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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君墨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云念潇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君墨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君墨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云念潇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阿珩,你我……”她想问君墨,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君墨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云念潇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云念潇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云念潇才回了君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云念潇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云念潇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云念潇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云念潇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云念潇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云念潇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云念潇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云念潇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云念潇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云念潇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云念潇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云念潇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云念潇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君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云念潇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君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阿珩的妻子。”


“是。”云念潇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君府这三年,君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君母声音再度响起:“枝雪,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云念潇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君母说:“君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阿珩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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