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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有些硌人,下意识垂眸看去,顿时愣住了。

这是……钻戒?

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程飞禹昨晚偷偷给她戴上的?

不然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黎初缓缓摇了摇头,掀开被褥,下床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

吃饭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

程飞禹掀了掀眼皮,视线在她的手机上停顿了一秒,随即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

点开微信,黎初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左下角出现了好几个未读消息,这是朋友圈评论点赞才会出现的。

可是黎初不记得自己发过朋友圈啊。

他低垂着眸子,白皙莹润的指尖轻轻点开朋友圈,然后愣住了。

她昨晚竟然真的发了朋友圈。

程飞禹也发了!

两人发出的是同一张图片,连句子都是上下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黎初下意识望向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脸颊不由泛起一丝红晕。

她从朋友圈退出来,发现杜元新昨晚给她发了消息。

发消息的时间,恰好在更新朋友圈前的三分钟。

这是巧合吗?

黎初缓缓抬起头,朝着程飞禹望去。

程飞禹此刻正低垂着头,吃着早餐,动作不徐不缓,脸上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惊慌无措。

反而镇定的仿佛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黎初无奈地抚了抚额,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老公这么能伪装?

“程飞禹。”

“嗯?”程飞禹淡淡抬眸,嘴里还咀嚼着小笼包。

镇上条件比较简陋,周围的店铺还没开,酒店里只有小笼包。

即使吃着最便宜的早餐,程飞禹的动作依旧矜贵优雅,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

“沈先生,不解释一下吗?”黎初抬起自己突然戴上了钻戒的手。

程飞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轻咳一声,“解释什么?”

黎初被他这副装糊涂企图蒙混过关的模样气笑了,拉起他同样戴上了戒指的手,摆放在餐桌上,“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准备的?”

“两个月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钻,所以才拖到现在。”程飞禹反手握住黎初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认真,“黎初,这是我欠你的。”

“那也不应该趁着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戴上啊,别人家的男朋友,都会单膝跪地,手捧鲜花,问愿不愿意嫁给他……我什么都没有。”


第206章宣誓主权

黎初在心里默默地想,虽然什么都没有,其实,她还是有些开心的。

毕竟,钻戒代表的含义和其他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程飞禹眉心蹙起,沉吟了半晌,才道:“这次比较匆忙,我拿到的时候,你已经偷偷跑来这边了。要不是你提前跟我说过,我肯定会把你抓回去。”

黎初收回手,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抓,抓回去干什么?”

程飞禹冷笑,“关起来,打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黎初脸颊滚烫,他是怎么做到能一本正经说荤话的?

她慌忙转移话题,“我又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我提前告诉过你。”

来之前,黎初怕他会担心,特地将这件事和他说了一遍。

他当时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第二天,黎初就收到公司的消息,慌忙收拾了东西,来了这里。

说起来,的确是她理亏。

“现在在说你的问题,你不要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朋友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昨晚发过朋友圈?”

还执子之手,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闷骚的一面?

程飞禹不自在得轻咳一声,讪讪得摸了摸鼻尖,沉声道,“谁让那小子半夜给你发消息,明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还约你出去吃饭,一看就不安好心。”

黎初被他这副满是醋意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辩解道:“他是我的学长,约我吃饭没准儿只是想联络一下感情。”

“又不是同一届,有什么好联络的?你上学的时候,他都已经毕业了。”程飞禹脸上乌云密布。

黎初默默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咀嚼。

她没告诉程飞禹,其实大学的时候,导师帮她介绍的相亲对象里,其中就有杜元新。

当时她对相亲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只是随意瞥了眼照片。

一开始她没认出来,毕竟杜元新和那张学生时代的照片上的男生,还是有些差距的。

后来张院长提醒了一下,她才记起来。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再见面难免有些尴尬。

所以,她压根没打算去赴约,但还是放下碗筷,“所以,你发朋友圈,是想警告他?”

“算不上警告。”程飞禹神色淡淡,瞥了眼黎初,又缓缓开口,“只是宣示主权。”

黎初:“……”

他放下碗筷,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脸严肃道:“沈太太,你应该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

“你老公昨晚郁闷了一整晚。”

“……所以呢?”

黎初忍着笑,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程飞禹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慵懒又随性得靠在椅背上。

黎初双手托着腮,等着他开口。

约莫半分钟后,程飞禹才冷哼一声,“你自己想。”

“扑哧——”黎初没忍住,喷笑了一声。

他是怎么做到,顶着这张成熟稳重的脸,说出这句幼稚的话的?

在男人脸色沉下来之前,黎初缓缓敛了嘴角的笑,问,“那……亲一个?”

程飞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自己的脸别开,张开手臂,“还不快过来?”

黎初笑着站起身,走到程飞禹面前,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刚想退开,一只坚硬有力的手臂突然将她抱住,拉进了程飞禹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稳稳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他的手臂紧搂着她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黎初能清晰地察觉到他掌心里灼热的温度。

她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潋滟的眸子瞪着他,“你干嘛?我不是已经补偿过了吗?”

“不够。”程飞禹皱紧了眉头,刚才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她就退开了。

黎初挑了下眉,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缓缓凑近,“那,再来一下?”

“十下,不,要一百下。”程飞禹执拗地抱着黎初。

一下怎么够?

黎初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一百下,你的嘴不要了?”

