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生以前一直都觉得小姑娘挺乖的。
今天才算是真的把虞皎给看清了。
虞皎被他给按着坐在了床上,贺潮生站在她身后替她吹着头发。
“以后再也别喝酒了。”
虞皎仰着头,“你说什么?”
贺潮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说话。
小姑娘的头发很多,前阵子折腾了几次,毛躁得很。
吹到半干,贺潮生想起来还要涂一个发膜。
又折返去了浴室,梳顺了虞皎的头发,又给她发尾涂了发膜,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名贵的珍宝。
虞皎打了个哈欠。
“贺潮生。”
“嗯?怎么呢?”贺潮生还在给她梳头发。
“我喉咙好疼啊,又很渴,我想喝水。”
“好。”
贺潮生端着水杯进来,看到小姑娘正在床上打滚,怀里抱着个抱枕。
别人喝醉不都是犯困的吗?她怎么一喝醉这么精神呢?
看到贺潮生进来,虞皎就主动地爬了起来。
睡衣领口的扣子像是被蹭开了,因此,贺潮生这位置能看到一大片胸口的风景。
贺潮生干咳了一声,随后蹲了下来,给她喂的水。
虞皎看样子是真的渴了,一口气直接喝掉了半杯。
贺潮生又把她领口的扣子给系上了。
“睡觉吗?”
虞皎摇摇头,“不困,我想唱歌。”
“这么晚了唱歌会打扰到邻居休息,等明天醒了之后再唱,好不好?”
“唔,我不要一个人睡觉,你不能陪着我吗?”
“我换身衣服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虞皎点了点头。
贺潮生衣服都被她给弄湿了,洗个澡实在是太要命了。
看着贺潮生上床,虞皎就朝着他身上爬。
贺潮生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这么黏人呢?”
虞皎双手环着贺潮生的腰,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关灯了好不好?”
小姑娘又摇着头,“不要。”
在贺潮生的怀里没趴到三分钟,就已经没了声音了。
贺潮生低头一看,已经睡着了。
闹腾确实很闹腾,但睡得也很快。
贺潮生扯过了一旁的被子,盖在那两人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喝醉了的虞皎很依赖他。
醒着的时候把他当二叔,喝醉了倒是分得很清楚,喊他名字喊得也很顺。
总归是有点进展的。
/
虞皎早上头疼得厉害,恢复了点意识,脑子就一阵一阵地抽痛。
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记忆渐渐回笼。
昨晚上喝醉了,然后……
虞皎仔细地回忆着。
好像是贺潮生背着她回来的。
然后喂了蜂蜜……
让自己去洗澡……
虞皎突然瞪大了眼睛。
洗澡?洗澡?
那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贺潮生替自己洗澡的画面呢。
不是自己在洗澡吗?
为什么还能吹泡泡?
天哪!虞皎你都做了什么!
虞皎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竟然让贺潮生替自己洗了澡!
这是二叔啊!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虞皎崩溃了。
然后呢?竟然还在床上唱歌!又蹦又跳,睡觉趴在贺潮生的身上。
自己都做了什么?
虞皎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地用脑袋砸着枕头,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给砸晕,或者间接性失忆。
虞皎在床上磨蹭了很久都不愿意起床,最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昨晚上一片狼藉的浴室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甚至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可想而知贺潮生到底清扫了多久。
一瓶沐浴露全都被洒了。
虞皎把房门开了一条小缝,打量着客厅的人。
左看看右看看,但因为能触及到的视线太过于狭窄,压根就看不到啥。
虞皎心想早死晚死都得死。
生活还得继续,还是得面对呀。
推开门之后,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
虞皎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看到书房走出来的人时,直接就被呛住了。
猛烈地咳嗽着。
贺潮生快步地走了过来,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
“喝这么凶做什么?”
“咳咳,没事。”
虞皎心想不是喝得凶,而是看到你被呛住了。
“头还疼不疼?”
虞皎点点头,又立马地摇头。
“先吃早饭吧,我给你热一下,吃点稀饭舒服些。”
“嗯。”
虞皎坐在桌面,低头喝着粥,贺潮生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要不要跟着他解释一下,但是这怎么开口。
干脆就当自己喝大了啥也不记得吧,这样不挺好的。
要不然实在是丢脸啊。
“昨天和几个室友喝得酒吗?”贺潮生坐在了她的面前。
虞皎点了点头,“嗯。”
“喝了多少?”
“我就喝了两杯啤酒。”
“只有两杯吗?”
“三杯……”虞皎心虚地没敢抬头看贺潮生。
“以前也喝成过这样吗?”
虞皎轻轻摇摇头,“以前只喝过两杯的,昨天因为体测过了,有点太激动了。”
“以后可以和朋友喝酒,不过要提前告诉我,让我过去接你知不知道?”
虞皎还以为要被骂,结果竟然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了,捣蒜似的直点头。
“快点吃吧。”
“好。”
虞皎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既然贺潮生也没提昨晚的事,那自己干脆就装失忆算了。
反正很多人喝醉酒不都是会断片的吗?
因为昨晚上太过于丢脸,今天一天虞皎都极其的听话乖巧。
甚至主动地去了书房看书。
贺潮生工作挺忙的,休息的时候需要提前备课,还要批改学生的作业。
虞皎还看到他竟然在看那些自己看不懂的什么东西,估计是贺家公司里面的事吧。
还有时候就特别容易感慨,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贺潮生21岁的时候,大学都毕业了,已经在读研究生了,自己还因为过了体测高兴地把自己给灌醉了。
下午虞皎准备继续装模作样地当个好学生,结果被贺潮生给叫住了。
“咋啦?”
“我要出去和朋友聚个餐,一起吧。”
“你朋友我好像都不认识,过去不太好吧?”
“他们都挺想见见你的。”
“见我做什么?”
“你说呢。”
虞皎突然就失语了,也对,见自己能做什么?当然是因为自己是贺潮生户口本上的妻子啊。
但是假的就没有必要带出去见人了吧?
“需要换衣服吗?”
虞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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