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黑色的宾利车从一大段隐蔽绿荫道驶出,映入眼帘的是整片巍峨辉煌的建筑山,像中世纪的城堡。
阮河流上泛着粼粼波光,此时已是晚上八点。
阮白燃握着方向盘扫了右边一眼,又注意回前方路段,说:“进入这里开始,就是许家地盘了。”
阮“啧,不愧是东平省土皇帝啊,壕气。”白致远想当然的和白燃说起了笑,“诶,白三,你说要是你爸别那么着急死,再多活个十年二十年的,我们白家能不能和他们许家掰头一下?”
阮白燃笑笑,拨着方向盘拐弯,道:“应该可以的吧。”
阮“对,不然当年许家也不会和咱们白家联姻!”白致远状似惋惜,叹道:“虽然最后被退掉了。”
阮一个急刹车——
阮白致远差点撞到玻璃上,拍着胸脯:“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谋杀亲叔吗!你把我弄死了,年底董事大会你可真就一票也没有了!”
阮白燃下颌一抬,示意白致远看前方。
阮原来不知从哪儿突然蹿出来一条博美犬,跑到了路中间,要不是白燃刹车踩的快,后果不堪设想。
阮“嘿,这狗怎么回事啊!”
阮白致远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了博美犬面前,蹲了下去。
阮白燃认为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博美犬抱到安全一些的地方。
阮可白致远却凑到了博美犬耳朵边上,大声说道:“好狗不挡道!你走!”
阮他指着右边,博美犬歪过头,无辜又可爱的望着白致远。
阮白致远又语重心长的重复道:“好狗不挡道!”
阮白燃在车内翻了个白眼,把车熄了火然后开了车门。
阮“你是指望它能和你对话吗?”
阮白燃双手将博美犬抱起,那小狗也温顺,不吵不闹的,甚至还在白燃臂弯里蹭了蹭。
阮“这里太危险了,你到别处去。”白燃摸了摸博美犬的毛发,然后正要转身。
阮突然——
阮后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车灯越亮,大红色的法拉利停在白燃面前。
阮车窗摁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阮许观庭偏头,冲着白燃笑了笑。
阮“大晚上的,来我家偷狗啊?”
阮“它自己跑到马路上来的。”
阮白燃把狗递给许观庭,许观庭却不接,而是探出脑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白燃和白致远。
阮“你们来上简山庄做什么?”
阮看他不接,白燃又把狗抱了回来,手上轻轻的抚摸着它,“听说许董出院了,我们来看看他。”
阮“哦这样啊。”
阮许观庭下了车,要把博美犬接过来,博美犬却赖在白燃身上不愿意动弹了。
阮许观庭掐住狗脖子一把拎了过去,笑骂道:“吃着许家的饭,怎么念着白家的人呢?”
阮白燃抿唇一笑,轻声问:“既然碰上了,四少愿意带我们过去吗?”
阮“当然。”许观庭点点头,神色十分自然。“我没有将客人赶出去的坏习惯。”
阮他瞟了白致远一眼,又说:“而且你放心,上简山庄的酒水饮料都不搀东西,一定会好好招待二位的。”
阮白致远翻了个白眼,心里骂这小子记仇。
阮白燃要回车上,却被许观庭喊住了。
阮“等等。”
阮“怎么?”
阮许观庭把狗又交给她,“你坐我的车。”
阮没有任何踟蹰,白燃点点头,把车钥匙给了白致远。“二叔,那你跟上来。”
阮法拉利载着白燃,调了个头,径直朝前驶去。
阮白致远呸了一声,悻悻的钻进了宾利的驾驶座。
阮许观庭把车开的快,白燃不慌不惧的,抱着小狗闭眼假憩。
阮“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阮白燃眼都没睁一下,敷衍道:“没注意。”
阮“白燃,是不是想来看看老头什么情况,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交易?”
阮许观庭眼角余光瞥了白燃一眼,白燃缓缓睁开眼,弯眉一笑。
阮“四少也可以理解成我是在担心你这个总裁位置坐不稳。”
阮许观庭乐了。
阮“我坐不稳,水上娱乐城的项目你就拿不稳。说来说去,你是在担心你自己。”
阮闻言,白燃转头看着许观庭的侧脸,笑说:“四少,聪明人应该善于心照不宣。”
阮“那可难办了。”许观庭轻轻吹了个口哨,咧着嘴笑,“我就喜欢搞昭告天下那一套。比如今天银星集团的官宣通告,你不是很满意吗?”
阮说话间,车已经驶进了庄园。
阮两侧大门识别了车牌后自动打开,稍后又自动合上了。
阮白燃要拉开车门,却发现许观庭还没解车锁。
阮她笑笑,“四少这是什么意思?”