去。
江畔走过去,看着擎彦手上的薄纱布,疑惑地询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汐大夫说要早晚熏洗热敷一次。”
擎彦不打算瞒着江畔了,毕竟他家王爷要面子,一不小心自己敷的时候出点问题可就不好了。
江畔眉头微拧,“敷那里做什么?不举也能治?”
古代这种问题不是应该不好解决吗?
“王爷不举?”擎彦震惊极了,“不是突发痔瘘吗?怎么还变成不举了……”
“噢~痔疮啊!”
江畔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系统抽风抽到个痔疮膏了。
及时雨啊。
擎彦余光瞟了一眼齐重衍,此刻他家王爷正用那双凶狠渗人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
“滚去暗室领罚!”
齐重衍脸上写满了要揍死擎彦这个白痴。
吓得擎彦把纱布巾塞到江畔怀里,“属下遵命!这个就有劳王妃了。”
挨打就挨打吧,王爷没事就好。
“等等!”
江畔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出声喊住擎彦。
“不用领罚了,日后你就听我的,动不动就领罚,敌人来了怎么保护王爷?”
擎彦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畔手上的令牌。
按道理来说,谁有令牌就要听谁的,但前提是王爷不在。
“恕难从命,属下违背了王爷的命令,甘愿领罚。”
江畔皱眉,把令牌丢回到齐重衍床上,“怎么回事!你给我的这玩意儿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齐重衍:“………”
“听王妃的,别看本王。”
齐重衍木着脸背过身,整个背影也透着幽怨。
擎彦嘴角忍不住上扬,“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果然,听擎鸢的没错,王妃的话比王爷的要有用。
房间门再次关闭,只留下半边窗开着。
江畔看了眼冒热气的药罐,默默拿工具夹起药袋子将其中一条薄纱布巾浸湿。
她试了一下温度,觉得可以了,就拿到床边。
她腾出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把裤子脱了,不要讳疾忌医。”
齐重衍抿紧嘴,背对着她。
他能感受到江畔落在他身上的那一贯的专注与热切。
“快点吧老婆,这毛巾都要凉了。”
江畔望着他,低声道:“你听话,以后小青蛇就离你远远的,我让它一直放汐颜那里养着怎么样?”
在江畔的催促下,齐重衍忍辱负重地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那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见。
他咬着牙把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送到腰间。
他攥紧裤头,一鼓作气地往下拉去。
房间很是安静,一分一秒对齐重衍来说都是煎熬。
但他知道,这事他不愿意,江畔可能也会武力压制自己。
倒不如他自己主动些,还可以得个承诺,以后不用再看到那条长青蛇。
“看着有点严重啊。”江畔十分淡定给他上第一遍热敷。
“烫吗?”
齐重衍不吭声。
江畔耸了耸肩,等两分钟过去,她就如法炮制,换第二条湿纱巾。
她弯下腰凑得很近,内心变态的想法几乎是无意识地往外冒。
怎么压都压不住。
等第五条纱布巾敷完,江畔果断收了手。
想起系统给的痔疮膏,她取出来,抠了一点给他涂抹。
齐重衍猛地睁开眼睛。
他惊了一下,连忙转过身闪躲。
江畔一把按住他,上完药。
“上完这个,明天就好了。”
系统是这样说的,应该没错。
齐重衍挣扎着,没挣开,反倒是脸庞急红了一大片。
他觉得很煎熬,有一种将他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烧灼的感觉。
只是脸仍木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直到江畔收起药膏,他才哑声问道,“好了吗?”
江畔没说话,只给他穿上宽松的裤子,然后俯下身亲了亲他苍白的嘴唇。
男人身上破碎感太重了,看得让人心软。
系统的银子不断上涨,看得江畔都舍不得松开他的唇。
“别以为你这样本王就会爱上你。”齐重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不太正常的心跳声。
这是面对江玥都不曾有过的心乱。
他推开她,面瘫着脸道了谢,心口不一地说,“你什么时候想要和离书离开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要,本王说到做到。”
“为什么要离开?”江畔挑了挑眉,说出了心中的虎狼之词,“我喜欢你坚韧而漂亮的身体,喜欢你骄傲又强势的眼神,不就是不举吗?王爷,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什么后头前头的,齐重衍听不懂。
“哪家闺秀像你这样?你这身份等中秋宴遇上了丞相他们,只怕瞒都瞒不住。”
他实在没忍住白了她一眼,连多年的素养都没能阻止他这不雅的小举动。
但落到江畔眼里却是多了几分可爱。
“瞒不住就瞒不住呗,怎么?还不允许别人嫁人之后性格大变了?”
江畔坐到床边,揉了揉他微红的脸颊,“我有原身的记忆,只不过性格变了些,她们顶多就是觉得我变了,还能找道士烧我不成?”
齐重衍不习惯被人这样,但现在懒得使力气,只能任由她揉捏自己的脸。
他闷声道,“不管如何,本王会尽量护着你的,你只要……”
说着说着,人就趴着睡着了。
江畔笑着收回手,把他往床上挪了挪,免得人半个脑袋还探在外头。
睡着后的男人,脸庞泛着冶艳的绯红,呼吸也浅浅的。
江畔低下眼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