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我找小印子接了我的班。
小印子有些担忧:“干爹,您身体不舒服?”
“嗯,有些头疼,先回去了。”我谎话张口就来。
等到了家门口,又觉得自己跟着毛楞丫头一样,一把年纪还做出这么冲动的事,不觉有些好笑。
管家见我回来也挺吃惊,我问管家:“燕回呢?”
“大约是在小花园。”
我大步朝小花园走去,可老远就看到燕回与几名女子坐在一处,不知说了什么,他笑得开怀。
拦住了准备出声的管家,我保持着冷静,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6.
每一步都让我走出了万千思绪。
燕回就算跟了长公主,名声都比跟太监要好听些。
他是男子,怎会一直甘居人下?
或许他也想同女人……
“你们看我得了公公宠爱,眼红了吧?这两天一个两个老往四季院门前转悠,愣是连公公的衣角都没碰到,是不是?”
嗯?什么情况?
“想和我抢公公,秋院那些人就是下场。你们是姑娘,我不好下手,识趣的自己请辞,公公也会多给些遣散费,不会为难你们。”
那女子还要再说什么,燕回“啪”的一声将桌子拍掉了一个角。
“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旁人眼中的燕回,他强硬、恶劣、神情轻蔑。
可我的心脏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我快步走上前去,燕回肉眼可见地懵了一瞬,而后柔顺地靠到我身边:“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起了坏心,故意说道:“都聚在这里赏花啊,这桌子是怎么回事?”
那些我并不认识的女子开始说着燕回的暴行。
我问燕回:“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燕回讨好地去拉我的手:“奴就看不惯她们,以前恨不得离公公八丈远,现在知道得宠有好处了,便想来讨好公公,还觉得自己自降身段好委屈,奴太生气了……”
我故意刁难他:“原来如此,南风馆也教人徒手劈桌子?”
拉着我的手轻轻挠了挠我的掌心,燕回没什么底气地说:“不教这个。”
“那教什么?”我捉住他乱动的手。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将头埋在我的颈窝撒娇:“您不是知道吗。”
我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好了,不准撒娇。”
“老于,那些送来的人都遣散吧,养她们够久的了。”
燕回瞬间抬头,看我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奴在南风馆还学了好些东西呢,公公我们一起试试!”
说罢拉着我就往房里跑。
我任由他带我去到房里,看着他兴致勃勃从床底下搬箱子,我拉住了他的手:“今日不做。”
“为什么?是奴花样不够多,您厌弃奴了?”他眼里全是震惊,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
“大白日里,能做的只有榻上事吗?”我拉着他出门:“走吧,今日我带你出去逛逛。”
燕回很高兴,他本就生得昳丽,沉浮时一双桃花眼更是揽尽情爱欲孽,现下里面清亮亮的,像一汪泉水。这也让我确定,在我面前的他,不是最真实的他。
我同他商量:“去醉春楼怎么样?”
“都好,奴听公公的。”他抱着我自言自语:“真好,我终于还是回到你身边了。”
终于回到?我努力地翻寻着记忆,一时也没想起什么来。
如果之前就认识我的话,那是多久之前,他知道我是女儿身吗?
我把他的脸捧到眼前,哄着他说:“你之前可是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