程飞禹低垂着眸子,深邃的视线落在黎初的唇上,心想,不要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清楚,如果说出这番话,肯定会收获一枚来自黎初的白眼。

他清了清嗓子,“那就先来十下,剩下的先欠着。”

他的态度非常坚决,一百下,绝对不能少。

黎初扶着额,如果这件事不过去,她有预感,今天她很有可能就出不了酒店的门了。

她仰起头,将自己的唇瓣凑过去。

男人的薄唇有些微凉,夹杂着一丝清冽的薄荷香气和咖啡的浓香。

黎初眨了眨眼睫,心跳骤然加快,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狂的四处乱撞。

一下。

两下。

……

九下。

就在黎初要退开的时候,一直温热的掌心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和之前吃醋时的傲娇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更像是极具侵略恶性的野兽,要将她拆吃入腹。

黎初被亲的晕晕乎乎,脊背抵在硬邦邦的桌沿上,硌得有些疼。

她蹙了下眉,想将程飞禹推开,一只柔软的手突然垫在了她被硌得发疼的地方。

黎初缓缓睁开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划过一丝感动。

他好像很了解她,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丈夫更在乎自己一点,黎初也是。

她喜欢今天的程飞禹,吃醋的他,偷偷宣示主权的他,傲娇得要补偿的他,抱着她亲吻的他……

都喜欢。

祁斌在酒店门口等着,看到程飞禹带着黎初出来,满脸都写着容光焕发,看不出半点昨晚愤怒又冷沉的模样。

黎初跟在程飞禹身侧,被他牵着走出来,白皙似雪的脸颊上染着一层红晕,红唇娇艳欲滴。

只看了一眼,祁斌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淡定得移开目光,十分敬业得打开后座的车门。

程飞禹伸手挡在黎初的头顶,护着她的头。

等黎初坐进车里,他才跟着坐进去。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程飞禹时不时垂下眸子,有意无意得盯着黎初的手机,但一句话都不说。

黎初无奈地抚了抚额,将自己的微信打开,然后点开杜学长的对话框。

“给你看,给你看。看清楚了吗?我已经回绝杜学长了。”

程飞禹瞥了眼,发现黎初的确已经拒绝了杜元新。


第207章他小心翼翼守护的珍宝

他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装作毫不在意得移开目光,嘴硬道:“我也没那么想看。”

黎初无语得白了他一眼,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盯着他的手机看个不停。

她配合得点了点头,“嗯,你不想看,是我想给你看,好了吧?”

程飞禹轻咳一声,淡定得别开脸,薄唇微微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嗯。”

其实,自从他得知黎初不是孤女,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之后,他很替她高兴。

但在高兴之余,更多的则是慌乱无措。

他害怕,会失去她。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更不配她对他那么好。

但又恶劣地觉得,她就该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是他小心翼翼守护的珍宝。

所以,当得知他的珍宝正在被人觊觎的时候,他疯狂地用各种以前他认为幼稚又孩子气的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权。

车子到达山脚下,缓缓停了下来。

程飞禹抬起手,在黎初的发顶上揉了揉,“上去吧,晚上我来接你。”

黎初眨了眨眼,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赚钱。”程飞禹握着黎初的小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低声解释道,“沈氏集团打算在这里投资建设一些旅游项目,我今天去实地考察一下。”

“怪不得你待在这不肯回去了,原来不是专程来陪我的呀。”黎初眯了眯眸子,笑着调侃。

“是陪你。发现投资项目是恰巧。”程飞禹低沉着嗓音解释。

在他这里,黎初永远都是第一位。

听着程飞禹一本正经讲情话,黎初的脸颊很快就红了起来。

她飞快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她离开前,程飞禹听到她说,“沈总,我也去赚钱了!”

程飞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她越来越小的身影,轻笑了声。

“开车。”

祁斌立即发动引擎,用余光透过后视镜朝着后面看了眼,好奇地问,“爷,铝驺您和夫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跟你有关系?好好开你的车。”程飞禹冰冷的眼神扫过来,祁斌吓得一个激灵,立即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好奇心再次占据上风,“爷,不是我说,你该不会还没有和夫人…圆房吧?”

程飞禹额角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闭嘴!”

祁斌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但心里对程飞禹和黎初的关系进展有了新的认识。

以前,他总觉得,程飞禹无所不能,简直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直到遇见黎初,他才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爷,您到底在顾忌什么啊?您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大少爷都说,您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程飞禹闻言,不禁苦笑了声,“我的毒解了,可她还没有。”

他不敢去尝试。

不敢迈出那一步。

即便有那么多的安全措施,可是终究不能断绝一切可能。

程飞禹想要的是万无一失,他不愿意让黎初受到一丁点伤害。

如果将来没有凑齐解毒的药,他也绝对不会独活。

不过这句话他只在心里想想,没有告诉祁斌。

“爷,您也太小心翼翼了吧,一点都不像你了。”祁斌一边开车,一边无奈地感慨。

在生意场上,程飞禹可从来都没有半点优柔寡断的时候。

一到感情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爷,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避孕药这种东西吗?”

程飞禹皱起眉,脸色沉下来,“那种药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太大,我没有必要为了一己私欲让她受苦。”

祁斌:“那套呢?”

“不太保险,很多意外怀孕的案例,网上一查就能查到。”

他绝对不能在黎初体内的毒没有清除之前,留下半点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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