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激起了山村人的兴致,也激起了十来号知青的八卦心。
昨儿个史宝娟确实去公社了,说是有她的挂号信要去取。史宝娟从昨天到现在都是嘴角挂在耳朵上,心情不错,肯定和那封挂号信有关。
和史宝娟一起去公社的几个知青只看到她在邮局取挂号信了,但,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她取的信来自哪里。
史宝娟又躲躲藏藏的偷着看,几个知青打趣她是不是对象来的信?她只笑不语。
也有人揶揄道,是不是谢明阳来的信,她还是抿嘴浅笑不语,这就是默认了呀!
刚也没看清是谁吆喝了这么一嗓子,反正,忽然间就没人说话了,哪怕是粗枝大叶的乡下汉子和妇女都不说话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冬暖的身上。
院子死寂般的安静,气氛很是诡异。
这是苏冬暖第二次近距离见史宝娟,晚上太黑看不清楚,但,刚才放烟花的时候,苏冬暖看清楚了,史宝娟确实是眼下这几个知青里面最漂亮穿的最好看的一个。
忽的,史宝娟怒道,“胡说八道什么?”语落,她脚在地上一跺,转身就朝知青点跑了。
刘建设摆手,“散了散了。”
左邻右舍的男女老少脸上的笑很刺眼,都诡异的看一眼苏冬暖喊着自己家娃回家睡觉去了。
采莲看向苏冬暖,道,“冬暖姐,你没事吧?”
苏冬暖尴笑一声,道:“没事,回家睡觉吧!明儿到我家来玩儿。”
采莲又是一脸诡异,小声提醒道,“姐,咱们这里大年初一是不串门子的。”
苏冬暖,“哦!那好吧!改天来家里玩儿。新年快乐!”
采莲,“……”这个姐姐果然是病的不轻,疯疯癫癫了。
大年初一,苏冬暖把谢明阳的地盘翻了个遍才找出了一些旧报纸和几本书籍打发时间。
谢明阳看的书竟然都是哲学和经济学,理工学方面的书籍。
初二,苏家商量的结果是,苏冬暖在代销店买了礼,让苏冬梅两口子顺带替她把门回了。
正月里很热闹,村民们耍社火,各种乡村娱乐,年味儿比苏冬暖的年代有年味多了。
初五这天来了位稀客,陈艳芳。
陈艳芳来的时候,苏冬暖坐在院子里给一个邻居家刚几个月的女婴织帽子,同时也是从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妇女嘴里探听关于这里的生存信息。
“呦!陈代销员咋到我们这里来啦?”
“艳芳来啦?”
已经看见陈艳芳的妇女们热情道。
苏冬暖闻声望去,陈艳芳穿着一身新衣服笑眯眯看着大家,一一回应。
全大队都知道张建国和陈艳芳初八结婚这事儿啊!
农村人淳朴也是真的淳朴,善良也是真的善良,但是,蠢也是真的有蠢人,坏也是真的有坏透顶的人。就比如此刻,有好事者眼里都已经按捺不住的兴奋等着看热闹了。
明眼人都看得懂,张建国打得一手好牌,退了苏冬暖就是为了娶陈艳芳啊!
而这个时候陈艳芳来这里做什么?
苏冬暖又会做什么?
大家可太期待了。
别看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队长,那可是最不好干的差事,好处没多少,竟是事儿。没有文化的人本就不好管,这还是大锅饭,怎么做都有人骂队长不公平,更何况平日里队长对大家骂骂咧咧是常事,嫉恨苏家的人不在少数。
平日里一个个都听话的很,可一个个心里都希望队长家倒大霉呢!
“冬暖,怎么没有跟谢知青去京都过年?”陈艳芳笑望着苏冬暖,道。
苏冬暖平静的望着陈艳芳,说:“今年刚结婚手头不宽裕,他一个人先回去看看,明年我们再一起回城过年。”
妇女们又在苏冬暖看不到的地方打眉毛官司,撇嘴,抽嘴角。就差说,人家怕是不愿意带你回城吧!就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陈艳芳笑的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哦”了一声,道:“挺好的,来年再去京都见公婆也蛮好的。对了冬暖,我是来给你拜年的,我们进屋聊吧!”
苏冬暖在心里骂了句白莲花,为难道:“呀!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在家都没搞卫生,家里乱的很,今儿个太阳不错,我们就在院里说会儿话吧!陈代销员不介意吧!”
气氛诡异了起来,原主和陈艳芳,还有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关系很好,没事了经常一起玩儿,大家也都知晓的。可这会子,苏冬暖一口一个陈代销员,怎么听都觉着不顺耳吧!
代销店也不是从早到晚都开门营业,农忙的时候,只有下午下工后开门营业几个小时,其余时候陈艳芳也要上工劳动的。
她们几个关系好的姑娘经常一起上工一起下工,还都争先恐后的帮陈艳芳干活儿。
陈艳芳家里条件好,但是,她家不是第一生产队的,而是三队的。代销店是大队的代销店,她有个当干部的爹,这工作对她来说很容易。
陈艳芳能说会道,代销员的工作是个肥差,苏家湾大队六个生产队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陈艳芳脸色显然不好看,但,她也不能发作,这里聚集的人不少。
苏冬暖看着陈艳芳,笑意不达眼底,道:“你不光是来给我拜年的吧!有啥话你就在这里说好了。”
陈艳芳盯着苏冬暖,从那次她和谢明阳来代销店买东西,她就觉着苏冬暖不对劲,这会儿越加觉着不对劲,她比以前聪明了很多,似乎已经知道了她和张建国的事儿。
好八卦的妇女爷们出奇的默契,没有开陈艳芳的玩笑,要吃她的喜糖,这要换个人,早都闹着讨喜糖了。
陈艳芳也不装了,看着苏冬暖,说:“冬暖,我是来给你送请帖的,我和建国初八结婚,希望你能来。”
陈艳芳从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和一个信封递给苏冬暖,眼泪汪汪,道:“冬暖,你一定要来。”
苏冬暖不接东西,看着陈艳芳,许久,其实也只是须臾,说,“不巧,初八我有事,不过,我人不到礼会到。
礼和请帖就算了,你请回吧!”
陈艳芳把饼干和信封硬塞在苏冬暖怀里,说,“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如果谢知青能和你一起来就更好了。”
苏冬暖没接陈艳芳这屁话,转身把饼干给了院子的几个孩子,“毛蛋,陈代销员的结婚饼干,你们分着吃吧!”
那封信从苏冬暖身上滑落,轻飘飘被风刮到院子前的坡坡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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