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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墨迟砚会来这里找她,但她没料到会以这种方式撞见。

要不……装晕吧。

结果她刚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手腕便被男人干燥温热的掌攥住了。

清冷的字眼自唇间吐出:“戏过了。”

紧接着,她被迫跟着墨迟砚离开。

而江卿语一副着急的模样,生怕墨迟砚不会误会似的,追到会所门口。

发展到现在,只能将计就计。

她解释道:“墨,墨总,你听我解释一下……”

“姐姐她就是来陪我玩的,她绝对不是来这里见姐夫的!”

“啊……不不不……不是,是顾总,不对……不对不对也不是,您千万别误会。”

江卿语一副快要急哭的表情,生怕自己解释不好似的:“真的,你别生气啊。”

江楚宜看着她的表演扯了扯唇角:“……”

江楚宜:不要哭了吧,该哭的人是我吧。

你这就差把我是来和顾北慕私会的写在脸上了。

还当着墨迟砚的面故意叫顾北慕姐夫。

妙啊。

给墨迟砚火上浇油这块,您可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江楚宜:“你不说话他就不会生气了。”

江卿语被噎住:“……”

顾北慕是墨迟砚面前不能提起的禁忌。

果然,男人冷沉的视线朝她压了过来:“你来这里,见顾北慕的?”

感觉到刀架在脖子上,楚宜还是挣扎了一下:“不是你听我狡辩一下。”

“……”

“不是,你听我解释一下。我其实是来这里……”看帅哥的。

这几个字差点在她的喉咙中冲出来。

她眨眨眼睛,及时踩了刹车。

很真诚的无中生有:“我是来这里找你的。”

墨迟砚深沉的视线凝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点自嘲似的:“找我?谈离婚吗。”

这个话题一瞬间将气氛拉至高点。

而江卿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墨总,姐姐其实……”

但墨迟砚并没有给她继续哔哔下去的机会。

凶狠的视线睨过去:“滚。”

江卿语被吓的噤了声,咽了口口水,看向江楚宜。

哦,江楚宜懂。

但凡能够跟墨迟砚吵架的借口,她绝对不会放过。

这个男人对她的妹妹如此凶,换做以前的江楚宜,早就开始给他展示一段半个字不带重复的国粹了。

毕竟江楚宜和墨迟砚日积月累的矛盾,少不了这个女人在背后挑唆和拱火。

“你别看我呀,他让你滚又不是我让你滚。”

江卿语:???

怎么回事,她不该护着她吗?

她不该狠狠的跟墨迟砚吵一架,然后应下要和他离婚才对吗?!

墨迟砚已经耐心尽失,在手下拉开车门后,他握着江楚宜的手要将她塞进车里去。

她被他强硬的力道拽的有点疼,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手。

而男人却理解为,她又要开始闹了,因为厌恶他的触碰。

“不是要离婚吗,跟我回家,我跟你谈。”

江楚宜自动屏蔽‘离婚’二字,唇角一勾,反手牵住他的手:“好,我们回家。”

站在原地的江卿语看着驶入车流的劳斯莱斯幻影,气愤的跺了跺脚。

她要气死了!

江楚宜那个蠢货,发了次高烧是把脑子也给烧坏了吗?

不过,反正他们早晚会离婚。

她就不信江楚宜给他戴了这么耻辱的一顶帽子,他还能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对待。

墨太太的位置,早晚都是她的!

而江楚宜,马上就被会被那个男人狼狈的赶出墨家了——

……

低调奢贵的车厢内。

江楚宜偷偷欣赏了一下男人那张宛若神祇般英俊的脸。

确实如书中描写中一般,冷峻清贵,性感如妖孽。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黑沉,看向她的时候像是浸染了世间最为诱人的欲色似的,散发着无形的魅力。

死局的思路瞬间打开:

不想死=不离婚。

不离婚=抱紧大佬大腿。

她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后突然想起……

江卿语为了确保他们离婚,特地在她的衣服里放置了一枚钥匙扣大小的监听器。

她伸手往外衣内兜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一个小巧坚硬的东西。

按了一下车窗下落的按钮没反应。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我想开下车窗,透透气。”

墨迟砚冷淡的斜睨了她一眼,沉声跟前面的司机交代:“开窗。”

车窗降下后。

江楚宜锁定了一个街边辱骂妇女的酒鬼。

“停车!等下等下……”

司机自后视镜看了一眼默许表情的墨迟砚,急忙开到路边,踩了刹车。

江楚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捏着手中的东西,精准砸到了那酒鬼的头上。

“好了,走吧。”

酒鬼捂着脑袋,很是气愤,开始输出。

含妈量百分之八十。

句句国粹,毫无重复。

“卧槽!!谁他妈【消音】艹【消音】!!”

“有病吧【消音】神经【消音】,哪个狗东西【消音】我【消音】!!!”

“我【消音】!!!”

“哔——”

这么喜欢偷听是吗?

那就让你听个够!

回头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她嘴巴一撇:“好过分哦,最讨厌喝醉酒骂女人的男人了。”

墨迟砚:……

她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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