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知道他大概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如今也没什么选择。
“条件。”黎婉道。
封元应不假思索道:“和那个病秧子和离。”
黎婉:“……”
巫尚转头看着黎婉,又看了看封元应,神色有些怪异。
见着黎婉不语,封元应也没强求。
他本来也没想着她会答应。
转而,他接着道:“不和离也成,你……求我。”
黎婉:“……”
“我求你。”
封元应:“……”
只见封元应不自然的转过身,微微低头,手似乎不知道往哪儿放。
怎么说的如此之快?半点不犹豫吗?
趁着这个空隙,黎婉给了巫尚一个眼神,示意他快点离开。
巫尚也没纠结,往后退了两步,纵身一跃走了。
封元应察觉了,并未去追,而是伸手将黎婉手上的玉佩拿了过去。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顺势塞进了怀里:“这种东西我替你收了。”
黎婉伸手就去抢,但她哪里是封元应的对手,单手就将他禁锢在了怀里。
一瞬间,封元应整个人都僵住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触手的肌肤温软。
黎婉挣脱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寂静无声,这一巴掌显的格外的清脆。
“放肆!”黎婉厉声道。
封元应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冷笑道:“还有更放肆的。”
话音落,他一把将黎婉拉到了身前,一手扣着她的脖颈,俯身就吻了下去。
黎婉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的大胆,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唇齿微凉,谁也没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忽然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院子门口,卫浅看着这一幕愣住了。
当即又连忙回神:“小姐,王爷回来了。”
回神,黎婉将他一把推开,脸色微红。
封元应轻笑道:“要不我杀了他?”
“封元应……”
黎婉大喊,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个疯子。
“好了好了,不过开个玩笑。我走了!”
封元应翻身上了墙,临走的时候却又突然回头,阴涔涔道:“我还会再来。”
黎婉握紧了双拳,就算封元应不来,她也会找上门。
巫尚给她的玉佩还没拿回来。
见着人走,卫浅才快步走来:“小姐,你和封公子……”
“没什么,你刚才说王爷回来了?”
“是,一回来就直奔烟雨院了。”
黎婉胡乱的在唇上抹过,整理了一下衣裳道:“去看看。”
烟雨院灯火通明,越安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瓶子。
一切和前世重合!
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两人之间不对劲呢。
走上前,黎婉故作焦急道:“王爷,可找到救妹妹的办法了?”
越安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直接进了房间。
黎婉想进去,但被阻止了。
整个烟雨院里里外外的都是人,黎婉静静的等在门外。
不多时,太医拿着刚才越安手上的瓶子出来了,是上次给越安看病的那位,他问:“厨房在哪里?”
小鸢刚要上前,黎婉就先一步道:“太医,您跟我来。”
厨房里,黎婉的目光一直在那个瓶子上。
太医亲手熬药,神色凝重,那个瓶子更是仅仅的攥在手里。
黎婉帮忙递过去一把扇子问:“太医,不知妹妹得的是什么病?我一直很担心。”
“王妃不用担心,小姐喝了药就能苏醒。”
“那就好!”
说话间,太医已经打开瓶子准备将里面的东西往出倒了。
黎婉向着门口的卫浅给了一个眼神,卫浅心领神会。
她故作匆忙的跑进来,脚下一歪,直接摔到了太医的身边。
太医手一抖,一些血液洒在地上。
“奴婢该死。”卫浅故作紧张的说着。
“毛毛躁躁的,还不赶紧下去。”
太医皱眉,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毫不慌张。
他看了一眼黎婉,什么也没说,继续熬药。
黎婉看着地上倾倒的血液微微弯腰问:“太医,这是血液吗?”
“王妃,这里有老臣就够了。”太医道。
黎婉拿着帕子不着痕迹的沾了一些血,随后起身道:“那就麻烦太医了。”
目的达成,黎婉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一出门,她就带着卫浅匆忙的回到了院子。
房间里,黎婉将帕子拿了出来。
她凑近闻了闻,血液中除了正常的血腥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阿浅,你也看看。”黎婉将帕子递了过去。
卫浅凑近嗅了嗅,眉头微皱:“小姐,是……”
“药人!”两人异口同声。
黎婉将帕子放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姐,查不查?”
“查,不过不是我们去查。能养得起药人绝非泛泛之辈。”
黎婉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揭发,涉及的恐怕不会少。
她不知道这饲养药人的事情和越安有没有关系。
“可是小姐,我们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未必会有人信我们所说。”
黎婉沉思了一会,阿浅说的很有道理。
她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告诉别人有人饲养药人吧。
“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刚接手王府,生意上还需要看着点。可不能被人钻了空子。”卫浅道。
她有所思虑也在情理之中。
离族的一些人安插进了王府的生意中,若是真有人用心调查,那是瞒不住的。
“嗯,那过些时日再说吧。”
黎婉想了想,她暂时没什么办法,还是先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情。
但天意似乎不让她拖延。
当天晚上,巫尚来了。
整个王府的人几乎都守着烟雨院,没人注意到她这儿。
黎婉给巫尚倒了一杯茶说:“巫叔,你给我的玉佩被封元应拿走了。”
她之所以说这件事就是想提醒巫尚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你和他……”
“没什么。对了巫叔,封家为什么抓你?”
说起正事,巫尚的神色也凝重了很多:“前些时间我在京外发现了一个神志不清的药人,便以巫蛊之术相救,但最终那人还是没能救下。这才惹了一身的麻烦。”
“药人?”
“嗯,很奇怪的药人。”
“巫叔,你仔细说说。”
巫尚摆了摆手:“说来话长了,算了,以后还是少多管闲事。”
“巫叔,我这里刚好也发生了和药人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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