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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姑姑和成王的关系一直很好。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经常往返于成王的宫殿,经常和她的姑姑住在一起。她亲眼看到成王对他姑母是多么的听话。

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头上簪着珍珠花,程王将一切都放在心上,连每年为姑姑做的衣服绣娘布都是亲自挑选的。

他总是跟着他姑妈,从不发脾气。当他们有时争吵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让他的阿姨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姨婆结婚生子多年,依然像个少女般娇嫩的天性,而淑颖也不止一次地看到两人悄悄在一起,那种强烈到让人羡慕的感情。

程对他的姑姑好得让人听不出一句话,他也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爱她。

但最后一次她被困在阮家后的房子里,阿姨突然去世了,这是她曾经期待过很多次的,期待能救她出来的叔叔却没有出现过半次,甚至谢寅和阮家的人都认为欺骗了她,卢志年要嫁给别人,他似乎也不知道。

后来,在阮淑兰和卢志年结婚之前,她就知道程王府已经有了后妇。

当时,他的姑姑去世还不到两年,但程王一年前就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他对新晋的程公主有着强烈的爱,仿佛他对姑姑的所有深厚感情都转移到了新晋的公主身上。

除了谢寅抱怨了几句,大家似乎都忘记了阿姨。

淑影捏了捏手掌,手指裹在痛到骨子里的地方。

是程的动作太快了,还是他对姑姑的深情一直都是假的?

外面夜风起落,院子里的树枝被轻轻地吹着。

淑影将头挂在龙的脖子上,玉石上的结被延泽先前扯掉了,后来秦念心帮她重新编了一个菱形结,还在玉石旁近挂了两颗如意珠,说能保她平安,万事如意。

她突然很想见到延泽。

他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程的心思。

“没有人手了?”

心在游荡,放松一停留。

“傻?”

微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如同冬天的雪花落在心上,让阮淑莹瞬间回了身。

原本紧闭的窗扇不知何时打开,夜风轻轻吹来,一身白衣的燕姿站在那里,龙锦图案的披风张扬着,仿佛在自己的豪宅里。

他身后是漆成红色的柱廊,周围烛台的光芒使他的眼睛泛起涟漪。

蜀俞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的?”

“贝尼多不能来?”

“这不是……”

她只是小声说了一会儿,然后他就突然出现了。他是灵云寺的许愿池吗?

但她没有扔银器……

孩子瞪着圆眼睛的样子使延泽笑了,他绕到前门走了进去。

“早上忘了给你治伤药,秦后准备的玉蓉粉,特意叮嘱杜氏一定要送你,让你每天敷面,脸上不留疤痕,她说小姑娘家怕疼怕苦,还给你做了一些糖丸,让你吃药,甜口。”

阮淑一想起新认不久那秦姐背人的本事,眼睛弯成了月牙。

屋外,程王府的仆人都不见了,仓朗站在那里。

进屋后,延泽走到对面的扶手椅旁坐下,看着对面的小女孩:“你在想什么?”

如此专注,模糊地带着困惑和痛苦。

延泽总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明明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却总是表现得让人分不清和担心。

“你和阮家相处不好吗?”

阮淑英愣摇摇头:“不。”

“那是程王府有人刁难你。”

燕泽的脸色淡而冷静,言语坚定,

“成公主对你保护得非常周全,你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在公众面前丢脸,她不会让你难堪,你在钱家的时候,谢隐也挺厉害的,你根本就不关心他,想必不是他,所以是成王吧?”

舒舒的眼睛缩小了。

“果然是成王。”燕泽微微皱眉:“他骗了你?”

“不!

蜀艺看他明明只是个冷冷的问题,脸上连霜色都没有,却隐隐觉得他有一种一句话就能杀死成王的意思。

她连忙说:“他没有欺负我,我只是有些事情要明白……”

见晏泽想说话,淑静捂住了嘴角,

“主啊,你能不能别再读别人的心思了……”

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也知道自己被浪费了这么多年,但每次被看穿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特别笨。

明明她已经活了一辈子,也努力让自己比以前更全面,但每次这个人出现都直抵内心的触动,让她感到无比的无奈。

淑雅看完后有些不敢看燕泽,低头看着自己指尖包成的粽子,想着真的有些丑。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叫哥哥。”

淑影抬头一看,看见燕泽坐在她旁边。

“我能读懂你的心,不是说你笨,只是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猜别人,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再猜了。”

舒玉一脸恍惚。

燕泽,对着她的黑眼睛,转动他的手,露出躺在他的另一只手掌的糖球。

“我以前从来没有养过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我看着改变。”

淑静听着他清亮轻盈的声音,在她手中滚动的心糖丸带着男人掌心的余温,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久久地抓着糖丸:“难道谁拿着龙纹,上帝就能对她这么好吗?”

燕泽听不懂边摇头,但还是真道:“没有。”

淑雅执着的看着他。

“龙是薛阿姨的遗物,薛阿姨交给我,别人戴这个东西我只会照顾几分钟。”

薛阿姨救了他,夫人对他也很好,但十几年后,他不再是那个真诚的年轻人了。

也许他会为了死者的缘故,照顾一下这个人,让她过得更好,不会感到无聊。

但在动手工作方面,他并不那么忙。

延泽看淑颖的眼神不同,因为十几年过去了,孩子的身上还能看到那个抱着他腿哭的面粉球的影子。

因为她的心灵淳朴,依然像孩子们在最黑暗的时候唧唧喳喳,没有被世俗所污染,一双眼睛可以往下看。

说白了,晏泽看重的是阮淑英,而不是她是阮淑英。

淑雅瞬间捧红了双眼,眼里充满了泪水。

她本不想哭,但被剥夺生命的不公使她想哭。

她急忙转过身去,举起双臂遮住迷蒙的眼睛,还没等她把眼泪咽下去,就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嚷。

声音走近的那一刻,沧浪在门前向里面道:“老爷,谢师子和阮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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