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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婧慈在一旁看够了戏,终于开了口。


“姐姐,二叔听闻你回府途中遭遇土匪,特意回来治沈嫚管制不严之罪,为你出气。”


姜鹤皱眉:“我遭遇土匪,二哥明明救我有功,爹爹为何要问罪?”


“那伙土匪是从沈嫚的辖地流窜过去的,若不是沈嫚管制不严,没有早早剿灭这些土匪,姐姐你又怎么会遭此大难!沈嫚疏忽,让姐姐险些丧命,自然是要问罪的。若是姐姐真的出事,二叔该是何等的伤心!”


谢婧慈说的痛心疾首,仿佛真的十分关心姜鹤的安危。


看着这一幕,姜鹤想起来了。


上一世,她病愈从寺庙回来,遭遇了土匪,也是沈嫚及时赶到救了他。


但她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婧慈,谢婧慈顿时愤怒不已,说沈嫚狼子野心,分明是早就安排了土匪想在那荒山野岭将姜鹤杀人灭口,还让姜鹤一定要向镇远侯告沈嫚一个管制不严之罪,夺了他的兵权。


姜鹤听了谢婧慈的话,顿时大怒,当即传信给镇远侯,狠狠的告了沈嫚一状。


然后第二天沈嫚就被重重的打了二百军棍,半条命都快打没了,还被夺了兵权,贬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府兵。


姜鹤抬眼看着谢婧慈和乔氏,她以为这一世她没传信给父亲,便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却不知,原来这事即便她不做,也早就有人替她做了。


旁边坐着的乔氏也开口:“侯爷,此番好在佛祖保佑,琢儿平安无恙,可往后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沈嫚管制不严,辖地竟有土匪流窜,这不是小事,断断不能轻饶!”


谢婧慈附和:“沈嫚自小就与姐姐不合,说不定这一次他就是想害死姐姐也说不准,这样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带兵打仗呢。”


“谢婧慈,你住口!”姜鹤厉喝。


谢婧慈一惊,怎么今日的姜鹤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了。


若是平日,凭谢婧慈三言两语便能勾起姜鹤对沈嫚的愤怒,然后只需坐在一边喝茶看热闹便是。


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打压沈嫚,姜鹤一定是第一个上来踩一脚的。


照说姜鹤此刻应该声嘶力竭细数沈嫚的罪行,让镇远侯给她做主才对。


最次最次也应该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可现在看,怎么好像姜鹤并未打算找沈嫚的麻烦?


难道姜鹤是因为昨日沈嫚救了她,所以不打算计较了?


不行,谢婧慈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压沈嫚,她的哥哥眼巴巴的盯着沈嫚的那块封地,她今日怎么也要把沈嫚的兵权夺来。


至于姜鹤这个不中用的草包,还是要先哄着,待赶走了沈嫚,再收拾她!


思及至此,谢婧慈无辜的上前拉姜鹤:“姐姐,你都差点被沈嫚害死了,却还帮他说话,你自己不知道维护自己,当妹妹的怎能看着你受委屈。”


“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姐姐你不是常说,咱们一家人一定要心齐,万万不能这外人欺负了吗。”


这是姜鹤的逆鳞,姜鹤从不认沈嫚是自家人,所以谢婧慈确信,只要这话说出口,姜鹤必定会忘记沈嫚那点恩情,立马开始对沈嫚下手!


谢婧慈在心里暗暗的冷笑,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谢婧慈把外人两个字咬的很重,姜鹤听了觉得扎心一般的难受。


看着孤零零跪在那里的沈嫚,挺着一身傲骨,却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姜鹤心疼万分。


姜鹤看着乔氏这一家三口,眼中的恨意已经克制不住。


前世今生,这一家人,一直都在算计他们家。


他们先是惦记镇远侯的家财,于是掌控了侯府中ᵚᵚʸ馈。


后来算计她爹镇远侯的兵权,于是联合姜鹤几番设计赶走了镇远侯属意的继承人沈嫚。


最后算计她的终身大事,利用她给谢婧慈做攀附皇室的垫脚石!


姜鹤依稀记得上一世谢婧慈和乔氏陷害沈嫚的那些阴损的招数,一个比一个狠毒,让镇远侯逐渐失去了对沈嫚的信任,最后将沈嫚赶出侯府。


这些人,若不是借了姜鹤的力,凭沈嫚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中伤。


说到底,伤他,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姜鹤不敢想象,被她亲手赶出去的沈嫚,是何等的委屈,何等的绝望!


在谢婧慈期待又兴奋的目光中,姜鹤重重甩开了她的手,转而紧紧拉住了沈嫚的手。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更不会再让其他人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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