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路世洲!
只听他委屈地喊道:“师妹!救救师兄吧,我要被奏折淹死了!”
谢惊澜看着他搂住岑问苒的手,恨不得现在切了他!
可岑问苒率先推开了路世洲,说:“师兄,莫要坏了规矩。”
路世洲哼哼唧唧松开了手。
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国之君。
“所以,你们来做什么?”路世洲坐回首座,漫不经心地问道。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方才谢大人已经将娘娘送到了太医院。”岑问苒解释道。
路世洲闻言动了动眼睫,提了一嘴:“严重吗?”
“暂时无事。”岑问苒回道。
毕竟是她自己安抚过了,情况也不算糟糕。
“那就行。”路世洲翻了翻桌子上奏折说,“既然侄儿来了,就帮朕看看奏折吧。”
岑问苒诧异地看了一眼谢惊澜,她还真不知道他是路世洲的侄子!
谢惊澜攥了攥拳头,不甘地坐到了路世洲的左手位。
他抬头见路世洲漫不经心的样子,总觉得路世洲再给自己施展压力!
方才的亲密动作也是有意为之。
好像在对他说:看朕和师妹关系多亲密!
谢惊澜很不安,他不知道路世洲内心到底想对谢绾初做什么!
站在一边的岑问苒见状,觉得她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了。
她说:“师兄,我再去看看娘娘,顺便去做一碗药膳给你。”
“嗯,去吧。”路世洲抬头笑着说。
岑问苒回礼一笑,随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屋内只剩下路世洲和谢惊澜两人,他们也不看对方,只有纸业翻动的声音,显得十分静谧。
慢慢地,太阳缓缓下落。
不知不觉洒在御书房的阳光移了地方,只剩下角落的一小片。
“今日辛苦你了。”路世洲放下最后一叠奏折,说。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谢惊澜站起来拱手道。
路世洲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坏笑问道:“朕发现你好像对岑尚宫很感兴趣?”
话落,谢惊澜攒紧了手,不愿搭话。
他不相信路世洲不知道岑问苒和谢绾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话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告诉谢惊澜,岑问苒就是他故意带回来了。
他思绪了片刻说:“岑尚宫风姿绝代,独立自强,微臣向来欣赏这类女子。”
“独立自强,这倒是。”路世洲轻笑了几声,说,“看来她的性子倒是比你曾经休掉的夫人,还要和你的口味?”
听到这话,谢惊澜瞬间绷紧了下颚,牙龈咬的生疼:“陛下提及那人作甚?”
路世洲满不在乎地把玩衣服上的穗,缓缓说:“作为长辈,朕很担心侄儿的婚事,所以有意撮合你和岑尚宫。”
“谢陛下忧心,微臣现在这样挺好。”
路世洲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怎么,你是觉得岑尚宫不配你吗?”
“不是的。”谢惊澜几乎没有犹豫回应道。
“那是你还忘不了你的前夫人谢绾初?”路世洲一步步紧逼,“怪不得了,不然谢绾初的妹妹不会变成她的替身,住在你的府邸里。”
“陛下!”谢惊澜急切道,“谢晚柠只是绾初的妹妹,受她之托,好生宽待而已。”
“既如此,你为何不接受岑尚宫?”
谢惊澜身子一顿,他神色微微一沉,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微臣的夫人只有谢绾初一人。”
这时,老太监走了进来,低声说:“殿下,岑尚宫已在门口了。”
谢惊澜一惊,迅速回头看。
只见岑问苒端着两碗药膳走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一时间,御书房安静的只剩下盆栽的流水声。
岑问苒面上毫无表情,根本不看谢惊澜,显然刚才应该是听到了什么,现在有点窘迫。
她端着药膳走上前,打破沉寂:“师兄,药膳做好了。”
“好好,让我尝尝。”路世洲笑着招了招手,让岑问苒走近点。
岑问苒将药膳端到路世洲的桌子上。
随后太监就率先试毒,确定无误才将药膳推到路世洲的面前。
路世洲尝了一口,立刻称赞道:“不愧是师妹的手艺,还和以前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